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登酒店的豪华客房里,珍妮特从床上侧起身,用手指卷着自己的一缕金色长发,逗弄着蒋震胸口的和谐。
“电影和书中不是说,男人和女人大战一晚之后,女人会筋疲力尽的沉沉睡去,为什么你现在看起来比我精神。”蒋震闭着眼睛,伸手把珍妮特搂在自己的怀里说道:“就不能再睡一会儿?还是你已经学会了中国古代传说中那种采阳补阴的功夫。”
“已经上午十点钟,弗兰克,你不是准备去机场吗?兔子邦尼和他的兔匪帮……”珍妮特想告诉蒋震一下现在的时间。
蒋震听到兔子邦尼和兔匪帮这些字眼从珍妮特嘴里冒出来之后,马上睁开了眼睛坐起来,抓起衣服朝身上穿去。
“说的没错,珍妮特,我得离那个患有ADD的疯狂兔子远点儿,我出来辛苦赚钱那段时间,遇到的所有人中只有三个半人让我感觉到非常不舒服,而他刚好在其中。”
“他算其中一个?”珍妮特靠在床头,把被子朝上稍稍拉了一下,遮住胸口问道。
蒋震穿好内裤下地,对珍妮特摇摇头:“不,他算半个。”
“半个是要怎么计算,弗兰克?他的上半身还是下半身让你感觉不舒服?”珍妮特被蒋震用的措辞逗的笑了起来。
蒋震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朝洗手间走去,边走边说道:
“鬼才知道,我又没睡过他。”
两个人在酒店洗漱完毕,蒋震拿出手机打给了老二摩擦器,电话那边的老二摩擦器似乎也睡意十足:“早上好,城管,多谢你在我想继续睡觉的时候叫我起床!FuckYou!”
“听着,我没时间和你还有弯刀一起继续巴西之旅了,我是说,我为了避免麻烦,也不准备打扰你们的假期,所以准备现在就去机场,找个航班飞离这里,可能去看看华盛顿的冰人,也可能去危地马拉,下个假期再见,如果你想找我,可以去墨西哥那个韩国凯撒那里问我的消息,就这样。”蒋震打了个哈欠,对老二摩擦器说道:“等到了机场,我会给弯刀打电话告别的,我猜他现在应该在看球,所以不准备打扰他,而是打给了应该正在睡觉的你。”
“就TM是这件事?老兄,你可真是洒脱,来巴西一晚就上了一个长腿靓妞,然后上完就拍屁股走人?我猜是你睡了不该睡的人,所以惹了麻烦,我为啥就没有这么香艳的烦恼,如果下个假期来临时我还活着,再见,我就不去机场送你了,我的腿很软,而且那空姐还把咪咪压在我的胸口上。”老二摩擦器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蒋震收起电话,和珍妮特走出酒店到达停车场,看着面前这辆捷豹,蒋震对珍妮特说道:
“能不能帮忙送我去机场?然后把这辆车随便扔在某个角落,我想租赁公司应该懂得自己找回的,有些不礼貌,不过他们应该会从老二摩擦器的账单上扣除拖车费用的。”
这一次,珍妮特驾驶汽车,蒋震则坐在副驾驶,两个人没有和对方说自己会去哪,直到车停到机场外,蒋震拉开车门下车,对珍妮特说了一声谢谢。
珍妮特才开口说道:“兰利,不出意外我会回兰利。”
“这算是邀请吗?还是你准备和我建立长期的PY关系?”蒋震一边朝机场大厅的方向倒退着走去,眼睛一边看着珍妮特问道。
然后,一个黄种老人从不远处的长椅上站起身准备进入大厅,差点被蒋震撞到。
“你……能……差点……”这个老的英语不太好,他看着蒋震,皱着眉用蹩脚的英语想要表述蒋震的失礼。
蒋震转身看向这个老人,愣了一下,然后用中文说道:“你好,对不起,我在和朋友告别,所以没有注意到你,非常抱歉。”
听到蒋震说出一口流利的中国话,老人马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说道:“你好,小伙子,你也是中国人?太好了,我女儿把护照忘在了酒店,所以回去拿,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刚好能陪我聊聊天,你也是回中国发展吗?看着就像一个事业有成的年轻人。”
蒋震对老人笑笑,看向珍妮特:“再见。”
“再见,城管。”珍妮特把车调头,毫不停留的朝着市区的方向开去。
等珍妮特离开,蒋震才对老人说道:“不好意思,我不回中国,我是去其他地方旅行,很抱歉不能帮你,你可以继续坐在那等你的女儿。”
说完,蒋震迈步朝着机场大厅的台阶走去。
“你们这些忘本的年轻人我见多了,见惯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就不记得你们最初的理想了,你该回去了,年轻人,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回去,如果他们想要带你回去,你应该跟他们走。”老人在蒋震转身时,还不忘对着蒋震的背影说了一句。
