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内情?
祁书点了一根烟,薄荷的味道淡淡的,他钟爱这种偏女性一点的烟,因为闻起来非常舒服,不会引起其他人的反感,对于身边的人,他一直很尊重。
“需要我找师姐问问吗?”
关心穿着性感暴露的睡衣,外面批了一件朦朦胧胧的丝袍,整个人透露出欲拒还迎的味道,落地窗还没拉上,外面姣好的夜光洒进来落在他的肩头,给这个英俊邪魅的男人镀上了一层光晕。
他乘着月光,走过去拉着关心的手,轻抚她的面颊,她眉宇间的凌厉丝毫无损她的美丽,一举一动都带着惊心动魄的美,实在让人招架不住。
“不用。”
“怎么?不相信我?”关心的手顺势绕在他的脖子上,两个人的距离极短,关心有意无意地挑逗着,眸中饱含着促狭,却清澈无比,虽然明知道不是,可还是想追问一下,这大概是女人通病吧。
“怎么可能?要是连你都不值得信任了,还能相信谁?”
关心顺势坐在他的腿上,手指擒住他的领带,两人的距离若有若无,显得十分暧昧,而祁书显然早就习惯了这种勾引,此刻正笑得意味深长。
“总裁大人,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领导,我可是为你好。你问你师姐,她是说还是不说呢?萧氏的事情她未必知道,她要是不说,你会觉得她不坦诚,可她说了,也未必是真的,就算不是故意骗你,你又怎么知道萧北寒会对你师姐说真话呢?你是我的人,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让你为难。”
只要不问出口,师姐还是师姐,生意还是生意,就算祁书跟萧北寒闹崩了,她跟师姐依旧有一份情意在,不会被商场上的事情牵连,对她而言,置身事外,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可她不管,这些事就靠祁书一个人吗?
“在担心我?”祁书好像突然看明白关心的想法,给了个法式热吻之后,舔了舔她的唇,笑道:“相信我的能力,这点事情,我可以独自完成。”
“可我……”关心皱着眉头思索,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
祁书跟她一同挤在沙发上,两个人面对面侧躺着,对视一眼,就觉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祁书突然勾了勾她的睫毛,说道:“我知道。”
啪的一声,他作乱的手指被关心打开,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后,说道:“你知道什么啊?”
“明明才高八斗,还不能帮我的忙,这种有东西却不能送给我的感觉,难受吧?”祁书笑了笑,搂住了她的腰,两人之间已经没有距离可说了。
“你!你不自恋会死吗?”
关心还没来得及发作,祁书的手臂突然紧了紧,关心难耐地推了推,无奈对面的人像是铜墙铁壁一样,怎么都推不开,祁书突然开口,让关心不由得怔了怔。
“这不是自恋,只是将心比心而已,换做我,比你更难受。”
关心还没回过味儿来,就感觉到自己腾空而起,不由得惊呼:“哎,你要抱我去哪里?”
“我说去看夜景,你信吗?”
……
第二天一早,祁书就给萧北寒打了电话,约了在星月里见面,两个人谁也不带家属,关心想要去看看自己的师姐就自己联系,祁书也不干预。
谈公事的场合,不适合拖家带口的。
“祁总,闻名不如见面啊,里面请。”
“彼此彼此。”
两个人客套地笑笑,在纪舒的指引下去到了星月的专属贵宾包间,萧北寒客气了几声,然后单刀直入,直接把自己手里的证据拿出来,开诚布公地跟祁书谈。
他的态度实在出乎祁书的意料,不过他早就习惯了中国的商场,见风使舵已经成了看家本事,与人交往都是相互的,既然萧北寒这么坦诚,他也不好藏着。
“我没有中国国籍,公司是父亲的,我刚回来的时候顶着父亲的名头开了一个小公司,本来前景不错的,但是被人恶意收购了,我不得不回爸爸的公司工作。唉,我这个人会念好,也很喜欢记仇。”
虽然没点名是谁,可萧北寒已经猜了一个大概,这位祁先生是典型的ABC,回国还不超过三年,往前数两年的时间,正好是葛冰大肆收购的时候,只是没想到他既然无意间得罪了这么一号人物。
可从来没听说葛冰去C市收购了啊?难道是自己的资料有误,还是……?
“祁先生在B市呆过?”
