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培育出来的品种?”一清道长惊讶地问道,打开篮子上头的藤盖,看到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桃子,心里也惊讶,没想到齐秋霜比他以为的还要强。
“是的,现取名粉晶桃,味道很是独特,因着是第一次结果,却是不多的。”齐秋霜摸了摸头,其实她当初也不知道这棵桃树是怎么变异来的。
“单看这品相,却是极好的,小姑娘果真聪慧之极。”一清道长不由感叹。
齐秋霜有些不好意思,“道长您谬赞了,这是偶然种出来的,对了,还有这篮子,麻烦您送给木叔木婶,我不知道他们的住址。”
这孩子还真是有心,“正好我这两日要过去那边一趟,就顺道带过去,你木叔给你的那棵茶树如何了?”
说到老茶树,齐秋霜也觉得好不容易,“才发了一棵芽,还没长成叶子,好慢啊!”
“你木叔给你的东西定不简单,你仔细养着罢。”一清道长心里却惊讶,之前他与木原联系,他那一株才看看有了生机,齐秋霜这边就冒芽了,不由想到噬灵虫以及她手心里的那东西,看来是机遇啊!
与一清道长闲聊会后,齐秋霜就带着齐秋雪在万云宫走了走,回去的车上,齐秋雪低声问道:“我们回来,没回家会不会有事?”
“没事,他们巴不得我们不回去呢。”齐秋霜摇摇头,心里想这粉晶桃的事总有一日会流出去,不过那时候齐家早就不在庆阳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哦,不过霜儿,你啥时候跟道长那般熟了?”齐秋雪觉得奇怪,之前一清道长说清齐秋霜帮忙,她也没多想,今日亲眼见到一清道长的态度,才知道自家妹妹这么厉害,认识这么多个大人物。
“慢慢地就熟了,也许看我聪明?”齐秋霜开玩笑地说道,“二姐,我有个事跟你说。”
两姐妹平日里虽说交流的不是特别多,却是最亲近的,“嗯,你说,我听着呢。”
“你知道我会做香丸这类的,就想把这些方子和做法都交给你,以后开间铺子,请个人看着,你也多个收入,你看如何?”一直都忙着,这事就没跟齐秋雪提,如今也差不多了。
“啊?霜儿,不用啦,师父说了,我的绣艺越来越好,日后只要绣一幅,就够我吃一年的了。”齐秋雪的物质**并不强烈,唯对刺绣喜爱无比,其他的却没怎么放在心上。
齐秋霜有点想叹气,这香丸方子什么的,留在自己手中是最保险的,但齐秋雪的性子,让她去做这一样很难,也许她该用别的?
“刺绣太费心力和眼睛,我就想让你做点轻松的,反正二姐你考虑考虑吧。”
齐秋雪坚定地摇摇头:“霜儿,你留给大哥或小弟,要不大姐也成,他们都会做得比我好的。”
齐秋霜知道齐秋雪看着柔柔弱弱的,但认定了就不会改,也不再劝说,“再看看吧,也许有别的更好的生意。”
隔日,远在府城的梁澈钰,坐在轮椅上,看到阿木提着一个篮子过来,不由有些虚弱地问道:“阿木,你买什了?”
“少爷,是庆阳那边送来的,齐姑娘种的软桃,也叫粉晶桃。”阿木看着浑身没什么力气,瘫软在轮椅上的少年,鼻头忍不住有些酸。
与第一次猛烈地排毒相比,这一次,梁澈钰受的苦显然更多,皮肤慢慢地变得灰黑而水肿起来,身上的力气像是被什么吹走了一般,疼痛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
梁澈钰忍不住想到之前那两个月的日子,虽说是在乡下,但日子过得很悠闲,仿佛能让人忘记了其他世俗事一般。
齐秋霜精心照料着的那一棵桃树,他也是挺感兴趣的,跟着研究过,没想到果子这么快就成熟了。
“洗个我尝下味吧。”好歹他也照顾过一两回,总要尝尝成果吧。
阿木小心地将滑下的毯子给拉上来一点,就去洗了一盘子粉晶桃,切了一个摆盘,最后用叉子叉着送到梁澈钰面前。
到现在也太受罪,竟然连自己吃食都做不到,对于梁澈钰来说,真的是一个不小的刺激。
吃了桃子,梁澈钰细细品尝着,的确特别,齐秋霜每次都会给人带来惊喜啊!“阿木,这果子不错,你留两个尝尝,其余的就拿给外祖罢,让他们也尝个味。”
为了自己的事,程家也是费了不少心力,这份情他记住了。
阿木刚走没多久,一位老人协同一位少年便走了过来,看到梁澈钰的情况,不约而同地皱了下眉头。
“澈衍,国师,你们来了。”梁澈钰扯了下嘴角,当作打招呼。
“你这情况,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马上启程回京城,总会有法子的。”梁澈衍皱着眉头,实在无法想象这个堂弟会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被称为国师的老人在梁澈钰旁边坐下来,拉过他的受仔细地把着,而后又是检查其他,最后是卜算。
“国师,澈钰情况如何?”梁澈衍终究没忍住,毕竟当初梁澈钰是代自己受过,若没有他,自己恐怕早就没命了。
国师睁开眼,“这是要第二次排毒,时间比我以为的还要快,反应也剧烈,这一次,澈钰能不能撑得过,很难说。”
“怎么回事,不是说至少三年吗?”这才过了半年吧,未免太快了些?
“你是寻到了有缘人,且距离很近?且大量吸收某些关键物,就提前了。”其实国师心里也暗暗地心惊,梁澈钰这个有缘人未免太厉害了,他说的三年,其实也是把这有缘人的影响给考虑进去的。
现在看来,他的有缘人不是普通人,自己竟然推算不出来,只有一个大致的方位。
“国师,提前不好吗?”返回来的阿木听到这话,很是担忧地问道。“提前意味着发作反应剧烈,澈钰的身子未养好,不一定能撑过。”梁澈钰这么棘手的情况还真是第一次碰见,要怎么做,完全只能摸索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