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妞此时睡的就算把她扔到死亡过山车上,都不会醒过来。”兔子邦尼回到小丑的宿舍里,对正在电脑上查资料的小丑说道。
小丑眼睛甚至都没有离开电脑屏幕,开口说道:“你把她关去了哪?”
“我的房间床下,放心,很安全,没有人愿意去我的房间坐坐。”兔子邦尼语气肯定地说道:“就算是兔匪帮,也要我强迫他们去才行。”
“珍妮特有问题。”小丑说道。
兔子邦尼一副你简直的表情:“拜托,她当然有问题,你用偷猎者麻醉大象的兽用麻醉剂打她的屁屁,鬼知道她以后会不会成为植物人,或者变异长出长长的鼻子,很多科幻片都是这样演的,随便注射点儿什么,然后,这家伙醒来就会变成超能力者复仇,看看蜘蛛侠你就知道,被蜘蛛咬了一口,我小时候故意让蜘蛛咬了几十次,除了收获我父母的痛扁和医生嘲讽我疯了的下场,一无所获,我甚至都不会吐丝。但是有一个重点,我没有变成蜘蛛侠,但是我仍然报复了那些嘲笑我的人,所以,珍妮特以后醒来,也许会找我们的麻烦。”
“你担心她找你的麻烦?”小丑抬起头,看了旁边的兔子邦尼一眼说道。
兔子邦尼表情一下呆滞,然后半天才笑起来:“Sorry,你在说什么?找我的麻烦?不是找你的麻烦?”
“是你把她绑了起来,也是你给她注射的麻醉剂,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和她聊了几句。”小丑脸上的表情就是“我什么都没干啊”的无辜样子。
“等会见儿,我去给那个妞再去打一针毒死狮子的药剂。”兔子邦尼转身就要朝外走去。
“开玩笑的,她不会的,那个妞只是被人利用了,却还不自知,我们的对手,不是哈里伯顿公司,这是我想了很久的问题。”小丑对兔子邦尼说道:“但是珍妮特显然被吓到了,所以,可以证明,她对城管的确有些好感,不,也许是对我不太爽。”
“你到底在说什么?这段时间,你整天把自己关在宿舍里上网,打游戏吗?”
“看美国政治新闻,想想城管现在是什么样子。”
“Boss出现在电视上,接受新闻采访?”
“不,参考当初珍妮特对我说的那消息,再到最后城管被人带走时我们推算出来的哈里伯顿公司,对方想透露出来的问题,实际上就是蜂王是哈里伯顿公司的人,你知道这会造成多大的心理压力,不,显然你需要不知道,这不重要,听起来顺理成章,蜂王能当初轻松用双线操作,把丧钟小队团灭在赤道几内亚,再把我们困在美国差点被CIA的人击毙,这种表现很容易让我相信自己推断出来的这条蜂王来自哈里伯顿公司的消息是真实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维克多?蜂王是不是哈里伯顿公司的人有什么关系,如果是,我们就去阿联酋,炸了哈里伯顿公司的总部,我在阿联酋还有朋友呢,他也许能帮我们搞些爆炸装置,是在INS上认识的。”兔子邦尼对小丑和蒋震经常干的推测分析很不感冒。
他大多数时候只对自己愿意干的事才会这么做,而且是即兴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在推算一个可能,推翻它,再去重新推算。”
“什么可能?”
“哈里伯顿公司不太可能去找城管的麻烦,但是城管又说是哈里伯顿公司带走了他。”
“那就是蜂王是哈里伯顿公司的人,这还用继续推测?”
“不,恰恰相反,也可以是,蜂王是哈里伯顿公司的人,但是这次,并不是为了哈里伯顿公司而带走的城管,城管是什么人,我们都很清楚,哈里伯顿公司应该也清楚,哈里伯顿公司需要的是稳定,它从不会主动找城管这种不安分因素的麻烦。”
“那蜂王呢?”
