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你也洗洗过来吃早饭。”杨维拉着楚白往外走,笑着就问,“楚白,你老实跟阿姨说,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酥禾?”
“妈!”她这是干吗啊,“我听见了!”这问题别当着她的面问好吧!
楚白跟妈妈都没理她,而且楚白回头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点头说:“是。”
酥禾碉堡了,支吾了好几声瞎说什么啊,可最后只能囧红着一张脸,当没看到没听到,什么都不说。
磨磨蹭蹭洗完坐到餐桌旁,就听到楚白说:“对我而言非常珍贵,我尊重她,珍惜她。”
这句之前他都说了什么啊,为什么老妈要那么一副“南酥禾你捡到宝”的表情看她。酥禾的脸一阵烦躁的热辣,用力拍了一下楚白:“你到底在瞎说什么!”
“赶紧吃吧,不然你们俩都得迟到。”从来都是模范上班族的老爸往酥禾盘子里装了一颗鸡蛋,“我的宝贝女儿长大了。”
“爸您怎么也这样!”酥禾浑身不对劲,因为怪异的楚白给了家里怪异的气氛,她有种类似于窘迫的害羞,“他说什么你们听什么,他有女朋友!”
“啊?”杨维大惊,“楚白这是真的啊?”
“什么都不知道,您就别添乱了。”酥禾这下是真烦躁了,“我不吃了!”
抓起桌上的背包就走,让楚白独自一人再次陷入被兴师问罪的境地。
楚白那混蛋,就以欺负她这种小老百姓为荣是吧?什么喜欢啊!真讨厌!
电梯门滴的一声打开,一脸的困惑愤怒对上电梯里杨沐丞的脸时,愣了半晌,然后烦躁的揪着头发走进电梯。最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怎么都这么难以面对!
“咳,咳咳……”杨沐丞故意在一旁咳嗽,酥禾没理他,真奇怪,昨晚不是她送他回家的吗?可现在怎么她还是无视他呢?他继续,“咳咳咳!”
酥禾率先走出电梯,杨沐丞火大跟上来:“南酥禾!你怎么又这样了!”
“我怎样了?”
“你打算都不理我是吗?”
“是,不行吗?”
杨沐丞愣愣站
在原地,胸口一阵绞痛,看着酥禾熟悉的背影数秒,冲过去拉住她的背包,红着眼睛大声嘶吼:
“南酥禾你任性有个度行吗!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你就这么判我死刑?二十年的感情你当口香糖随口吐掉!我不就是在茶水间跟你说了几句重话,可我跟你说的重话还少吗,你当真不知道我是无心之过还是故意让我难受!”
“故意让你难受。”酥禾目光直视他,才多少天没正面打交道,可竟然觉得这张脸已经久违了,那么熟悉而又陌生的。
“……”沐丞看了她半晌,抓狂道,“为什么啊!南酥禾,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让人不安!”
“你不安了吗?”有她那么不安了吗?抱着苏晓恬的时候,吻着苏晓恬的时候……早就忘了她的存在了吧?如果不是杨沐丞昨晚在广场因为她经常坐的座位跟人打架,或许酥禾永远不敢说出现在这番怨气连篇的话,因为觉得被他在乎,所以才觉得自己能表达哀怨。“我觉得你倒是乐不思蜀。”
“少给我阴阳怪气的说话!”
可是南酥禾你干吗啊?你抱怨又怎样呢?能改变什么?能把杨沐丞从苏晓恬手里抢回来吗?回来……从来就不是她的,又何来“回来”之说。
原来,不是别人的感觉让她不自在,一直都是她本身就不自在不痛快,南酥禾,你现在的隐晦劲就跟墙角的苔藓一样见不得光啊。
“对不起啦。”酥禾有些言不由衷,“没有啦。”她忽然冲着他笑,“跟你开玩笑呢。”
杨沐丞沉默了,认识那么多年,如果此刻还不知道南酥禾是真的难受了,他就是个傻X。
“是不是唐立伟对你不好?”他是真不想问这个问题。
“啊?嗨!”酥禾无奈,“那苏晓恬呢?对你好吗?”
“别绕开话题,我问你呢。”
“好。”酥禾再次直视他,“你不是也说,唐立伟人不错的吗?”
沐丞无话可接,退到她身旁站着,脸上仍然有些疼的淤青,可此刻却都聚集在胸口,MD,才稍微不注意,就让一个歪瓜裂枣靠近了南酥禾。
看他
不说话,她其实也不好受。
“喂,车来了,你不走吗?”
他又不叫喂……叫他沐丞沐丞沐丞啊!杨沐丞耷拉着脑袋跟在她身后上了车,揪住只刷一次公交车的她。
“为什么不帮我刷?”难道现在他连两块钱都不值了吗?
酥禾瞪了他一眼:“忘了充值。”
“那给两块钱现金!”他很计较自己到底还值不值两元钱。
“没零钱。”
“……你故意的吧!”
“爱坐不坐。”
杨沐丞愤恨投了两块钱,气匆匆坐到她旁边的位置,他真不值钱了!很生气,非常生气,可不大敢撒气,南酥禾最近都好恐怖的!于是他非常霸气地生着闷气。
酥禾盯着他因为打架手背关节擦伤,将视线转出车窗外。
雾蒙蒙的天气,感觉快要下雨了,熟悉的道路,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一切都朦朦胧。又路过了景湖广场,杨沐丞啊,我们所停留的地方,何止那张椅子呢?这个城市,到处有我们留下的记忆,别人都不知道,可我们很清楚的记得。
头发忽然被人拨弄一下,酥禾缩缩脖子,回头看向杨沐丞。
“你干吗?”
“小祖宗啊,我道歉,咱俩和好吧,这城市遍地都有你的回忆,你要真不理我,这城市都没有我的容身之所。我就得逃亡,逃亡了还带着一颗装满你记忆的脑袋,所以……头不可断,友谊更不可断,行么!”
能不行么?
酥禾指着他的手:“还疼吗?”
“你要不原谅我,就还疼。”
“那……我原谅你吧。”
“也还是疼。”
“贫不死你!”酥禾笑了。
“呼……”沐丞如释重负,心情轻松大半,他很想问,南酥禾你有没觉得,你这次生气是最无理取闹,最让人不安,最让人担惊受怕,最让人难受的一次?可不敢问,因为还是很怕她生气。
“别欲言又止!”酥禾瞪了他一眼,她其实知道他想问什么,“其实……我只是,很难接受你跟苏晓恬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