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阑赶紧卖力的点头,锦月这样问他,那就有回旋的余地,毕竟醉酒醒来的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下一批也不是一时半会能配制的。
“管用,肯定管用,是药三分毒,吃多了总不好不是,我这是为他好。”
锦月信叶阑没胆子骗她,她也见过叶阑配制这药,一个多月寸步不离的盯着,还浪费掉几百种珍贵药材,若不是她要,打死他也不肯拿出来的。
“你好生守着,别让人进来了。”
赫连鸣谦虽然没有让人守夜的习惯,但他今夜醉的如此厉害,保不准他府中的下人会过来看看,她这深夜出现在太宰府,总归是不合适。
“放心,我保证一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下雪的天,不用他挡,也没那个苍蝇敢出来,锦月抿唇笑了笑,没搭叶阑的话,便推门进去。
屋内只点了一根蜡烛远远的放着,昏暗的光线下,那简约的床榻上侧身躺着一个人,被子已经滑落在腰下,露出很深的腰窝。俊秀如兰的一张脸上,眉心微微蹙的厉害,似乎像被恶梦魇住一样,有惊恐,有难过。
锦月放轻了脚步,坐到了床边,手掌附在赫连鸣谦的额头上,似乎想用自己手心的温度,抚平赫连鸣谦,额际的忧愁跟心间的烦躁。锦月稍微一碰触,赫连鸣谦惊的身体颤了一下,躺平了身体。
锦月的手就悬在半空中,怔怔的盯着赫连鸣谦,她怎么忘了,他是如此机警谨慎的人,全身每一处都对人设防,即使醉的不省人事,也会下意识的去躲闪别人的碰触。
正当锦月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没收回来,而打算收回来时,赫连鸣谦突然伸手。抓住了她悬在半空的手。锦月惊以为他醒了,转头看过去,却发现赫连鸣谦依然安睡着,平稳而富有节奏的呼吸,证明他并未伪装。
锦月的手被赫连鸣谦抓的很紧,锦月稍稍想抽离,他便握的更紧了,像是在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抓的那般专注而用力。
“碧~华~,碧~华~。”
赫连鸣谦吃力的梦呓着她的名字,似乎是感觉到抓住的这只手是她的。他是她用尽心机追来的,赫连鸣谦即使心中有她,也远远及不上她爱他深。可此时看他呼唤着自己痴情的模样,她不确定了。
这本不是一件坏事,可以说是她一直想求得的,但此时她心里像是压着一座大山般沉重。她突然开始怕了,她怕自己随时可能结束的生命,承载不起他这份深情。她更怕她的突然离开,会让这个天子骄子一蹶不振,再难如从前那般英才天纵,让人望尘莫及。
“鸣谦,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锦月用另一手抚了抚,赫连鸣谦散落在脸上的碎发,赫连鸣谦依然会有躲闪的意识,但不再有错开的动作。
以前她是把他放在心上,是在用手段迫使他对自己动心,但是从什么时候,自己爱惨了他,爱到只要为他好,宁愿去委屈自己。甚至有时候,会后悔招惹了他,却满足不了他想要的。
锦月从怀中取出从叶阑那里讨要来的瓷瓶,却为难怎么让他服下,赫连鸣谦的唇角有一块不太明显的疤痕,似乎是她在锦州那次咬的,锦月忍不住嘴角扬了扬,他当时那般镇定,感觉不到痛吗?
锦月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瓷瓶,倒进一颗在自己嘴里咬碎,叶阑还真是对他自己够好。以前给她的配药,那个不是苦的要命,而给他自己配制的,却酸酸甜甜入口清凉。
锦月附身,将唇凑到赫连鸣谦饱满的唇瓣上,他依旧下意识的颤了一下,随后不知是发觉了这吻的熟悉,还是叶阑配制的药味道太好,不但不躲,反而迎上来。痴迷的回吻她。
原先赫连鸣谦还只是吸取她口中的药,慢慢的便成了单纯的吻,锦月在他富有技巧的吻中,渐渐迷失了自控力,直到快断了气,才惊慌的想要躲开。也是此时她才发现,赫连鸣谦不知什么时候松了她的手,双臂紧紧的圈箍住她,令她动弹不得。
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得到了自由,锦月便用双手抵住赫连鸣谦的胸膛,想要将赫连鸣谦推开,此时赫连鸣谦只穿了一件单衣,她这一推,便触到了赫连鸣谦胸前小块小块结实的胸肌。
这样富有弹性的胸膛,不知看上去如何,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锦月的脸不自觉的红到了耳后。世人都说她清冷淡漠。久而久之,她自己也觉得她对人没有情欲,但此时却发觉,只是没有遇到那个人而已。
吻的意乱情迷时,赫连鸣谦似乎已经不满足于只要这个吻,手臂稍一用力,便直接把半躺在他身上,半挂在床上的锦月,整个的抱上了床榻,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他开始摸索着一件一件解开锦月的上衣,锦月刚开始紧张的看着他,慢慢的在他的温柔的吻中平静下来。算了,这样也好,既然决定用一切去换取自由,没打算入宫,何来守身如玉的必要了。
锦月的上衣被解的直剩下一件肚兜,赫连鸣谦的手贴在锦月光滑的后背上,肌肤之亲的触碰,让他整个人颤栗起来,突然停止了动作,仓慌的推开了锦月。而自己在床榻的另一角紧抱着双膝,缩卷成一团,口中喃喃不清的说着什么。
锦月愣了片刻,附耳仔细去听赫连鸣谦究竟在说些什么,神情那样的痛苦而难过,听清后,整个人僵住了,他口中嘟囔的是。
“碧华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我不能。”
锦月苦苦一笑,用手臂支撑这身体坐了起来,若有所思的盯着赫连鸣谦看了一会,她伸手去触碰赫连鸣谦,却发现他的颤栗更厉害,神情也更加的痛苦,于是她便远远撤开了些距离,呆呆的一件一件将衣服穿好回去,轻声下了床榻,将被子给赫连鸣谦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