“如果蜂王设计的是,让城管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招惹了哈里伯顿公司呢?哈里伯顿公司对主动挑衅它的对手,无论大小,可从不会手软,在政界,共和党叫共和党,在商界,共和党叫哈里伯顿,如果是我猜的那样,城管无论怎么走,都只可能是死棋,再没有任何翻盘可能,从他被带走那一刻就已经决定。”
……
蒋震是在上午八点钟左右,进入的费城,这要得益于他骑的那辆摩托车性能优异。
费城其实是属于宾夕法尼亚州,但是新泽西州南部的居民都受费城影响,大多数人都在费城工作,就好像新泽西州北部居民住在新泽西,但是几乎都在纽约工作一样,这是新泽西州尴尬的地方,北部是美国第一大城市纽约,南部是美国曾经的首都,宾夕法尼亚最大的经济体城市费城,而它好像只是两个城市中间的床铺,除了提供睡眠之外,似乎没什么大的作用。
所以约翰·肖跑来费城进行悼念那几个黑鬼小孩子的事,严格来说也不算是跨区演讲,毕竟新泽西人很多白天在费城工作,要晚上才会回家,而晚上回家之后谁会愿意听一个共和党老头子进行演讲?
费城是个黑人城市,虽然官方说这座城市的黑人比例是37%,但是实际上在费城看到的黑人绝对比纸面上的数据更多,一百个人中,最少有四五十个都是黑人,而这座城市,也是马丁路德金大道这个名字最多的城市,几乎每个黑人社区都会把自己社区的主道称为马丁路德金大道,而黑人社区的主街,你能想象治安能糟糕到什么样子。
美国的脱口秀节目曾经说过,无论是警察还是什么其他人,只要你不是黑人,如果你出现在了一个城市中的马丁路德金大道,你最该做的事是什么?快跑。
马丁路德金大道已经成为白人的噩梦,费城曾经有个房地产开发商试图开发一条街,但是刚好有个黑人组织申请把那条街命名为马丁路德金大道,结果房地产开发公司去了市政厅,威胁市政厅,如果敢把这条街的名字改成马丁路德金大道,那么公司就撤出这个开发项目,因为如果人们知道这处房地产是在马丁路德金大道上,就不会有人来买或者租他开发好的房子。
可以这么说,马丁路德金,这个代表着黑人解放与自由的符号,在如今的美国,已经成了黑人帮派,毒品,谋杀,抢劫,暴力等等的代名词,对黑人帮派而言,马丁路德金大道,就是他们的地盘,任何其他肤色的人出现在这条路上,就代表着他来错了地方,或者是挑衅黑人,要么滚远,要么被杀。
油管上有个经典的视频,是谷歌街景的录制车经过某个城市的马丁路德金大道,结果很巧的遇到了几个黑鬼正在做毒品交易,看到那辆车过来,二话不说抄起枪械对着那辆谷歌汽车一阵扫射,这也导致了谷歌街景到现在都不完善,因为有很多城市的黑人社区他们都不敢再进去。
不过蒋震现在看起来是个黑人,所以他出入费城的这些黑人社区没什么问题,虽然他对那些黑人看起来有些面生,但是只要是同一种肤色,他们倒还不至于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他和那些白人一样赶走或者杀掉。
这处距离圣乌尼思一号墓地最近的黑人社区叫做贝利·康顿社区,大概距离墓地直线距离六公里,进入这片黑人区,最先映入蒋震视线的是头顶上方那些电线上挂着的鞋子。
悬挂在电线上的那些运动鞋,对黑人区的黑鬼们有特殊的意义,地区不同,代表的意义也不同,有的代表毒品新货到了,有的用不同品牌的运动鞋来划分黑帮小团体的势力范围,但是在费城,悬挂的运动鞋意义更野蛮,每一双运动鞋都代表了被这块地区占据的黑帮所杀掉的人,运动鞋代表着被杀死的人的脑袋。
骑着摩托车进入这个黑人街区后,路边的黑人们都好奇并用警惕的眼神望着蒋震,蒋震慢慢停在一处用黑漆嚣张的喷涂着WelcometotheCrackHouse(欢迎来到强效毒品站)字样的房屋前,此时房屋前有六七个黑人正打量着他,蒋震骑在摩托车上没有下车,开口用带着加利福尼亚口音的英语问道:
“我的兄弟们,能问一下,大弗林特是在这个区吗?”
