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神扛着我直奔魔族,我的鼻子不停撞到他的腰,再继续颠簸下去,昨天晚上吃的都快吐出来了。
转眼间,龙神遁入魔族地界,刚走了没多久,冰魔族的守卫便齐齐围了上来。
“来者何人?”他们拦住过去的路。
“赶快去禀报冰翊司,就说公主彻底觉醒了!”众人听到“公主”二字,眼光注视到抗在肩上的我,不敢不重视,立马召唤传送阵,将我们送至王宫。
龙神将被我咬伤的女子交给英索,捧着我直奔楼梯。
冰翊司刚睡醒,一旁睡着昨晚伺候的侍女,听到属下急报,来不及换睡衣,光着脚丫冲下去。他和龙神在一层和二层间的楼梯相遇,楼梯上挂着冰魔族历代王的画像。
“给我!”冰翊司接过我,直奔密室。
长老们已经准备好法阵,围坐在一起。
“阿司,你要作甚?”
站到魔法阵里,我可以动了,问到。
他也站了进来,抓住我的手掌,用指尖将我的手臂割开一条血痕,同时割开他的手臂,将两个口子重合在一起。
“开始吧!”他出奇冷静,让我觉得可怕。
“这是作甚?”我不解,为何要用阿司的血融合我的血?
刚想到这里,阿司一口咬住我的脖子,大口大口吞下,原本我就很渴望鲜血了,听见他吞咽的声音,我想推开他。他停了下来,从而让我有机会突袭,一口咬向他的脖子。
冰魔族人的血和人类不一样,凉凉的,没有什么口感,想着刚才少女脖子里流淌出温热的美味,太让人着迷,可我着实太饿了,顾不了口感,吸了几口。
阿司没有阻拦的意思,我喝了个半饱松开獠牙。
长老们开始吟唱,冰魔族最古老的咒语,在耳畔跳跃。而这期间,玉之魂没有任何反应,我想起幻空之前的行动,应该是阿司授意了。
我体内魔族的血液变得异常平静,失去方才的活跃,我看着阿司,他微笑的脸,仿佛在指引我接受他。
“妹妹,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新娘了。”
他笑得特别灿烂,为等这一刻等了好久,可我却蒙了,怎么拿到仙脉觉醒了封印的魔族力量,我就跟他结婚了?
“阿司。”体内的喜悦之情让我感到疑惑。
“你忘了冰魔族的传统?”他牵着我的手,想将冰魔族王后的戒指戴到我手上,“咱们的父王母后也是一对兄妹,如今该我们了,繁衍出纯血统的下一代。”
我缩回手指,意想不到的看着他,他这么一提,我想起来了,冰魔族皇族血统单薄,历代王和王后都是至亲血脉。
脚下的法阵渐渐消散,阿司再一次拉住我的手,放置他的胸口,真诚的看着我。
突然他单膝跪地,将戒指戴到我的无名指上。
“我的新娘。”
“阿司。”我不知道如何表达此时此刻心理的感受,看着手上的戒指,很怪异,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许近亲结婚,而我们又和正常人不一样,冰翊一族的血统必须延续下去。
他将吻落在我眉间,奇怪的是,没有一丝温度的嘴唇让我觉得好温暖。
其他任何事情上他宠我,放纵我,什么都随我,唯有这件事由不得我。
我勾上他的脖子,在他嘴唇上留下淡淡一吻。
“对了,轩辕带回来的女孩呢?”我心里想着她,能被我咬了还带回魔族,算是我的奴仆,属于第二代血族,即便在魔族生活,并不会比在蓬莱差,“她不应该过来感谢主人恩赐吗?”
“轩辕?”阿司不解,他并不知道龙神叫什么。
“就是龙神。”我往外走,阿司跟在身后。
“那女孩应该有人接受处理了,龙神一直在外面等你。”
我走出密室,看到龙神站在门口,等候多时,我蹦蹦跳跳上前去挽着他的手臂。
“抱歉,让你担心了。”这个家伙从小跟我一起长大,多次救我于危难之中,是除了阿司之外最亲近的人。
“你没事就好。”他轻轻拿开我的手,往冰翊司走去,“魔王,请借一步说话!”
两人避开我走向花园,我也不再跟上去,往寝殿走去。路人抓了一个侍卫问跟我一起来的女孩在哪,他汇报在英索那里。
于是寻问了英索的住所,走了过去。
英索住在西边的塔楼上,我取了一盏灯,沿着环形楼梯走上去,还没走到便听见歇斯底里的吼声。声音的主人异常痛苦,整个通道满是她的哭泣声。我推开房门,看到几位男子按住她的双手,英索往她嘴里灌东西。
“这是做什么?”我问问门口的守卫。
他们小声解释:“女孩身上有仙气,与魔气相克,两股力量在她体内横冲直撞,都想占据主权。”
“公主殿下。”英索见我来了,转身跪下,看到我手上的戒指,立即改口,“王后。”
“起来吧!”我走上前去,问到,“这孩子怎么样了。”
“已经用过秘药,就看她能不能熬过去。”
我看着女孩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心里有些不忍,她用一双仇恨的双眼注视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我摸摸她的额头,让人松开。
双手因为他们大用力拉扯,已经又红又肿。
“冰翊希,我恨你!我娘,是昆仑的木槿仙子,她不会,不会放过你。”她气若游丝,是将死之照,可她不知死后即将重生,那才是新的开始。
木槿引发了我脑海里久远的记忆,当初在昆仑救下的私生子。
我不屑讥笑:“当初要不是我收留你们母子,你还活不到今日,如今被我咬了也算你的福气,在魔族生活不比蓬莱差。”
“我怎能甘心委身于魔族!”她激动起来,双手抓紧我胸前的衣衫,恶狠狠的盯着我,慢慢的说出最后几个字,“这样还不如去死!”
说完她瞪大了双眼彻底断气,倒在地上,英索让人将她放进棺材里,从她怀里掉出一块手绢,上面绣有怜字。
“王后,要不要将她永久封印?”见到她对我不敬,英索提议到。
“不了。”我摆摆手,将手绢拾起。
“怜儿。”我想起蓬莱的村子里的确有这一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