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问完了话就看向了隋艳秋,看到她一脸的疲色,张婶还真吓了一跳。
隋艳秋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脑子有些打结,却不知要怎么说。
只是她这模样,看在张婶眼中,更急了,心道,一定是亲家家里出了大事了,不然自家儿媳妇怎么能这幅模样?
而这时,却听张山道,“娘,你莫要担心了,我老丈人家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是艳秋她娘对家里那头快要生崽的牛太过担心,唠叨着这这那那的,弄的艳秋一宿没睡。”
“真是这样?”张婶有些不大相信,那厢隋艳秋却是不住的点头,回道,“是这样是这样……”
目光撇向自家男人,心道,这男人,脑子可是够快的啊。
张婶忙道,“你也是的,不知道精贵着你自个儿的媳妇吗?”
隋艳秋对这话相当赞同,跟着张婶点头,还道,“他就能操劳我,哼!”
张山挠了挠头装傻笑着,只是看向隋艳秋的目光,却让她心底毛毛的,怎么都感觉这男人是在威胁她。
张婶看着这互瞪着的两口子,蓦然发现,儿子跟媳妇之间好像有点不一样?
可媳妇还是那个媳妇,儿子也是她生她养了多年的儿子,可到底哪不一样呢?
只是乡下活计多,也没容张婶再去合计,张山便牵着马车进了院子。
吃过了早饭,隋艳秋是倒坑上一头就睡了过去。
至于山上的草药,早被她抛到了九宵云外,不过好在那山,人家目前不收了。
也许这就叫做运气。
隋艳秋跟张山之间的小日子过的是越发的红火了,可老范家却是阴雨连天。
范彪只要逮到范剑要么不理,要么就往死了揍他,就连刘月兰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原因无它,那日范彪之所以没有跟上白茉莉,是因为再一次栽在了范剑的手里!
那天白茉莉与他出来的时候不是被刘月兰拦了下吗,而且还听到范剑跟姜小霞摇床的声音。
只是,刘月兰骂着姜小霞,白茉莉便抱着小鱼离开,范彪是要跟上去的,但,却被刘月兰拉了一把,然而范彪回头看向刘月兰的时候,就觉得这脑袋被什么砸了一下,顿时不醒人事!
可想而知,当范彪醒来后,他会如何发彪?
更不要说范剑还弄丢了白茉莉!
就连向来向着范剑的刘月兰,如今对这个儿子也是整天冷鼻子冷天,没办法,白茉莉身价五千两银子呢?
他不但没有看住,还给弄丢了,简直就是个废物!
连着多日都没有一丝白茉莉的消息,这天范彪终于是坐不住了,原是坐在桌边等着吃饭的,这会却是“虎”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你又要作啥?”
这些日子刘月兰上火啊,此时嗓子哑的都快说不出话了,脑袋上系了个大白布条,因为脑仁快炸了,这看着范彪又咋呼起来,当真是心里没底。
“作啥?我能作啥?我再作我不也没敲晕你,让你闭嘴少说话?”范彪对刘月兰,那心里是老大的气了,若不是这是他娘,估计他早大棒子抡起来往死了捎了。
ωwш ✿ttκan ✿℃o
“你你你……”刘月兰被挤兑的竟是说不出话来。
“哼,我
去报官!”想到山上以前跟白茉莉在一起的男人也不见了,范彪就觉得自己的心哪哪都疼,这会说完便要往外走。
“哟,报官?你知道官家大门冲哪开?再说了,你报啥子官?说你媳妇丢了?可你们有婚书吗?还是说你大哥的媳妇丢了?可惜,人家可是写下休书休了你大哥的。”
姜小霞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虽说她说话仍就很呛,但却是学乖了,这些日子倒是主动做饭,主动洗涮。
范彪捏紧了拳头,死瞪着这个女人,只是姜小霞放下了菜却伸手拉了一把范彪,“你莫气了……”
这些日子以来姜小霞用她那丰满的身子,极负爱心的一颗心,总是时不时的对范彪展现了她最最女人的一面,而且,至今她也没有再与范剑睡一个房,当然,范剑被范彪作的也没有那个力气了。
范彪耸开她的手,可对于她所说的话,却又该死的认同!
直后悔,自己没有拉着白茉莉去扯一纸婚书。
想到这里便瞪着刘月兰,刘月兰手里的筷子“啪”的一下子砸到了桌子上,“你瞪我干啥?难不成是我放跑了那个贱女人?”
刘月兰想白茉莉这辈子都别再让她看到,不然她一定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但,相比扒皮抽筋,刘月兰更想要那大笔的银子啊!
忽然刘月兰一怔,一把拉住了范彪,“彪子,不对啊,你说那贱女人,会不会带着银子躲城里去了?毕竟,城里那女人可是说了,认白茉莉当妹妹的……她如今有了五千两,她还能在乎啥?”
