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留守在家中的羽灵和金唅二人,此刻正在打理花田。他们极少进入花田,今日他们发现这里和以前不一样,很大的不一样。这里的奇异花香,还有这些花都是一个模样。开花的模样美丽至极。仿佛世间的万千瑰丽色彩,都在这花丛之中。然而他们却说不出这美丽的花,它的名字,即使是见过异邦万千花朵的羽灵,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花。
脚步声,正在接近这里,从小林的外部慢慢过来。而且不是一个人的,羽灵看着金唅“不是他们两个回来。”
“恩,而且脚步声太大。”二人决定出去看看。
走到小屋门口的时候看到一只仿佛是穿山甲的动物,走近他们。只是这动物,越来越大。不怀好意。当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停了下来,那上面骑着一个人。那人骑在上面高傲的打量着羽灵和金唅。看他们似人类,又不似人类。
只问“你们是这里的主人?”
羽灵回答“不是的,这里的主人几天前出门离开了。”
“既然不是,那你们是否愿意让我们接管这里呢。”那人左手搭在右手上势在必得的看着他们。
羽灵看着他们慢慢走近,深知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不由得抱住身边愣神的金唅。慢慢向后退去。就在对方最前面的那个人从腰间抽出刀走向自己的时候,羽灵挡在金唅前面。
手起刀却未落,清脆的铃铛声在不远响起,让所有人都寻找铃声的来源。在林中深处响起笛声,由远而近。坐在上方的人示意自己的手下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阴影中慢慢出现的身姿。而羽灵和金唅松了一口气,默默的退到一旁。铃声走近,笛声消失。
冰澜的身姿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冰澜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人,用最柔美的声音说“不知各位来到此处,有何贵干呢。”唇角的微笑,面上的柔美神情。让看到她的人不免沉醉其中。
“你是这里的主人?”冰澜直视着他回答“这里没有主人,只不过是肆意生长的乐土。”
那人看着冰澜的双眼,仿佛被迷惑“那我需要接管这里,有无礼之处。还望你见谅。”冰澜看着他强势的态度,不由眼神黯淡,似有失落之意,却依旧站立在原地。
那人看着冰澜没有退意。不加理会,想着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能耐。好歹自己是个男人,也不愿招惹她。便吩咐手下,不得伤害冰澜,去往她后面的花田。而站在冰澜身后的羽灵二人,看着对方的一步步接近。刚想走上前去阻拦,却听到哀嚎声。是那些一步步准备越过冰澜的人,冰澜依旧没有动,而是抬起头看着坐在上面的人,眼中满是冰冷。
一个个接近冰澜的人,哀嚎之后化成飞灰。此时风起,林中影动,随风而散。冰澜身上散发的力量,让直视她的那个人,一阵心惊。而此时他的坐骑慢慢俯下身,似乎是让自己下去。看着消失的手下。
那人知晓了,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不是一个如她表面上,身姿面容姣好柔弱的人,她的力量恐怕是自己难以对抗的。看着对方的人一个个化成齑粉,羽灵二人也是一阵心惊。羽灵二人陪伴在冰澜身边也有数年,从未看过如此冰冷残酷的冰澜。
冰澜依旧站在花田门口。纹丝不动,唯有吹来的清风,扬起冰澜的发
丝。
冰澜用冰冷询问的目光看着对面的人问“为何要来到这里?为何会找到这里?”那人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化成飞灰消失不见,便命令自己的坐骑向冰澜攻去。他知道自己不是冰澜的对手,所以也顾不得颜面,因为他不能保证自己能赢。只可惜他的坐骑此时面对冰澜,连动都不动。
那人无奈,翻身下地。提着刀剑向冰澜走去。而冰澜侧过头对羽灵二人说“我真不想牵连到你们。”
“没有什么牵连,我们早已无家可归。愿随您走到生命的尽头。”
冰澜冷冷一笑望着天空说“生命的尽头,除了他,没有人能陪我走到生命尽头。”
然后又低下头对他们说“只可惜,此时你们是死不了的。”冰澜看着那人慢慢接近自己。
那种虽然怕死,却没有迷茫的目光,只觉得似曾相识。在千百年前大战时,那些想要除掉他们的人当时也是这样的神情。知己不知彼,绝望却有信心。
冰澜突然冷笑出来,而那人不知她为何而笑只问“你现在走还来得及,你是一个女子。我手下被你杀掉的人,我不与你追究。”
“应该是我对你说。你现在离去还来得及。”那人不再理会冰澜。而是执起刀剑想冰澜走去,冰澜看着那人带着自己的手下,向自己慢慢逼近,眼中流露出悲伤同情的表情。
冰澜施法结印,唤出琉璃扇。将琉璃扇横放在眼前,闭上双眼对着他说“我本好意劝你们离开,你们却执迷不悟。现在怪不得我了。”
