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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
司徒悦此时除了双唇,身上似乎没有可以挪动的地方,眼下也只有先逞逞嘴皮子功夫了。
“看看现在的时间,也到了做梦的时候。”
拓跋沐珩丝毫不为她的态度感到愤怒,相反,她越这样,他越是喜欢得紧。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她有些挫败的垂眸,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如此灼热的将她紧紧圈住,明白此时自己如果再乱动手脚,只会唤起他更大的兴趣,因此,她放弃了手脚的挣扎,让自己尽量身形绷直的像一块石头。
他的呼吸,喷洒到了她的脖颈,随之而来的,是他轻柔的细吻……
这种触感,让她一阵酥麻微痒,却又该死的,似乎无法抗拒。
他一定是又在故意假扮沐珩来诱惑自己,她怎么可以上这个当,闭着眼睛,命自己不能再胡思乱想,也不要轻举妄动,只要他还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她先死忍着。
“豆芽妹……”
他凑到她的耳畔,低低的轻唤。
这个昵称,使得司徒悦所有的防备顿时瓦解,有些慌乱不知所措的睁开眼,看着这张俊美无双的容颜……
他眼里的柔情四溢,诉说着无尽的缠绵悱恻。
这一次,她又迷惑了,无法自控的看着他:“沐珩!”
听着她如此忘情的唤他,拓跋沐珩满意的浅笑着,略一低头,便含住了她的唇瓣,舌尖也开始狂热的没入她的檀口之中,与之缠绕,似乎想借此,将她的甜美,一并掠夺。
刻意的支起身子,让她的双手自由,她也配合的慢慢的伸出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也开始贴上来……
这个小妮子,也没有那么难以对付嘛……
拓跋沐珩正这样想着,突然觉得后颈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楚,这种疼痛,远远超出他的承受范围,而与此同时,原本与他吻得忘情的司徒悦已经冷着脸起身,静立一侧欣赏着他此时的窘状:“你利用我对他的感情,可以利用一次,第二次就不灵验了懂吗?我不可能次次都上当的。”
说完,狠狠的抹去自己唇角残留着的他的气息。
“你可真狠哪,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而你倒好,翻脸就不认人。”拓跋沐珩的手,仍然停留在后颈处,触到那里的银针,不动声色的将其拔出。
“你不是他,不管你装得有多像,我也能从你眼里看到这种奢靡!而他不会,他的眼神,永远是清澈透亮的,即使他狂妄自大,即使他不可一世,可他的心,始终有着纯真的一面,而你不同,你就像一张被泡得发黑了的纸,对我而言,早失去了吸引力。”
她神色略微激动的低吼,心里的复杂难以言语。
假如杀了他,就等于亲手杀了沐珩。
只是,她即使不杀他,那沐珩,还有可能回得来吗?
意识到这个问题,她越发的纠结起来。
“你这么夸奖我,我还真有些无地自容啊……”
拓跋沐珩仍然保持着笑容,
“对昔日的情郎你都动杀念,这世上难道就没有你想要好好保护的的不成?”
她知道,他在指小离恨。
假如她杀了他,那么小离恨……
“在杀我与闪人团聚之中,你选择哪一个?或者说,在你的爱人与家人之间,你选择哪一个?”拓跋沐珩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眼里的痛楚,这个小妮子,果真是不管什么表情,都是如此的唯美细腻,吸引着他所有的注意力。
司徒悦握紧着拳头,陷入短暂的沉默当中。
“杀了你,我再去亲自将小离恨带出这里。”
抬眸,恶狠狠的说道。
“所以,你不打算给我解药?”拓跋沐珩伸手,递到了她的跟前。
她自是摇头。
银针上有毒,而且是她特制的……
“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死在你跟前,半点难过的表情也不流露出来吗?”
拓跋沐珩眼里的神色,染上了痛苦万分,
“本殿下沉睡了五百年,才遇到这样一个合适转生的躯体,他即是我,我即是他,你难道不明白吗?不管我个性如何转变,有一个根本是没有改变过的,那就是被你吸引……”
她别过脸去,不再听他言语,而是准备离开。
他说得对,她的确没有勇气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
那是她敞开心扉去接受的男人,那也是刻骨铭心的爱着的男人,她怎么狠得下心?
“司徒悦,你对本殿下,果真是无情哪。”
身后的拓跋沐珩如是说着,司徒悦错愕的转身,发现原本一脸痛苦的他现在正若无其事的含笑看着她,丝毫看不出一点中毒的迹象,面对这个,她有些风中凌乱了……
她精心调制出来的毒药竟然对他一点用也没有?
“假如我能这么轻易就让你毒死,那我还配当这个圣子殿下吗?”
拓跋沐珩面带着优雅万分的笑意,缓声跟她解释道,
“方才只是想试一试,你想我死的心愿,究竟有多强烈,如今看来,最毒果真是妇人心,你对本殿下,还真是下得了手。”
“你知道就好。”
司徒悦淡定的立着,既然事已即此,她会选择去面对这一切。
“一点也不怕本殿下对你进行惩罚,是因为从前的我对你太温柔了的缘故,现在我就让你知道知道,真正的惹怒了我,将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他这样说着,眼里的暴戾已完全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