这是蒋震提前做的功课,这个区有个叫乔·施力特的黑人小头目,被人称为大弗林特,不过两个月之前已经死于重度肥胖引起的心脏衰竭。
“你是他的什么人?”一个带着绿色线帽的黑人坐在房屋外的栏杆上,打量着蒋震这身造型说道。
蒋震把脸上的墨镜摘下来:“我来自加利福尼亚核桃溪,安东尼奥·马科森,我的朋友都叫我克里弗,大弗林特是我的表弟。”
“是这里,我们是大弗林特的兄弟,欢迎你,加州兄弟。”那个戴着绿色线帽的黑鬼从栏杆上跳下来,走到蒋震的摩托车前与蒋震碰了一下拳头:“我是德里克·詹姆斯,你可以叫我DJ。”
“带我去看看他,可以吗DJ?”蒋震从摩托车上下来,神情严肃的对面前的这个黑鬼说道。
DJ站在街边朝远处挥了挥手,一辆破破烂烂的轿车开了过来,DJ拉开车门对蒋震说道:“上车兄弟,你的摩托车太靓,墓地那块可不是我们的地盘,所以,也许会被偷走。”
算上蒋震,一共四个人开着这辆破破烂烂的福特水星驶往了圣乌尼思一号墓地,路上,DJ询问蒋震在加州是做什么的,蒋震自我介绍靠帮社团杀人赚取报酬,算是职业杀手。
大弗林特的墓地就像他肥胖的身体一样,比起其他人的墓地都大了一号,墓碑上写着,乔·施力特。
后面是一段墓志铭:他如一尊圣像,金粉已落,面容模糊。他长眠于此,已为蛆虫之食,但灵魂不会消失,正如他所相信的那样,经过死亡的洗礼和考验,它一定会有新的、更加完美的重生。
“是谁害的我亲爱的弟弟成了这个样子?别告诉我,是炸鸡和胆固醇。”蒋震把手里的一束鲜花放到墓碑前,肃立了一会儿,才转身对后面的DJ问道。
也许是蒋震表露出来的冷硬和强势让DJ觉得这个从加州来的弗林特的表哥是个狠角色,他说道:“如果一定要找个原因,大弗林特失恋了,他的女朋友跟了另一个家伙,离他而去,所以他才对啤酒和高热量炸鸡投入了更多的感情。”
“那个家伙和那个害我表弟相思病死掉的小婊子呢?现在在哪?”蒋震侧过脸看向DJ。
DJ耸耸肩,对蒋震说道:“兄弟,你不能那么做,恋爱是自由的,失恋不是很正常的吗?对方也是我们黑人,大家同在一个社区,没必要把事情搞的太尴尬。”
“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DJ,我来做这些事,就不会太尴尬,我在加州,在我的地盘,总是在说,兄弟是你的全部,伤害我兄弟的人,总要付出代价。”蒋震转过脸,望着DJ说道:“告诉那个杂种和婊子,三个小时后来这个墓地,要么跪在我兄弟的墓前忏悔,要么我送他们下去舔我兄弟的屌。”
“克里弗,你不能……”DJ刚想再次拒绝蒋震的话,蒋震手腕一翻,一把USM9已经顶在了DJ的下巴上,动作之快,甚至等枪口已经贴在了DJ的皮肤上,他身后的那两个同伴还没反应过来。
“我说了,我来做这些事,你只需要通知那些混蛋,如果他们不敢来,以后就别再出现在这块社区。”蒋震用换手枪顶着DJ的脑袋,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知道大弗林特有没有对你们说起他的表哥有个坏脾气,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你们,我在加州,不止杀那些白屁股,我也杀那些混账的黑鬼。”
“你是什么人?哪个帮会的?”DJ举着自己的双手,对蒋震问道。
蒋震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在舌头上蘸了一点儿口水,然后探到DJ的脸上,搓着他脸上的一块伤疤:“黑色游击队,加州分会。”
DJ在内的三个黑人听到这个名字,很明显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
黑色游击队,本来是巴尔的摩地区最大的黑人帮会,一直与巴尔的摩地区白人帮会白铁帮打的你死我活,后来又跑去了加州扩张地盘,吞并黑人帮会,的确就像蒋震说的那样,不止杀白人,连同肤色的黑人,如果敢反抗,他们也照杀不误。
该死的,大弗林特之前怎么从没说过,他有个这么生猛的表哥?
“没问题,我帮你联系。”DJ叹了一口气,既然对方坚持要找本地黑人的麻烦,那就让他试试吧,这里可不是加州。
“大弗林特的孩子呢?”蒋震慢慢收起武器。
“在大弗林特的前妻杰妮那里,就在我们刚刚卖毒品那条街的隔壁。”
“我要去看看杰妮和他的孩子,三个小时后,让那些杂种在这里等我。”蒋震自顾自的朝车上走去,DJ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同伴:“你们一个去告诉本地那些帮会兄弟,大弗林特有个来自黑色游击队的表哥准备找麻烦,约好了在这块墓地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