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取消和亲的消息快速的传开,收到消息的无情也命人在两日之后把米和盐发放给小型的米行和盐行。
被夏峻彦带回皇宫养伤的徐子清,直到第二天的上午才苏醒过来,不过,那也只是苏醒而已,被黑蛇打伤的地方,伤势不轻,需要静养很长时间才可以。
被黑蛇yao伤的巨蟒一直安静的等在城外,一边恢复自己的气血,一边恢复着这片被黑蛇污染的土地。
黑蛇的尸体一直停放在城外,体型太大,一时还找不出好的处理方法,怕落下什么瘟疫之类的东西,于是,最终决定在城外焚毁。
得知两国和亲已经取消的秦怜,在收到消息时,有些发愣,有些欣喜,可是更为夏峻彦惋惜。
意识到不远处有双眼睛又开始注视自己,而地上的小狐也开始“呜呜”叫,抱起小狐,秦怜回了自己那小小的房子。
养伤的时间,徐子清每天躺在chuang上,看着外面的日出日落,无情已经又让人捎话进来了,说上官东胥已经往这里赶来了,不日即可到达。
看着放在枕边的那黑乎乎的信,徐子清再次看向外面,心里有些期待,期待着上官东胥的到来,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经历了那么多的生生死死,一直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就是他。
“尊严,”在徐子清说出为什么会来这里的原因之后,夏峻彦回答徐子清:“男人的尊严不容挑战,尤其是在深爱的女人面前,总会希冀留有最完美的形象,上官东胥的自尊心,不比任何人弱,直面接受别人的挑战是必然。”
不管自己的态度如何的冷淡,不管自己的言行多么的过分,也不管自己的做法多么的伤人,他依旧包容着自己,容忍着自己。如此温柔、如此纵容自己的,就只有他了。
他的身上,有自己不能容忍的事情,自己却只是冷淡的凝视,亦或者抽身离开,在自己的身上,肯定也有他不能容忍的事情,可是,他却一直在包容。自己和他毕竟是两个人,总有些不能容忍的事情会发生,所以,需要一方妥协,一直以来,妥协的都是他,而自己,却强势的忽略掉了对男人而言最主要的东西。
背对着夕阳赶着路,不顾满身的汗水与身ti的疲累,脸上挂着些焦急与欣喜,看着已经依稀可见的雷之国边界,上官东胥心知,自己离子清的距离越来越近,离见到她的日子,越来越短了。
见到她,一定要好好地道歉,好好的解释,呃,尤其是那封信的事情……
自己的那封信,只有三个字——无所谓——
写信的时候,自己跟自己打了个赌,也拿子清对自己的感情打了个赌,自己在赌,子清看到这封信之后的态度。
若是她对自己还有爱意,看到这样的信,她一定会气怒,一定会心急的想要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写,说不定还会气怒的把剑驾到自己的脖子上,让自己解释原因。可是,自己却一直不敢想象,子清看到信之后,若是毫无反应,那该怎么办……
两家的仇恨,无所谓,因为自己可以等,等着仇恨的消失;
性格的差异,无所谓,因为自己可以改,改到她满意为止;
身份、地位无所谓,因为自己从来不曾留恋那样的权势;
行走江湖、浪迹天涯,这些都无所谓,只要能有她陪伴就好。
……
遇到她,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可有可无,不知道是初见时的爱恋,还是多年的羁绊,只是,对于这样的她,不管什么时候见到,自己都会第一眼沦陷……
一个静静的等待,一个快马加鞭的奔赴,心与心的距离越来越近,爱意之外的事情就再也难以介入了……
——全文完——
男猪追加篇(一)
身在帝王家的悲哀,从父皇那一代,我就看了个通透,宫廷内的尔虞我诈,皇妃之间的竞相争宠,皇室成员的纸醉金迷,大臣们的溜须拍马……
皇帝,就要被追捧,被附和,皇室成员,就要被巴结,被奉承。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逻辑,也不想去深究,因为,这样的生活,我感到厌恶至极。
母亲是个很受宠的妃子,是父皇的红颜知己,别人都是母凭子贵,而我,则是子凭母贵,大概,是因为母亲不愿与人争宠,所以正好迎合父皇的心意,又或者,母亲的幽静淡雅,很讨父皇喜欢吧,所以,无意插柳柳成阴,比起后宫的妃子争宠,母亲反而得到了父皇加倍的呵护。
母亲的年纪要比父皇小一轮还多,每次看到父皇,母亲也只是淡淡的笑,陪着父皇下下围棋,散散步,两个人,过着如同平凡人一样的生活。
父皇说,当皇帝,会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不能任意妄为,不能自由的遵从自己的意愿,但是,和母亲在一起,他却感受到了当普通人的快乐。
而母亲,似乎并不是很快乐。
我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我受到了和母亲一样的待遇,不同的是,母亲受到的是其他皇妃的排挤,而我,受到的则是其他皇子的排挤。
他们以为我会与他们争夺皇位,可笑,厌倦了这里的我,又怎么会自求束缚?
