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沉郁,取下眼睛,茶色的双眼深得如同浓墨,随即压上乔锁,双手支撑着身体,低沉而嘶哑地说道:“你说错了,阿锁,这些年你欠我的。”
她欠了他太多东西。乔谨言制住她挣扎的身体,咬住她的红唇,伸手扯开她单薄的衣裳。乔锁被惊得六神无主,这样混乱的夜晚,她全然不知道乔谨言会对她这样,三哥在楼下,乔东南在打薛梅,佣人们都在楼下胆颤心惊地等着她和乔谨言,而乔谨言却在房间内对她做这样的事情。
她的身体瑟瑟发抖。乔谨言的碰触唤醒了久远的记忆,他们如同两只饥渴的小兽碰撞到一起,唇舌之间的交融刺激的身体都在发抖。
乔谨言的手顺着她的衣服钻进去,两人的气息都有些紊乱,片刻之前的硝烟瞬间都弥散在了身体的交缠中。谁也不记得之前的争执,他们这般渴望着对方近乎不可自拔,只想着将对方融入到自己的身体中。
乔谨言的气息加重,他原本想要教训她的,可是一碰触她,身体里压制多年的欲望便如同熔浆一样爆发出来。他忘记了有多久没有碰触她了。只记得第一次碰触她时,她睁着一双清澈无辜的大眼,躺在黑色的大床上,看着他,明明很害怕却径自冷静,糯糯地问道:“大哥,会疼吗?”
他说不疼。可是后来疼的人是他。她太窄小生嫩,他只能克制自己的欲望,慢慢等她适应,在进入。他们都是第一次,生疏而紧张,那时阿锁抱着他,咬上他的肩头,问道:“大哥,我们会不会一辈子在一起。”
他没有回答,他只想将她缩小放在自己的口袋里,那样阿锁便一辈子都属于他了。
“小锁——”乔臻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大哥,你在吗?”
乔锁猛然清醒过来,她推开乔谨言,手忙脚乱地扣自己的衣服。
乔谨言深呼吸,皱起了眉头,脸色微微铁青。他忘了这是乔家,不是他自己的地方。
乔锁顾不上看他,匆匆去开门。
乔臻在佣人的帮助下上了二楼,正在找她,看见她出来,脸色不好看,松了一口气,问道:“你没事吧,小锁。”
乔锁摇了摇头,薛梅的惨叫声已经听不见了,想必是乔东南打的累了。
她也不敢回头去看乔谨言,只推着乔臻的轮椅,低低地说道:“我送你下去,三哥。”
乔锁送乔臻下了一楼,乔臻去洗澡,她一个人愣愣地坐在乔臻的房间内发着呆。
她如今哪里敢上楼去,她和乔谨言都住在二楼,倘若乔谨言一直等在门口,难道她还能尖叫不成?
她不知道自己和乔谨言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她很无力,不敢去思考两人之间的事情。她以为她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乔臻洗完澡出来,见她依旧还坐在那里发呆,不禁有些诧异,转着轮椅过来,说道:“怎么,还在烦恼,家里的事情你就放宽心吧,这些原本便跟你无关,不过是自作孽而已。”
乔锁见他说话,顿了顿才知道他说的是薛梅的事情,可刚刚她全然没有想到这些。
乔锁有些沮丧,生活一团糟,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将头埋进乔臻的被子里,如同鸵鸟一样不想起来。
乔臻见她这幅模样,好笑地说道:“傻丫头。”
“三哥,你说我们家会不会散掉?”她突然之间问道,感觉有些迷茫和恍惚感,虽然她不爱这个家,可是这些都是她的家人,如果有一天乔家散掉了,那么她该何去何从?
乔谨言会回到顾家去吧,三哥有自己的产业,她似乎是孑然一身的。
乔臻被她这个假设性的问题问住了,沉思许久,说道:“如果乔家不在了,你还有我呢,别担心。”依照目前的发展趋势来看,乔东南可谓是内忧外患,家里吵得底朝天,外面仕途据说也是不顺的。连续的丑闻爆料,已经对乔东南造成了巨大的影响,不过乔东南就算倒了,还有他父亲,乔家的基业还是在的。
乔锁看了看他,点了点头,笑不出来。她并不喜欢依赖别人。
“三哥,今天晚上我怕一个人睡不着。”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我可以睡在外面的沙发吗?你给我一床被子就好。”
乔臻见她这神色不安的模样,点了点头,说道:“我让佣人给你拿被子,晚上三哥把灯点着,你要是害怕就喊我。”
乔锁见他答应,松了一口气。她不敢上楼去,窝在沙发睡一夜也是无碍的,毕竟是一楼,三哥和佣人都在,乔谨言也不可能下来。现在这个混乱的局势,大家都很疲倦了。
她去洗澡,穿着乔臻宽大的睡袍,跟乔臻聊了一会儿,见他有些困意,便从乔臻的房间内挑了一本书,走到外面客厅的沙发上,铺好被子,窝在沙发上看书,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迷迷糊糊间睡着了。似乎有人走过来帮她把手中的书拿掉,把被子拢了拢。
她累的很,朦胧间那人轻轻叹息了一声,像大哥又不像大哥。他摸着她的额头,留下一个湿润的薄如蝉翼的吻。
是大哥吗?她身体微微颤抖,想睁开眼,可是眼皮沉重的很,怎么也睁不开,感觉那人渐渐离开,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一夜睡不安稳,乔锁早上被佣人吵醒,佣人见她晚上居然睡在沙发上的,很是吃惊,把她喊醒。
乔锁爬起来,看了看时间,还早,六点多,便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抱着被子继续上楼去睡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之间楼下一阵喧哗之声,有人上楼又下去,佣人大喊道:“太太,太太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