蒋震没有任何回应,直接进入了机场大厅,像是完全没听见老人的这句话。
进入机场大厅,蒋震走到卫生间用冷水泼了泼脸,然后走到一处吸烟室,点燃香烟看向巨大的航班时刻表,那上面有飞往世界各地的航班,蒋震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或者说,他已经知道自己该去哪。
“弯刀,我到机场了,准备离开巴西,我想老二摩擦器应该已经对你说了我的事,没错,我的那个女人昨晚惹了些小麻烦,然后我转架到了自己的身上,为了避免破坏兴致,我决定换个地方,昨晚你给冰人打电话了吗?”蒋震拿出手机,拨通了弯刀的号码。
蒋震听着电话那一边弯刀的话,皱皱眉:“他只是说他知道了?然后什么都没说?没说帮我报销飞往华盛顿的机票?也没说让CIA的人来接我?Fuck,那只有一个可能,冰人也要来这里旅游了,我得给他打个电话验证一下,如果打不通,那就说明他在天上飞着,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蒋震挂掉弯刀的电话,拨通冰人的号码,听筒里只传来提示对方手机已经关闭的声音。
他马上再次望向航班时刻表,从上面搜索美国飞往里约热内卢航班的降落时间,然后又仔细确认了一下埃及飞往里约热内卢航班的降落时间,两架飞机都会在下午三点钟降落,相差五分钟,冰人所在航班提前五分钟到达,一个是三号跑道降落,一个是五号跑道降落。
蒋震从鼻孔喷出两道烟雾,透过吸烟室的玻璃望着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群低声骂了一句:“去你妈的,我该让他们哪个带走我,更糟糕的是,我还大方的把车让珍妮特开走了。”
在机场餐厅吃了一顿毫无食欲的午餐之后,在机场书店打发时间一直到三点钟,蒋震这才走到接机口,等待冰人从这里走出来。
冰人一身休闲服,头戴印着巴西队和大力神杯标志的棒球帽,双眼还戴了一副墨镜,单手拎着一个简易背囊,从接机口里走了出来,他一眼就看到了戳在接机口最前方,西装笔挺的蒋震,这让冰人难得的愣了一下,然后走过来把背囊甩给蒋震,摘下墨镜说道:
“我没想到你会来接机,小子,好久不见,萨尔瓦多的生活怎么样?”
“我也没想到,队长,好久不见。”蒋震把冰人的背囊甩在身后:“你是来给我解释珍妮特那件事的,还是帮我买了一起飞往华盛顿的机票?”
“我是来旅游的,就算要回华盛顿,至少也要等我拍些巴西景点照片来应付我妻子吧?”冰人看着蒋震上下打量:“你知道我为什么来?”
“是准备让我开工吗?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如何?”蒋震帮冰人指了一下机场大厅的方向:“那里能排队购买返程机票,我看过时刻表,晚上七点钟就有一架飞往美国纽约的航班。”
“我不急着离开,现在还是假期,城管,没有工要开。”冰人走在前方,气定神闲的打量着机场的环境,还取出零钱从一个机场小商贩手里拿了一份景点指南,饶有兴趣的翻看着。
蒋震戳到冰人面前,语气急切地说道:“我们去圣保罗转转怎么样?那可是南半球最大的城市,两千多万人生活在那里,你会有兴趣,可以坐火车也可以坐飞机,很快。”
“一段时间不见,你现在对我殷勤的简直堪比下等妓院的老板,我不要去圣保罗,我准备去圣像山拍些照片,我妻子叮嘱我,让我去圣像山的耶稣巨像面前留影。”冰人把头从指南手册上抬起来,看向蒋震说道:“你到底惹了什么麻烦,对了,珍妮特呢?你不是昨晚和她一起离开的吗?”
“OK,反正你不在意的话,我也无所谓,我的意思就是,你如果现在带我离开,至少我还能在重返丧钟,不然你有一半的几率可能失去我这么优秀的战场人才。”蒋震一边说话,一边不时把眼睛望向接机口的方向。
冰人把头又低下去看向指南手册:“谁告诉你,我是来这里让你重返丧钟的?”
“我已经准……Shit,你在说啥?如果不是,难道你来这里是和老二摩擦器一样,搭讪了一个空姐,只是来里约热内卢开间房?”蒋震看向冰人:“不管你准备干什么,我们换个地方如何,至少此刻远离机场,近期远离圣像山?”
“ChineseMan!我完全没有想到!你会来接我的机!你在人群中就像埃及法老乌瑟卡夫那颗水晶蛋蛋一样发光!”一个狂喜的声音从接机口亢奋的响起,吸引了附近所有人的目光。
蒋震低下头去叹口气:“好了,现在你可以去任何地方,而我,要去圣像山了。”
“等我一下,我要先戴上那个兔子面具给你看!”接机口,金发的兔子邦尼不顾其他人的奇怪眼神,摘下自己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一个断了只耳朵的面具戴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