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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小姐,今天是你的大好日子,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
琥珀湖畔,司徒悦的视线内,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朵雅身着一袭素色的长衫,款款而至,手上还带着一个精致锦盒,她的身边,跟着天怒。
凤铃一见到此人,立刻吓得躲到了纳兰色的身侧。
虽然那次锦瑟老师刚巧出现,使得事情得以扭转局面,但是凤铃在学院内,只要一接触到天怒的眼神,仍然会害怕的说不上话来。
“你贵为公主,怎么好收你的东西呢?”
司徒悦面带微笑,只觉得朵雅手上的这个锦盒,散发出一种诡异之极的气息,且南可心没走多远,朵雅就来了,就像约好似的。
“大家同学一场,你又贵为未来的七王妃,将来我们还会有许多方面是会接触到的,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还是收着吧。”
朵雅将手上的锦盒递过来,司徒悦含笑接下,二人靠近之际,朵雅以极轻的声音凑到她的耳畔说道:
“我知道你是百毒不侵之体,七小姐,你放心我不会去做无用功的。”
司徒悦只是微微一愣,随即又恢复神色自若。
这个盒子里有没有毒,她当然看得出来。
这一段时间,她对这个可是相当痴迷,因此,研制出许多药粉,但都不至于要人性命,只能简单的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对手而已。
“不打开看看吗?”
朵雅见她收下了,笑得风情万种。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司徒悦依言将锦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条精致华美的项链,坠子是一颗黑色的闪着清冷之光的石头。
在打开的这一瞬间,司徒悦只觉得眼前一晃,似乎有一阵黑色的烟雾趁机从盒子里跑了出来,直朝她的体内窜去,只是再去察觉,又无法发现异样,可是眼前掠过的那道黑雾,她应该不会看错……
“好看吗?这是我们神奕帝国独有的,灼眼之石,意为无穷的力量,我觉得挺适合你的。”朵雅眼里,此时亦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光芒,笑容自是灿烂得紧。
司徒悦点头,觉得自己应该已经中了朵雅的套,只是现在还查不出来,方才那阵黑雾到底是什么。
“那你都不戴上吗?”朵雅有些心急的,似乎想让她马上就戴上此条项链。
“她脖子上已经有一条本王送的,再挂上一条,似乎有些多余。”拓跋沐珩看到了司徒悦的神色,沉声开口,“既然是礼物,我们定会好好珍藏,多谢公主殿下。”
“噢,那倒也是。”朵雅似乎颇为失望,“不过你能收下,便证明你接受了本公主的心意。”
待她一走,拓跋沐珩突然拿起这个锦盒施了个结界,便狠狠的甩到了琥珀湖中,又琥珀湖的上方,再竖起一道屏障。
他神色凝重,做完这些之后,只是久久的看着朵雅消失的方向,眼里染上一丝恨意。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司徒悦不解,方才那阵黑雾,相信他也感应到了,而他又这么做,一定是知道这条所谓的灼眼之石,到底是什么东西。
“方才不是有阵黑雾随着你打开锦盒而跑出来吗?那玩意已经到你体内了,假如你再不把这个扔掉,二者结合,它们会慢慢吸干你身上所有的修为,将你重新变成一个废柴,你这段时间以来的努力就等于全都白费了。”拓跋沐珩愤恨不已的说道:“大长老马上就要选人与他一道去修炼了,所以她就出这一招了,果然是狗急要跳墙了。”
司徒悦心下一沉,修为全都白费?
那她岂不是又会变回从前那个空有招式没有内涵的废柴了?
假如真有那么一天,她一定会让这位朵雅公主好好的尝尝,惹到了她司徒悦,会有怎样的好下场……
“既然连朵雅都要巴巴的跑过来送东西给你,那我也有个礼物要给你。”魅影带着一抹复杂不已的神色,缓步上前,自从上次亲眼目睹了拓跋沐珩牵着她的手在琥珀湖畔时的情形,他便沉寂了好长一段时间,整日哀怨万分,叹息声时时能从他唇中逸出,偶尔,还会出神的望着司徒悦的背影,久久不语……
后来他总结了一番,这种行为,不应该称之为失恋。
只要没到司徒悦嫁人的那天,他就不能称之为失去了司徒悦,更何况,拓跋沐珩这样做的初衷是为了保护好她,怪只怪,鬼族王子的新娘这个称谓似乎比起钊铎王朝七王妃来,要小那么一点点,也正是这一点点,他只能暂时输给拓跋沐珩。
“这个东西,可以调动我鬼族的僵尸军团,以后你应该能用得着。”他将一块漆黑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鬼字,且鬼字的上方,有一团跳动的火焰,显得极其霸气,递到了她的手上。
竟然给她这么重要的令牌,司徒悦轻咬着下唇,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接。
“既然魅影王子如此大手笔,你当然要接下的。”拓跋沐珩笑得像只狐狸,“难不成你是嫌魅影王子没有拿出应该有的实力来么?”
白拓跋沐珩一眼,司徒悦伸手接下,并郑重的道谢:“魅影,这个礼物真的很贵重,谢谢你。”
“我知道他在用激将法,可是面对你,本王子明知道是个坑,却有些跳不出去。”魅影邪美的脸庞之上,出现一抹迷茫,“这种感觉,是本王子活了十八年来,第一次感受到,面对一个女孩子,我的无可奈何。”
是的,面对司徒悦,不论是什么,他都拒绝不了。
一直不见其身影的汤圆也在此时欢乐的奔跑过来,嘴里叼着一块红豆糕,小尾巴甩啊甩的,就蹦到了司徒悦的怀里,示意她将自己嘴里的红豆糕取出来,这是它送给司徒悦的礼物……
面对汤圆的此举,众人无一不笑得开怀。
一行人以为风波就此结束,既然那灼眼之石已经被甩到了琥珀湖底,那么也就不用过于担心朵雅此次出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