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乌赫的死,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毕竟乌赫是佣兵队长,剩下的那十多名队员都逃出去了,这个时候军队守在这儿,也不奇怪。”
司徒悦淡然的分析着,
“最怕的就是烈焰此时已经又拉拢了苏克帝国的势力,这两方一结合,那我们的胜算便显得有些薄弱了。”
夜恒挑着眉头:“那便大干一场吧,心里正好有无名之火无处发泄呢。”
既然都已经知晓了他的行踪,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再一直隐藏自己的行踪了,这些人,若非要选择想将他斩草除根,那么他也必定不会让他们如愿,那些站错队的人,他也会让他们知道,跟错了人,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纳兰绝却不同意他的做法:“我们现在是要在稳中求胜,昨夜悦儿为了帮你抚平体内那不安份跳动的气流,已经度了许多真气给你,如今,我们几个再去与外面那支强大的军队抗衡,待到我们精疲力尽之际,烈焰正是适时出现的好时机。”
明明知道这只是一种战术,却还要往里陷,实为不明智之举。
听到这个,夜恒的眼里,这才有了一丝顾虑。
悦儿竟然为了他,消耗掉那么多的真气,心里顿时就被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填得满满的。
“最重要的是,我与悦儿的目的,只是来拿诸心草,去治疗宝儿的病情,苏克帝国与我钊铎王朝素来便无很大过节,他们不会为难我与悦儿二人的。”
纳兰绝指出问题的关键。
这支军队,以及,军队后面蓄势待发的烈焰,都是冲着夜恒前来。
他与悦儿,为何要去冒这个险?
他所要做的,只是保护好悦儿及诸心草即可。
“纳兰公子,现在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你已经与我们站在了一起,难道你还认为,人家会认为我们四个不是一伙的吗?你不想掺和也已经掺和进来了。”
湘儿立在夜恒的身边,以一种女主人的口吻如是说着。
“是吗?要知道我纳兰绝生平最讨厌的便是有人对我的态度去指手划脚。”
纳兰绝刀子般的眼神,看向了湘儿,尔后,流露出一丝不屑。
关于纳兰绝对湘儿如此明显的敌意,湘儿一直不曾弄明白,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若是与夜恒能够在一起,那么,司徒悦就必定不会再与夜恒有所纠缠,这不正是他纳兰绝下手的绝佳时机吗?为什么这个冷酷的少年,好似一根筋似的认为她抢走了司徒悦的幸福?一直视她为眼中钉肉眼中刺的,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此事由我而起,自然由我去出面解决,纳兰绝,你照顾好悦儿即可。”
夜恒挑眉,说完这些话的同时,已经一个漂亮的跃起,稳稳的落在了出山的必经路口,大踏步往前,身上月牙白的长衫随着他的走动衣袂翻飞,如玉的脸庞之上,满是坚毅的神色。
湘儿见他只顾着交待纳兰绝照顾司徒悦,对她却是一个字也不曾提及,不由得又是一阵伤神不已,却在此时硬着头皮喝道:“我要与你一起去!”
她的手腕,被司徒悦伸手扣住:“你跟着去,不是添乱吗?”
“不论生或死,我只要追随他的脚步便足够了。”
湘儿摇头,
“司徒姑娘,你就不用拉我了,我再不济,也是个九级强者。”
“她想去,你便让她去,拦她做什么?”纳兰绝看湘儿一眼,“她的命由她自己掌握着,你不用替她操什么心。”
司徒悦冷冷的说道:“即使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也不应该去。”
湘儿听后,果然浑身都松了下来,老老实的实的立到了一侧。
纳兰绝的眼神,一直刀子似的紧紧的追随着湘儿,这个女人方才这样的举动,无非是想激发起他与司徒悦二人去助夜恒一臂之力,倒真是个狡猾的女人,硬的不来便来软的。
司徒悦的眼神,一直稳稳的追随着夜恒,看着他坦然的步出了出口,尔后,再看着他轻松的化解了军队首领对他的出招,再看着他被群起而攻之,总个人被一个巨大的包围圈所围攻。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夜恒对付这些,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她比较担心的是烈焰会选在何时出现,会以何种方式出现,烈焰的出现,又会增加多少绝顶高手……
“如今黑暗神殿一定是想置他于死地,因为他只要还活在这个世上一天,烈焰那个位置,便坐得有些明不正,言不顺。”纳兰绝与司徒悦看着同一个方向,
“这种众叛亲离的滋味,到底是不好受的,不论他是夜恒殿下好,或是其它普通人也罢。”
原本拥有那般至高无上的地位与一切,倾刻间,他又变得什么都不是了……
“在他的身上,你有没有发现,他已经越来越有从前沐珩的身影了。”
司徒悦轻声说着,在她终于盼来了夜恒的体内,沐珩的因子正在不断扩大,影响到他整个人的时候,又出现了湘儿的事情……
“嗯。”
纳兰绝轻声说道,
“假如不是因为如此,我又怎会站在这儿与你一道看着他战斗呢。”
毕竟,从前的那位七王爷,还是很深入人心的,虽然霸道了些,蛮横了些,但,那位七王爷对司徒悦的心意,却是始终如一的,在玄季学院的一年之中,也见识到了他的重情重义。
这二人之间,若是没有湘儿这个阻碍,也该到了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