我是父皇最小的儿子,父皇对我宠爱有加,请了一大堆的师傅来教导我武艺与治国之策,虽然,父皇只是为了能和母亲多相处才对我那么用心,可是,我还是会从父皇对母亲的眼神里,读到了父皇的满zu与欣喜。
也许,他的一生,就没有随性过,所以,看到母亲,才会如此的满zu,因为,这是他第一次顺从自己的意愿,力排众议,把出身贫寒的母亲带进了皇室。
原以为,一切就会像这样,慢慢的,平和的发展下去,只是,一切却因为母亲的猝死而失去平衡……
母亲忽然就去世了,我和父皇都有些措手不及,好好的一个人说没有就没有了,父皇沉溺于失去母亲的哀伤中,而我,却从其他的皇妃以及兄弟的眼中,读到了他们的快意……
这真是一个悲惨的世界,生活在一个家中,却没有家人的温暖,好可悲的人生……
“父皇,我想离开皇宫,去外面学艺。”处理完母亲的丧事,守孝期满后,我对仍旧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的父皇说道。
“东胥,你在说什么啊?”父皇一脸的惊诧:“诺诺已经离开朕了,难道,你也要离开朕吗?”
“父皇,我只是外出学艺,”学艺,只是借口,会留在这个皇宫,是因为这个皇宫里还有母亲关心我,现在,母亲去世了,这个皇宫,就只是一个没有一丝感情的空壳,“等我学有所成,我自然会回来的。”
“是因为诺诺的事情吗?”父皇一脸的抱歉:“对不起,东胥,我没有照顾好诺诺。”
“……”是的,父皇当然没有照顾好母亲,他每天,只顾着看到母亲就高兴,完全没有想过,他不在母亲身边时,母亲受到怎样的嘲讽与戏弄,他自以为给了母亲足够多的宠xing,足够多的爱恋,却没有想过,恰恰是这帝王爱,使得母亲过的如此的不开心。
“已经决定了吗?”可能是见我去意已决,父皇从腰上取下玉佩递给我,淡淡的说道:“这玉佩,你拿着,等你什么时候想回宫,就告诉朕。”
母亲去世那年,我不到八岁,离开皇宫那年,我已经过了八岁,没有要任何一名仆役,没有要任何的特权,简单收拾了一下行装,单枪匹马,就离开了那个我早就赶到厌倦的地方。
男猪追加篇(二)
八岁的孩子,闯荡在江湖,没有任何人的保护,只能靠自己努力的拼搏,只有这样,才能不被欺负。只是,单单只是八岁的孩子的我,似乎真的很难靠自己过活,出宫的第一天,就落入黑店,盘缠,值钱的衣物,就连父皇给的玉佩,都被人抢走,即便是这样,即便是穷困潦倒,终究还是不愿回到那个地方……
“七皇子,”被掠夺一空的第二天,一个男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见过他,是父皇的近身侍卫,好像跟随父皇已经有十几年了。
“你?”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惊诧于他为什么会出现:“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皇上说,让属下暗中保护七皇子,”男人单膝跪下:“皇上还说,七皇子初涉江湖,没有什么经验,所以,让属下暂时跟随。”
“……”父皇派来的这个人,是父皇最相信的人,因为,每次父皇来见母亲的时候,这个男人都会站在父皇的身边保护,父皇他,还是担心自己的,并没有因为母亲的去世,就冷落自己。
懊恼的低下头,心里变得犹疑,因为,私心里,我已经决定,不会再回去那个地方,就算是死在江湖上也好。
“皇上说,若是皇子什么时候想回去,皇上随时都会欢迎,还说,如果皇子想学武功,就让皇子跟随属下,去属下的师门。”男人一脸的恭顺:“皇子现在是想回宫,还是去学艺?”