那人挥起剑向冰澜冲去,羽灵二人大喊“小心。”冰澜却用琉璃扇挡住了那人的攻势。转眼间那人身边跟着他的随从们,哀嚎声不断,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刀光扇影,对方毕竟是男子,步步紧逼。而冰澜却一直下手留情,冰澜的一招耀天魅影。将那人打了出去。
第十六曲 细雨晴空,誓死尽忠。
听到那人身上发出“咔”的一声,那人的右臂断了。电光火石之间,他与冰澜交手不过三招。那人已经无法起身。看着自己的首领这般样子,那些人慌乱的逃窜。只是还没等走出几步,听闻空中一声嘶鸣。冰澜微微一笑,她知道是冰火结束了自己的游戏,回来找她。
看着满地的灰尘,绿色的草坪被沾染。冰火跳落在地,慢慢走向冰澜。而冰澜侧头微笑的看着他“你的游戏结束了,真快。我的好像还没有结束。”
他看着她“恩,我想赶快回来帮你。”冰澜看着原本一身白衣的他,面对那么多攻击他的人,终究还是脏了衣服。
仿佛戏弄一般“你还是脏了衣服,自己洗哟。”
冰火看看自己有些狼狈的样子戏谑的回答“你的衣服都是我洗的。”眼前的男子,看着他们。无法言表的恐惧侵袭着他。
羽灵和金唅看着回来的冰火,松了一口气。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还在恍惚之际听到冰火冰冷的说“脏了我的草坪,应该下场雨。好好的清洗下。”
羽灵二人还没懂什么意思,只看到冰火的脚下出现阵法,他伸出左手,手指慢慢聚拢。那些在刚刚四处逃窜的人,定在那里,一个个消失成灰,就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灰烬慢慢随着冰火手指的聚拢。也慢慢聚在一起。
冰火将那些聚拢的残灰,一松手飘散在空中。明明没有乌云,明明空中
太阳依旧炙热。却下起了晴空细雨。仿佛刚刚没有机会哀嚎的那些人,现在空中的细雨就是死后的哀鸣。
被剩下的那个男子,还有他的坐骑。冰澜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无法动弹的男子说“被我所伤的人,没有我的治疗。你的伤永生永世都愈合不了。”便直接走向他的坐骑。
那男人在心底暗笑着,他当出用了三百年的时间才让晴空臣服于自己。他笑冰澜不自量力,只是他忽略了。先前晴空的低头不是要让他下来,而是晴空一种顺从的臣服。是对面前的这个人,是对冰澜的臣服。
那男人更不会知道,晴空没有帮自己的原因。更不会知道为何冰澜没有杀掉晴空。冰火看出了这个人的心思。也给他机会,让他满足自己的疑惑。
细雨已经停息,晴空的身上经过洗礼。也露出它本来的面貌,它的主人一直只为利用它,不会对她有丝毫的细致照顾,才导致美丽的它。变得狼狈不堪。一身白色的绒毛,那样纯净。小巧可爱的容貌惹人怜爱。
冰澜走近它,将手抬在半空中。那男人还在窃笑的以为,晴空定会咬下她的手臂。却目瞪口呆的看到,晴空慢慢趴下。将自己的头放在她的手下,让她抚摸着自己的头。冰澜半闭双眸,在它的头上结印。
晴空慢慢缩小,变成了小狗般大小。冰澜将它轻轻抱起,交与金唅手中说“这孩子名叫晴空。从今日开始,晴空交给你们照顾了。要好好对待她。”
金唅受宠若惊的接过晴空。看着它可爱的模样。冰澜看着晴空眼中的不安,轻抚晴空的头对它说“你且放心,他们会珍爱你的。”然后冰澜示意他们下去吧。
冰火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他的目光重新回到一旁颓废的那个人身上。那人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被冰澜杀死,又一个个被冰火杀死。就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得到。又看到跟随自己多年的晴空,对着面前的这个女子俯首的样子,不由得摇头说“还以为这里的主人只是凡人,却没想到我要葬身这里”
冰澜看着他说“你也可以不死,只要看你的选择。”
“你要我怎样。”冰澜则在一旁的秋千上小坐下来。
冰火看着他“活着就要有活着的价值,我让你活着,你对我的价值,就是告诉我为何你会来到这里。如果不能让我知晓我想要的答案,你还是死了比较好。”那人看着冰火。
冰澜看着他的目光,已经知晓。那是临死之前的目光,没有哀求,没有害怕。只可惜这个人,永远都是可悲的,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如果让他知道。恐怕他会承受不住吧。
“君上,奴才为您尽忠了。”
“小火,放他离去吧”冰澜和冰火没有阻拦。而是默默的看着他随风而去。
冰澜将双手轻放在他刚刚遗留下的力量上,冰火左瞳的光芒加重,左瞳的四周布满咒印。他们看到他的一生,他的记忆。一个被命令来到此处的死士。一个永远不会知道自己亲人的死亡是谁做的迷茫之人。
一个为了追求真相,将自己出卖给自己君上的可悲灵魂。一个虚假的真相给了他希望,却又将他送入绝望的可怜人。
冰澜和冰火将晶球收入自己的阵中,明知是悲伤的故事。自己却依旧为他的效忠感到不值得,感到悲悯。他们转身默默离开,去往花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