范彪也是一怔,细想一下,也确实有这个可能,“我这就进城。”
“你等下……”
姜小霞再次拉住了他,“你又不知道那是哪个大户人家,你就进城,你找得到吗?再说,你手里没有银子,你就算是找到了,你也打听不出什么的……”
却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范桃花道,“那家姓齐,我可记着那个死丫头的名字呢,叫彩云,二哥,你就去找齐府,有个七夫人的齐府,到时候你就找那个叫彩去的臭婊子,最好是将她托到无人的地方,杀了她奸了她……”
“够了!”
范彪喝了一句。
范桃花一抖擞,白了范彪一眼,便捏起筷子往嘴里扒饭。
姜小霞却道,“都这个时候了,娘,你还捂着你那些银子吗?要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你不拿银子出来给彪子,他拿什么去齐府打点,又怎么能打听出白茉莉的消息?”
刘月兰一听姜小霞的话,那是下意识的捂紧了自己的腰,更是一脸便秘之色,手中的筷子直接飞向了姜小霞的脸,“贱人,谁是你娘?”
姜小霞耸耸肩,便没在言语,如受气的小媳妇一般立到一旁垂着头,只是刘月兰以为她怕了,可那垂着头的女人,却目露不屑,更是捏紧了拳头,早晚她要让这个老不死的也尝尝被万人骑的感觉。
“娘……”
范彪叫了一声,那刘月兰顿觉自己肉疼的紧,当日被范桃花忽悠着说什么她一定嫁给山上那个男人,拿了银子买了那些木头,如今又为了找白茉莉再让她拿银子出来,她只觉得跟要她的命一样。
可,儿子那不善的目光,却又让她不得不
往外掏,没办法,谁让那晚上,是她拉住了他,又让自个老伴将这小子敲晕的呢?
所谓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就这么回事。
刘月兰到底还是扣出了二两银子,脸色苍白的给了范彪,“彪子啊,咱们家已有三个来月没有进银子,这些年攒的钱,都花了,你手里的可是原本要留给你妹出嫁的……”
而这话还没等说完,那范桃花就又跳了起来,就来抢范彪手里的银子,“给我,那是我的嫁妆!”
范彪如揭小鸡一样,一把将范桃花揭到了一边,满眼冷呲,“嫁妆?等你说了媒再来谈嫁妆吧!”
“你……范彪,你别欺人太甚!”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想的是什么,若不是你们个个阴损,她会跑吗?你还好意思说,三个月没有进钱了,这钱,你心里没数怎么来的吗?”
范彪的手,便指向了刘月兰,然而刘月兰从来没有觉得拿了白茉莉赚的银子有什么钱,被自己儿子骂,她当真是不爽,猛的站起来,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让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范彪眯着眼睛捂着脸,瞪着刘月兰大约有一柱香的时间,却是一脚踢倒了一旁的凳子,转身向外走去。
“你们行,有种你们自己找人的吧!”
刘月兰是不知道范彪这话是什么意思,可当多日后范彪都没有再回来这个家的时候,刘月兰才是真的急了。
再说白茉莉,这一路向西北方向行去,更是走一路看一路玩一路。
那李叔虽说不知道这位要干什么,可是责任再身,也只好陪着。
不过为免目标太过明显,李叔已化身为一位老者,明面上,白茉莉管他叫爹,说是带着老父寻医的。
三人出来二十来天了,这日走到这座名叫余安的县城,白茉莉看着人们的衣着,再看着百姓的脸色,她的脸上便带起了笑。
李叔说还是找个客栈住下吧。
却见白茉莉挥了挥手,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却是拉着他钻进了旁边一家小酒馆中。
叫了吃的,又给李叔叫上一壶老酒,外面便的大雨便哗哗的下了起来。
“看吧,我说先住客栈,这下好,这雨还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白茉莉却抿着笑,“大叔,这酒的味道怎么样?”
李叔咂吧着嘴摇着头,“虽说不怎么样,但,又别有一番风味。只是,走了一路,你给我喝了一路的酒,为啥?”
这一路走来,白茉莉每到一个县城都会请他喝上当地的一壶老酒,虽说酒这玩意他喝过更为高档的,可当真是不明白这丫头心里是怎么想的?
白茉莉给小鱼挑了块嫩嫩的酱牛肉,随后才道,“酒可以体现一个地方的人文风情,来到一个新的地方不喝上一口当地的老酒,这地方你又怎能说你来过?”
李叔却是一愣,“就这么简单?”
白茉莉但笑不语,是啊就这么简单,因为越相处越发现面前的男人,像极了自己的父亲,而父亲唯一的喜好就是走到一个地言喝上一壶老酒……
却在这时身后几人的谈话却是入了白茉莉的耳,也让白茉莉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