“学艺,”我要把江湖踩在脚下,而不是被江湖踩在脚下。
“那,请皇子跟属下去属下的师门吧,”男人站起身,恭敬的说道:“皇子,请。”
这个男人,名字叫李昀,是堂堂玉虚门第十一代弟子,借着他的关系,我成为玉虚门第十二代弟子,在那里,开始了长达三年的学艺生涯……
这里的人,虽然不能说都畏惧我的身份,可是,与我相处的时候,还是会显得畏首畏尾,不满于他们的畏首畏尾,可是,又懒得去告诉他们不必拘泥于我的身份,整整半年,和师兄弟们,除了一起练武,就再也没有交集。
“师兄,你还在练武啊?”这里的人,都很怕我,除了眼前这个对谁都自来熟的楚逍遥……
“楚师弟,你怎么还没有睡?”一边练武,一边与楚逍遥说话,没有办法,楚逍遥有个让人很讨厌的毛病,那就是他问你问题,你如果不回答的话,他就会一直死缠着你,绝对会让人郁闷死。
“啊……我听到外面有声音,就出来了,”打了个长长的哈哈,楚逍遥看着依旧在练着武的我。
“噌”原本,只是在温习今天所学的新招式,没想到,却被楚逍遥突然袭击,一边与楚逍遥对打,一边皱眉:“你想干什么?”
“嘿嘿……”楚逍遥傻笑,紧接着就是一个飞起,右手撑地,一系列的连环踢攻了过来
“哼,想挑战吗?”我是师兄,虽然只是比他早到了半天,可是,却不认为自己会输给他。
入师门半年,我们所学的东西完全一样,就算是对打,也是难分胜负,我之前有一点点的武功根基,而楚逍遥却是十分的滑头。
被他打中,即便是疼痛,自己也倔强的不会喊疼,他却不一样,每次要挨打了,总会嬉笑着求饶,一次,两次,三次……
胜的是我,可是,挂满伤的也是我……
“小聪明!”拉起地上的楚逍遥,我斜眼嘲讽。
“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楚逍遥却不脸红,还说的理直气壮,“你要是有我那么jing明,就不会挂满伤了。”
“明日继续!”他是第一个和我说话的师弟,也是第一个主动愿意和我对打的人。并不是因为我有多么厉害,而是因为我在与人对战时的杀气……
只是切磋而已,别的师兄弟都会点到即止,只有我,不懂得如何压制满腔的愤怒,仿佛与我对战的人,都是死敌一般,完全拿捏不好分寸。
“东胥,你身上的戾气太重了,”师傅不止一次的教导我:“要学会放开,解开对心的束缚。”
我想放开,可是,我更想变强,我想支配自己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切。
男猪追加篇(三)
练习轻功时,师傅总会把我们聚集到山林里,让我们尽量的去捕捉山林里的麻雀,从最初的每天一只、两只,后来上长到50只……
捉麻雀,不简单也不是难事,可是,当我把口袋里的麻雀拿给师傅时,师傅的脸都变成了黑色,因为,麻袋里的麻雀全都死了,不是闷死的,是我抓它们的时候,再次潜意识里,把它们当成了对战的死敌,捏死了它们……
“师兄,你好残忍!”同师门的小师妹们,看着慢慢一麻袋的死麻雀,全都哭了……
“师兄,你真的太过分了,”这次,连一直嬉笑着的楚逍遥都如此说话,以往,不管我与他的对战如何的凶狠,他都不会说什么,可是,这次却也说话了:“在你的眼里,生命就如此的不值得珍惜吗?”
“……嘭”丢下麻袋里的麻雀,转身离开,之前的八年没有一个朋友,生命是个什么东西,我根本就没有概念,第一次感触到生命的易逝,就是母亲的死亡,唯一真心真意关心我的人都死了,我又何必去珍惜别人?
