就在吴笛准备借鉴《欧也妮.葛朗台》写一篇批判现实的中篇小说,顺便报复一下叶昭尘的行为时,她的《三国正史》的影响力持续发酵,那些真正的文坛大佬们,也终于发现吴笛写出了一部多么让人惊叹的作品来。
比如说花泉镜的那位师父——云牧山,他可是华夏著名作家、历史学家,坚定的爱国主义者、民族主义者、大国沙文主义者。
云牧山已经六十三岁了,他如今是华夏文学院的院长,华夏以学术而闻名的中都大学的名誉校长,并且他曾多次获得陈克文学奖提名,并以一部《不朽华夏》斩获了陈克文学奖。
《不朽华夏》就是一部非常有深度的历史小说,它从一个小人物入手,用以小见大的手法展现了泱泱华夏之伟大,整本书史料详实、考据严谨,还处处洋溢着云牧山那一腔爱国热血,并且还鲜明地表现出了他对欧美国家的鄙夷与不屑。
当然,实际上这本书主观性较强,能获得陈克文学奖也遭受到了另一部分作家的质疑,如果说以云牧山为首的作家群体是典型的左派爱国主义作家的话,那另外一部分作家就是右派作家,他们主张吸纳欧美文化精华,融合成新的华夏文化。
这右派作家的代表人物,便是名为任宫泽的华夏著名作家,同样是华夏文坛大佬,弟子遍布华夏,路西恩文学奖得主,多次获得陈克文学奖提名,他的年龄与云牧山相近,昔日还是至交好友,可因为对待文化的理念不同,最终分道扬镳。
除了左右派以外,当然还有中立骑墙派,不过中立派大多是不入流的作家,以商业作家居多。他们一切向钱看齐,没有太多“文以载道”的追求、
这个时候,拿着一套《三国正史》,神情激动的花泉镜,已经失去了往日总是保持温文尔雅微笑的从容。
事实上,当他看到《三国正史》五本书之中的《建安风骨》时,已经震撼得无话可说!
那一首首文采飞扬的诗歌。一篇篇值得咀嚼的文赋,简直让人难以想象吴笛是多么有才!
而他后来在仔细看了文言文版本的编年体与纪传体的《三国正史》时,便立马想要去找他的师父云牧山汇报,大善,华夏古典文学后继有人!
在这部恢宏浩大的《三国正史》面前,花泉镜觉得自己之前的《圣僧尘世录》根本就太渺小了!他在看了这部《三国正史》。只觉得灵感在脑中激荡——他很想依托这样的设定,写一部有关三国的历史小说!
花泉镜觉得,吴笛的设定能力简直逆天了,这种虚构出来的架空古代史竟然如此逼真!比这个时代真实的历史还要真实!
通过这部《三国正史》里面当然还有不少让人值得揣摩的伏笔,最简单直接的,当然就是,三国之前的东汉、西汉到底是怎样的?三国之后的西晋、东晋。又是如何?
总之,花泉镜实在是期待这部作品,单单是想象,就可以感觉吴笛所构思的历史是多么宏大!
花泉镜刚刚来到这古风浓郁的宅院,便听到自己的师父云牧山,正捧着一卷书朗诵道:“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
这不是诸葛亮的《出师表》么?果然师父已经知道了这部《三国正史》!花泉镜有些恍然地想道,没错,以自己师父对古典文化的喜爱。怎么会错过这样一部真正算得上巨著的作品?
云牧山同样也留着长发,但却是用古代的冠冕将头发束了起来,就像个老夫子,他摇头晃脑读着《出师表》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十分有趣。
然而他本人的神情却极为投入,仿佛他将自己都代入到了“诸葛亮”这个人物中去了。
花泉镜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他知道,这篇《出师表》或许比三曹的那些诗赋,更加合自己师父的胃口。
云牧山一生忠于华夏,致力于推广华夏古典文化,不惜与昔日好友闹翻,而这篇情真意切《出师表》在字里行间中都体现出了诸葛亮对蜀汉的忠贞不二。
正所谓读诸葛亮《出师表》而不动情者,是为不忠;读李密《陈情表》而不动情者,是为不孝;读颜真卿《祭侄文稿》而不动情者,是为不慈。
因此,这篇《出师表》显然已经引起了云牧山的共鸣,再结合诸葛亮的生平经历,怕是只要是个文人,都会向往他的经历,哪怕最终诸葛亮无力回天,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他在历史上的美名,没有多少人能够比得上。
“出师一表真名世,千古谁堪伯仲间。”陆游的这句诗也算是对《出师表》对诸葛亮本人高度的赞扬了。
云牧山终于朗诵完了《出师表》,他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细细回味。
良久,他才感叹道:“写得真好啊……”
“师父,没想到你也已经知道这部《三国正史》了啊!”花泉镜忍着激动说道。
“这样的作品晚知道一天,那就是巨大的损失!”云牧山毫不吝啬自己对《三国正史》的称赞。
“吴笛能写出这样的作品,我反正是自愧不如,只可惜这样一部媲美史书的设定集,可能受众不是很广,普通人怕是很难想象它的价值。”花泉镜十分坦诚地说道。
云牧山对手上的这套《三国正史》可谓爱不释手,自从它问世以来,他就完全沉迷了进去,作为一个历史学家,他当然对这种可以以假乱真的历史非常痴迷!
“确实如此啊,因为太过‘正史’,而现在爱读爱钻研历史的人肯定不多,但这却是一部可以问鼎陈克文学奖的作品!可惜吴笛的资历太浅……恐怕连青衫诗歌奖,也不会那样轻易颁给她。”云牧山脸上带着惋惜之色。
“啧,听师父这样一说,我才想到,青衫诗歌奖的那群评委,受外国诗歌的影响很大……”花泉镜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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