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咳了一声,完颜玉醒过神来,他松开宋青宛的小手,立即起身,拿出银袋子就要给诊钱。
家里十两银子拿去做了买山脚地的定金,但一点零散的几百文还放在家中的,他刚才回去西屋翻了翻就看到了,这小女人还是很留心眼的,居然把钱藏得这么密实。
宋明收了诊金,又给宋青宛抓了几幅药,交代完颜玉,夜里得守着,别半夜发热了也不知道,要是真的发热就熬药给她喝,还要勤着换凉巾子搭她额头上。
完颜玉一一应了,蹲身背起宋青宛,拿着药回去。
这,完颜玉守在宋青宛床边,四下无人,夜深人静,他就目光痴痴的盯着的人发呆,平时连多看两眼都会遭来一个白眼,一句带刺的话儿,今个夜里他却可以肆无忌惮的看过够。
看了许久,慢慢地完颜玉俯身上前,吻上宋青宛不带血色的唇,轻轻的了,接着撬开她的玉齿,含上她的舌尖,他慢慢闭上眼睛,轻轻地吮着,一点一滴,把自己的气息占牙满她的,直到他完全拥有她。
许久他松开,就闻着眼前的小女人深深呼了口气,虽是闭着眼睛,却还是一样皱起了眉头,嘟嘴骂了一声:“混蛋。”
接着侧过身去了。
完颜玉见她侧身压的正是那肿胀的半张脸,心肝都被她吓出来了,立即起身伸手扶住她的小脑袋,强行把她板直,她又平躺着,紧蹙的眉头似乎带着一丝怒气,若不是在火把的照耀下,他分明看到她紧闭的双眼,非要以为她已经醒过来不可。
完颜玉就这样守着她,直到天亮,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热,天亮了,她居然挺过这一险。
花氏长期干农活,那一巴掌力道可不小,宋青宛又毫无防备,而且挨着门框子,身子不稳,直接撞在门框上,那真是伤上加伤。
完颜玉给她额头和脸颊上换了药,接着起身去了厨房。
昨天两人除了早上吃的,之后就没有再吃,这会儿肚子早饿得咕噜咕噜晌了。
家里每次都是宋青宛做饭,完颜玉粗手粗脚的,自然没有什么花样,要他做顿烤肉可以,要他打仗可以,但他就是没有揉个面,他平时看着小女人揉面的时候很是轻松,今天临到自己头上,方发觉这面团怎么老是散掉,他已经很小心,力气用得很小,却不是把面团压扁,就是把面团揉散了。
最后没法,他做了一碗面疙瘩汤,再烤了肉,就这样端进屋里头。
宋青宛醒来了,全身上下出了一身冷汗,她做了一个恶梦,梦里她被人抽了耳光,反反复复,脑袋都要炸了。
她坐了起来,抚着疼痛的脸颊,正好看到完颜玉粗手粗脚的进来,手中居然还端着碗。
宋青宛伸长脖子往碗里看了一眼,紧接着肚子咕噜一声。
完颜玉在她旁边坐下,先把肉碗放在桌上,他就端着疙瘩汤准备喂宋青宛吃。
宋青宛的嘴角抽了抽,她伤的是脸,不是手和脚,有必须喂么?
她从完颜玉手中把碗接过来,接着张嘴吃了一口,又嘶的一声痛,不敢吞了吐在碗中,“好痛。”
“当然痛,你的脸都肿成猪头了。”完颜玉没好气的说,他从她手中夺过碗,挠起一勺喝了一口,觉得不烫才再挠起一勺送到宋青宛的嘴边。
宋青宛睁眼看他,刚才她把嘴里的那一口吐到碗中,他居然吃了她的口水,他不嫌脏呢?
然而完颜玉像个没事人似的,却很是威严的命令道:“吃下去,痛也要吃下去,这样子还得好几日,你就甭想着躲。”
宋青宛被他这么一凶居然张了口,她忍住痛喝了一口,解决了饥肠辘辘的腹部,却要忍住脸上痛处。
接连又喝了几口,身子都恢复了力气,然而完颜玉却从旁边夹起一块肉来,很有耐心的送到她的嘴边,“肉也要吃些,否则没力气。”
宋青宛皱眉,“不想吃肉,我喝点疙瘩汤就成了。”
完颜玉也无耐,他原本是想着做馒头的,但是他不会,于是就做成疙瘩汤,没想宋青宛还挺喜欢,主要是她现在也只能喝下去汤水的食物,嘴巴都不能张得太开,否则痛苦难忍。
就这样吃吃停停,终于把一碗疙瘩汤强行吃下去了,她才觉得腹部舒服了。
等他吃饱饭,她开始问起昨日的事情。
昨日完颜玉听了宋青宛的话,没有对那些人怎么样,而是去找了三爷,三爷过来主持公道,可是看到两家都没有讨到好,宋青宛是伤得不轻,那花氏母子三人伤得更重。
一时间三爷也难断这案子,最后把族老们一起商量,把葛山和宋家富一家都说了一顿,并警告两家,大家伙都是村里的族人,族里人不准斗殴,否则就赶出村去。
给两家好一顿教训,顺带的又交代村里人,以后不准村里的年青人跟着葛山上山打猎,山上多危险,也只有葛山有这个能耐。
只是葛山可以上山头四处瞧瞧,现在农闲的时候到了,大家伙可以上山摘些野菜,或是砍个树捡个柴禾什么的,别遇上了危险。
三爷见两家人都没有再闹,此事就这样解决了。
宋青宛听了来龙去脉,叹了口气,合着她这一巴掌白挨了,早知道这样,她当初真不该拉着他,直接冲上去再打两拳,当然这话她不能这么说,这家伙本来就有暴力倾向,先前还拉着他不准去,这会儿又准他去,前后自相矛盾。
宋青宛在家里养了几日的伤,一时间没法去镇上交货,于是她支使着完颜玉去村里的祖祠里把晒干了的野磨成了粉。
有完颜玉在,他力气大,倒是一会儿功夫都磨出来了。
宋青宛乘着这空档,用野粉和无患子做出了香味的澡豆,她把澡豆的大小捏小,形状也不同,先前是四四方方,用起来方便就成,这次她却捏成椭圆形,放在通风处干了的时候,只觉得那椭圆形表面很是光滑,比之先前那个猪胰子澡豆好了不少。
做完这些,她又叫完颜玉跟着一起上山摘,这一批她打算做多一点,反正也没有这么快上镇子上去,脸上不养几日,很难消肿。
两人摘了两日的,这天气风和日丽,再晒个两日又干了。
宋青宛这边晒野菊,那边又去了村里的木匠师傅那儿,先前家里的桌椅都是他们打磨,跟宋青宛很是熟悉。
宋青宛这次不是打磨家具,她就是上山找了几块结实的香木,叫木匠打磨成她想要的模型,有带着花样的,比如圆形的,但底部雕刻出一朵酴醾,方形的,底部就雕刻出一朵梅花,椭圆的就雕刻出一朵水仙,等等。
这形状做得多,重点在那雕刻的花形上,都是宋青宛喜欢的花儿,村里的木匠师傅没有干过这个,当宋青宛用一只炭笔在模型底部画出一朵花样来,那木匠师傅露出惊讶之色。
这种带模型的设计,上平郡不是没有,只是小小的顺成县却未必有。
交代了这些,宋青宛又跟着完颜玉进山了,这次她打算摘多一点,可惜村里头那些人个个都爱嫉妒,否则宋青宛真想请几个村里人帮着一起摘无患子,然而这门技术目前来说她还不能暴光,否则她跟完颜玉在村里别想有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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