只是……
当我再次走回原地,看着满麻袋的麻雀时,不知道为何,却落泪了……
它们本是无辜的,我却为了根本不存在的理由,害死了它们。
生命本就易逝了,不该再人为的去摧毁了。
之后的切磋,尽量的变得平和些,不再让自己的暴戾之气横行,那么做的理由很简单,可能就是不想再让自己内疚的落泪……
在玉虚门的第三年,还未到出师门的时间,可是,宫里却传来了父皇病重的消息,想到那个总是在看到母亲时就会微笑的男人,那个在我离开时说随时会欢迎我回去的男人,简短的和师门辞行之后,带着李昀赶回了皇宫。
他是真的病危,因为思念成疾,对母亲的思念持续了三年,终于倒下,末了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见见他深爱的女人生下的唯一的孩子。
“长大了很多,也变得坚强了。”看到父皇眼里的欣喜,我慢慢的低下了头。
“赶快好起来吧,等你好了,我们可以对打。”父皇平时也有练习拳脚的习惯,所以,就挑了个他喜欢的事情。
“也好,”父皇欣慰的一笑:“朕好想下棋,以前诺诺在的时候,经常陪朕下棋,诺诺不在了之后,朕就没有下棋了,已经好久了。”
“好。”快速的让人摆好了棋盘,父皇手执黑棋,我拿白棋,两人在棋盘上开始了拼杀。
我和母亲不论是外貌还是性格都不像,可是,父皇却总说能从我的身上,感受到母亲的身影,也许是得到了jing神上的动力,父皇的身ti竟然慢慢的康复。
“七弟是回来争夺太子之位的么?”
“谁知道呢,现在天天粘着父皇,也不知道都在说些什么。”
“反正,肯定是为了太子之位在讨好父皇吧……”
……
听着大哥他们的谈话,眉头不由得蹙起,三年了,他们依旧如此喜欢猜忌。
“东胥,你说你要入军营?”听完我的话的父皇,惊讶的看着我:“为什么?”
“磨练意志,”我老实的回答,外加一句:“将来为父皇守江山。”
“有志气,”父皇欣喜的拍拍已经还算健硕的我的肩膀:“只是,军营非常的苦,你真的要去吗?”
“不苦就没有去的必要了。”我充满自信的回答:“再次见面,我会比现在更优秀,父皇,你也要更加的健康才可以。”
“好,一言为定!”父皇伸手,与我击掌为誓言。
第二天,这次仍旧是一个人,带着简单的行装,往征兵的地方奔去。吸取了上次入师门的经验,这次,没有再摆明自己的身份,只是在名字上面写上了上官东胥这个名字。
这次编入的新兵很多,而且年纪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因为个子比较高,眼神也够冷静,十二岁的我,冒充十五岁,竟然没有人认出来,我成了这次征兵中,年纪最小的兵。
每天,和士兵们一起练习长矛与大刀,机械般的反复重复,却总觉得没有上面成效,没有成效的军队,要如何的抵御外敌?
第一次,知道这是个多么愚蠢的想法,是和三队的人演练的时候,每半年,迅龙军都会有一场全军营的演练,作为与我们同一时间入军营的三队,已经是训练有素了。
未对阵之前,两军看起来势均力敌,一样的雄纠纠气昂昂,一样的自信气场,互相的撞击,只是,对战开始没有多久,我们就被三队用极其简单的阵法给圈死阵中,无法tuo身。
那时,我感觉到,我们队的人,都是……匹夫之勇……包括我自己。
奋勇击退敌人又如何,轻易的杀出自己的归路又如何,看着我身边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能逃离那阵仗,更多的士兵都‘死’在了里面,我知道我们输了,输的彻彻底底,那次的演练,我们五队,是成绩最差的队伍。
论气势,我们与三队不相上下,可是,论团结与合作,我们却完全没有那种东西,惨败而归的当天晚上,五队的队长肖明亮第二次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在军队,匹夫之勇是毫无意义的,今天的演练,虽然有几个人逃tuo,可是,五队也绝对是全军覆灭,我们是一个整体,在五队,你们就要忘记你们是谁,忘记你们的身份以及一切,只要记住,你们是五队的一份子就可以了。”
“今天的演练,大家也看到了,整个五队犹如一盘散沙一般,无半点军风可言,这也是你们不懂得互相帮助,没有默契的必然结果。”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如果不想下次依然败得那么惨,如果不想在真正的战争里就那么毫无价值的死掉,从今以后,你们就要比平时多十倍甚至是几十倍的努力。”
“作为这次在七个队伍里最后一名的处罚,五队将负责全军营的伙食一个月,听到没有?!”气势磅礴的讲话,引得下面的士兵热情高涨,整齐的队伍里,只有一个整齐而响亮的声音:“是!”
