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洵无疑算是心理负担最少的。动物的单纯。单纯的想法。大口撕裂了生肉,吃保了肚子,其他的就不再去想,全部遗忘。要不怎么说单纯是福呢?
再反观安然,虽然表面上她是最安静的。可是一直搜寻着邹航足迹,最为伤神。
时间就在这无人的世界漫漫的流逝。几人没有过多的话语。这个死寂的世界真的沉静下来了。这次的任务不得不说。真的很贴切。
为什么这里没有人呢?几个人都这么想过。
每个人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除了吃饭的时候还能再见几面,可以说完全处在密闭空间中。这种精神上的煎熬是令人发疯的。有谁能这样孤寂的生活在这个无人的地方呢?
当太阳西去。在这个恐怖世界中。又度过了一个星期。我想唯一一个能平淡的恐怕只有那个已经离去的邹航了。他的世界中本来就只有他一个人。这里不就是他向往的地方吗?
在压抑的几乎让人疯狂的气氛里。现在没个人都已经烦躁不安。而且一个星期不曾睡觉,哪怕只是静静的躺在沙发上,减少疲劳。可是永远没有人能习惯邹航的那种生活方式。
吃晚饭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挂了厚厚的黑眼圈,足以与熊猫媲美。
再看看现在几人的摸样,脑袋上的头发或多或少都增添了一些白发。现在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在梦里了。眼睛里的事物都已经摇摇晃晃有些朦胧。
可能每次到了这个时候,几个人几乎都拿出刀子在手上划一刀血口,再将止血喷雾喷一下。让疼痛提醒自己。不得不说主神出品的止血喷雾真的很好用。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剩下的喷雾还能在用几天。唯一不同的是张洵他到干脆的自己在手臂上咬一口。那锋利的獠牙每次都会带下一小块肉来。让人不得不佩服现在两只手已经布满大小缺口的张洵,对自己还真下得了那狠手。
张洵的晚餐永远是千篇一律的带着血水的生肉,不同只是有时候是猪肉有时候是牛肉。可是今天的晚餐,张洵的吃像有些激烈了。不能睡觉导致了每个人的情绪都不好。就在张洵丝扯生肉的时候,血水溅了几滴在黄坚的身上。本来这不是什么大事。可在现在的环境下。这就像导火索一样蔓延……
“操!你他妈这只死狗!老子宰了你!”说话间黄坚一拳就撩在张洵的脑袋上。可能是睡眠不足。原本可以轻松避开的张洵却挨了个结实。重重的倒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
嘴里带血的生肉,一个星期的不绵不休,吃痛的拳头。激起了张洵一直压抑的野性。只听“呜``呜!”的低吼声从张洵的口中传出。这正是嗜血的前奏。
“黄坚坐下!”龙暴一把拉住了黄坚,预防可能发生的战争。
而安然双手扯住了张洵的勃颈,按压它的怒火。不知道是不是安然身上残留着邹航气味。除了邹航,好象只有安然能拉住那头野兽。
就在安然抚慰的摸摸了张洵的脑袋。张洵也真的安静下来。一个插曲就这样结束了。只是不知道同样的状况还能持续多久!
一个梦,我们可能做了千年。同梦者在第二天恐怕已经腐烂。
“厄``````”龙暴咬牙,将匕首在胸前狠狠的化开一条血口,几乎横贯了两边肩膀。不知道是他已经掌握不了下手的力度,还是已经察觉自己到了极限,不得已才下狠手。
手游走在自己身上,动作不仅缓慢而且没有准确的目标。每当靠近裤袋旁却一直无法伸入进去。伤口的血已经开始向外渗透,将那件黑色紧身背心浇湿。
龙暴猛然一惊,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如果不处理这伤口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到时候要是他不能在连累自己的兄弟了。随即强打精神,急忙处理了伤口包上绷带。
一番的忙碌,又让他觉得累了。这几天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静静的躺在沙发上一遍一遍的回忆记忆中最难忘的那些画面。
说来龙暴的行为也许是能强打精神,可是这和数绵羊的作用亦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
“哧``````哧`````”螺旋桨急速的旋转着,带离了地心引力。飞机上运载着一支神秘的突击部队。借着月色的掩护前行着。这只队伍乍一看来有些异样。不光是他们的服装统一的全黑,没有明显的标志。脸上也被涂满了油彩。每个人都散发出军人的气质,可是很奇怪。如果是正式军队的话,为什么没有代表这支势力的标志?
空气中的气氛很压抑,其中一人从紧身的皮衣里套出了一条项链。吊坠打开里面是一个女人的相片。虽然模样很是平凡却笑得灿烂。那人看了一眼便不舍的再次贴胸放好。按照规定他们此次任务是不能带着任何私人物品的。可是他却无法放下心中的牵挂。
当拉链哗啦的一声闭合,他的脸上不再带着牵挂。而是一种杀气。满天的杀意,就是构成环压抑气氛的源泉。像是气化了的汽油,如果有根导火索便立刻爆炸。
今天是一九九八年六月六日。原本在农历看来是个大顺的日子,可是对于一个民族来说,这是耻辱,是悲痛的起点。
昨天夜里八点过。军队高层收到政府的紧急通知。亚洲金融风暴自席卷了印尼后,由于泰侏的大跌直接影响到了印尼盾。印尼政府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就经济结构改革政策达成最后协议。
印尼政府根据协议对电力、交通、燃料等费用提高价格,引起印尼各界的普遍不满。人们对国家经济的不满情绪因此加剧,从二月份开始持续了数月的学生抗议活动逐渐扩大到社会。多个地方接连爆发骚乱、抢掠和放火事件,其中华人又一如以往地成为暴徒针对的目标。
说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但这可能吗?
对于他国的政治国际公约已经明言不能干预。我们的能做的也许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拯救多一些同胞。
只是离开之前,所有人都被警告过了。我们已经不是军人。我们的行动也是自发组织,我们如果被俘虏亦政府亦不会出面,我们死亡也不会有人祭奠。
“兹`````兹```兄弟们``凌晨两点过会到达雅加```达``还有两个小时你们就会到达``那里”飞机上的扩音器里传出了驾驶员的说话。
这次的目标,雅加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