“我喜欢海,B市离C市也不算远,所以刚回国的时候,就想在这里定下来。”
“原来如此,葛冰就是这么得罪你的?”
祁书默认了他的说法,然后举了举自己的红酒杯,问道:“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这位未来妹夫是怎么得罪你的,我们既然要合作,那么基本信任还是需要的吧?”
“妹夫?这也是他单方面的事情吧?一个偷窃我公司商业秘密的人,怎么可能成为的妹夫呢?只要今天上午咱们达成了共识,那么下午就会有知情人爆料葛冰被公安机关羁押的消息,随后我会给出回应说婚礼取消……”
祁书的表情看起来很耐人寻味,萧北寒的做法,他完全可以理解,只是他不明白葛冰这样的董事长,怎么会用这么低劣的手段窃取人家的移动硬盘呢?
这不是太蠢了吗?
“你说葛冰一直想收购萧氏,这种说法我可以理解,毕竟我亲身经历过。只是我想不明白,他怎么会蠢到这个地步?冒险拿到了你硬盘里的资料,结果只是为了破坏你的新公司?”
“他应该误以为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才这么做,只是没想到拿到的东西竟然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又有点不甘心,正巧看到了那个游戏,所以就这么做了。人啊,只要心眼坏了,做坏事还需要理由吗?”
祁书愣了一下,越来越替自己不值,早知道商场无情,可曾经的事业毁在这么一个愚蠢的人类手里,他还是有些感慨的。
“也是。不过善恶到头终有报,中国有句古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结的仇太多,我怕十年后复仇的人太多堵车,所以现在就来了。”
“……”
好……好特别的说法啊!萧北寒随手拿了一个cupc*e,刚吃了一口,差点被祁书的话噎到,这个ABC还挺有意思的。
萧北寒刚想说点什么,突然接到保镖的电话,神色一凝,对着祁书点了点头,就去一边接电话了。
“出了什么事儿?”萧北寒的语气明显有些慌张。
“Boss,小姐来了,她……用孩子威胁我们,我们不敢拦着。”
“暖暖?!”听到这个名字,萧北寒本能地紧张起来,从小宠着她,现在真是无法无天了,他冷着声问道:“她做了什么?”
“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人拦下来了,现在好像是在……挨训。”
“挨训?!”这词儿还真是奇了,暖暖一直是个嚣张跋扈的人,在外面以前说的都是我爸怎样,现在变成了我哥怎样,一直都是趾高气昂的样子,竟然还有她挨训的时候?
“是米白干的?”
萧北寒仔细搜索了一下身边的人,跟暖暖有过节,也不在乎她出身,还有口才能让暖暖听着的,似乎只有米白一个人,他冲着纪舒招招手,无声地询问着是不是他家媳妇。
“不是米小姐,这个人……我们从没见过,她来之前还给少奶奶打了电话,我们亲自去外面请的。”
恩?
“除了那位小姐,还有谁?”
“胡月小姐也在,不过她没说什么,就看着那个人骂小姐。”
“……”这是什么诡异的画面,萧北寒听了一下,无论怎么想象都描绘不出来,只能说:“知道了,我马上就回去。”
萧北寒刚挂了电话,纪舒就凑上去问怎么回事,萧北寒犹豫着问道:“保镖说有人去看雪染了,还把暖暖骂了一顿,我问了是不是你家那口子,保镖说不是,这我就想不出来了,除了米白,还有谁?”
萧北寒的这段话也没避讳着祁书,反正一会儿要走,正好跟他解释一下原因,纪舒一脸无辜地站在原地,心想:我自己老婆的朋友圈还没熟呢,你老婆的朋友圈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还没等他说出口,一旁的祁书突然站起了身,优雅地紧了紧领带,面含笑意说道:“用你们的说法,我想……去的应该是我家那口子……”
祁书说那口子时语调十分诡异,很显然是从未用过这种冷门词汇,纪舒捂着嘴偷笑,而萧北寒完全没有这个心思,他家那口子?传说中的小师妹关心?
“什么?你刚刚说去病房是关小姐?”
“恩。”
祁书没觉得有任何尴尬的地方,就算自己的女人冲到别人的病房还把对方的小姑子骂了一顿,在他看来也是无所谓的事情,关心一定不会无理取闹,所以萧小姐一定做了什么让她看不过去的事情。
男人一辈子追逐名利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满足自己女人的所有要求吗,不就是为了让她说一不二掷地有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