男猪追加篇(四)
我真的很喜欢军营,因为周遭的人,全都是热血男儿,没有了身份的束缚,大家都会毫无嫌隙的叫我东胥,甚至和我抢饭吃,那种洒tuo惬意,是别的地方绝对体会不到的。
因为与三队的演练里,我是最早逃出那围困的人,所以,在队长训话的第二天,我就更了四个班的班长之一。每天和他们一起坐着mo爬滚打的练习,每天与泥泞打交道,即便是练习里出现了误伤,也能坦然面对,舞枪弄棒的人,不可能不受伤。
大家可以团坐在一起,为了碗中仅剩下的一块肉,进行筷子的‘交锋’,也会为了在野外训练时意外捕获的野兔该如何处理而争论,胜则胜,不胜则笑,明明也是在争抢,可是,却总是那么的其乐融融。
原以为,我可以一直像现在这样,和他们一直待下去,可是,在我成为队长的两大护卫中的右卫的时候,李昀再次出现了我的面前,那个一直保护着父皇的那个男人。
тtκan Сo “七皇子,请您跟属下回宫!”当李昀跪在地上如此对我说时,我感觉到了周遭气息的凝固,以及众人的难以置信。可能,谁也没有想到,每天和他们一样普普通通的士兵竟然是位皇子吧。
“你是七皇子?”这下,就连队长都有些不相信了。
“是,”见已经无法隐瞒,索性老实的回答,走到了李昀的面前,然后问道:“又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皇上病危,想要见皇子一面。”李昀如此回答。
“我知道了,”走到队长面前,公事公办的告假,队长仍旧有些难以接受,却还是让我和李昀离开。
两年的时间,我才爬到五队右卫的位置,那个仅次于队长的位置,花费的时间,有些多了吧。
父皇是真的病危了,当我出现在父皇面前,看着父皇那形销骨立的身影时,我真的有些难以把这个男人与我那个英姿勃发的父皇联系在一起。
“东胥,你来了,”父亲慢慢的坐起身,看着面前的我:“本来还想着等你想回来时再让你回来的,但是朕的日子不多了,所以……咳咳……”说着,父皇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父皇,你怎么样?”赶紧父皇的面前,看着他脸上的笑意。
“朕想把皇位传给你。”说完,父皇指了指一旁的诏书,示意我打开。
看着上面那明确写着的要把皇位传给七皇子的诏书,我不由得一怔,缓缓的放下手中的诏书,脸上出现一抹不自在,“父皇,我不想当皇帝。”我不想当皇帝,不是因为皇兄他们以往的种种怀疑,我只是不想被困在这无丝毫感情的皇宫之中。
“东胥,你可想清楚了,”父皇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这位置,你的哥哥们可都是争破了头的。”
“父皇,我已经想清楚了,在我第一次离开皇宫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若不是父皇还在这里,我一定不会再回来这里。”八岁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只是没有想到父皇会想把皇位传给我而已。
“……呵呵……”凝视的眸子变成弯月,父皇的脸上挂起笑容:“诺诺一直不喜欢这里,朕一直知道,可是,朕需要她,所以,即便她不愿意,朕也自私的留下了她,这次,朕就不再勉强你了,皇位,朕允许你放弃,相对的,朕要你立下一个保证。”
“什么保证?”
“你的六位哥哥,养尊处优,猜忌心也很重,所以,朕才想把皇位给你,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毁掉上官家的江山,朕要你立下保证,要绝对的扶持新皇帝,不要让我上官家的江山,受到任何的威胁。”
守护上官家的江山,那我岂不是注定离不开这里,看着父皇眼神里的恳求,最终点头:“我会用我的一切,扶持新皇帝,绝对不背叛上官家的江山社稷。”
“好,”父皇点头,慢慢的挣扎着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把七皇子的‘七’,轻轻的勾勒成了‘大’……
……
父皇去世,大哥登基,我又回到了军营,看着五队的人看到我时那诧异的目光,我轻轻一笑:“我是上官东胥,更是五队的一名士兵。”
热血男儿,到底是热血男儿,没有那么多的拘束,虽然,对我的称呼已经改成了‘七皇子’,可是,大家却与平时的相处无异……
不过,算了,只是个称呼而已罢了,只要日后,和他们在一起,我一定能找回我没有感受过的兄弟亲情。
与父皇的那个约定,我自然知道会让我以后的处境倍加的尴尬,也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不会太轻松,就算不喜欢,我到底也是上官家的骨血,为了守住这属于上官家的江山,我要变得更强,即便是成为大哥他们的心腹大患……
“七皇子,开始训练了,你再愣着,就要被罚了。”
听到有人提醒,赶紧从愣怔总回神,往练兵场走去……
男猪追加篇,到此结束,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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