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沿着学校外围缓缓的行走,从学校的北边走到了东边,转悠了学校一大圈。
时间已经走到了十点,杨翌看着稀稀疏疏星空,塞上耳机继续漫步在小道上,思考着人生。
耳机里播放的是《星月神话》这首歌,杨翌喜欢这首歌,因为旋律也因为歌词,电视热播的时候,黄俊珉就推荐了这首歌给她听,一听就上瘾。
杨翌想,也许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应该顺应达尔文的话“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她该做适者,为了生活也好,为了理想也好,为了男朋友也罢。
爷爷说过,被欺负了要欺负回去,所以她要坚强点,京都如此大,害怕找不到兼职的地方吗?
走在幽静小道上的杨翌,思绪一点点飘远,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写满了不屈,那清秀的脸颊上浮現的是决绝。
轻轻的脚步声继续穿梭,杨翌没有发现,她已经走到了校园樱花林的深处,幽暗的路灯下,身影拉得老长,而周围却没有了一个人。
李歆一还给宿舍的人说过这里,樱花林深处有传言,听说有一届的一对恋人,由于男孩子家人的反对,用了一些手段羞辱女孩子,最后在阳春三月,樱花最美丽的季节里,用血染红了一地的樱花瓣。那年樱花开得异常妖艳,花期漫长了33天,从此樱花林深处,成了净地,夜里在无人到此。
杨翌把钱装入书包中,想通了问题,心情就好了很多,不再沉重。
单曲循环了歌曲,嘴里跟着《星月神话》而哼起来,继续前行,哼着哼着,她闻到了腥味,发现地面上有一滩黑色的东西,杨翌马上打量着四周,眉头紧紧皱起。
她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打开手电筒,看清楚是血迹,沿着血迹向前走去,血迹消失在了花丛中。
杨翌心里开始打鼓,这一分钟突然有些后怕。
“救,救,救我”低低的声音传来,在这静夜里,杨翌敏锐的听见了,鼓起勇气走向前,走进花丛里,借着手电的光线,看见一个黑衣人倒在花丛中。
杨翌看着他腹部的伤口,黑色的衣服要不是近距离下,她都有些看不清楚。
看清楚伤口,她有些震惊,很像电视里面的枪伤,她很是惊讶,马上脱了她的寸衫,扭了用衣服给他绑在伤口上,先止血。
“你还好吧,要不要报警”杨翌费力的扶起男人,准备拨打电话报警,在这黑夜里,她提着一颗心。
对这人,这环境,这事故。
“不要,医院,医院”男人再次低低的说道,用手抓住她的手臂,紧紧地握住。
“那我给你叫救护车”杨翌看了看男人,她觉得这样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她这医学初学者,对这伤口,还真的束手无策。
“去医院,危险,危险”男人再次费力的说道,杨翌看了看男人紧闭的双眸,眉头皱了起来,这一身黑色西装的人,她都有些怀疑遇见了黑社会老大,枪伤,危险,她摇摇头,甩开脑袋中的各种想法。
舒展眉头,医者救命治人是基本的,犹豫什么呢?
在犹豫下去,他要失血而亡了!
杨翌狠狠的在心中提醒着自己。
到达医院时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对于大大的学校,杨翌对于背着一个大男人,需要快速的行走,并不是简单的事情,一米六的她,本身就瘦骨如柴,还好从小生活在农村,经常干农活,还算大力士。
只是有力气也不是这样用的,到达学校东大门,拦了一辆车,确认了司机身份,上车后看着还在会浸血腹部,杨翌把系在男人身上的衬衫再次系紧,心疼的看了看满是血的衬衫,不用说也知道毁了“都是我不好,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樱花林啊,害你跌倒在木桩上,你一定不能有事啊”。
看着前面司机不停的往后看,杨翌把男人往怀里拉了拉“师傅麻烦你快一点好吗,我怕我男朋友撑不下去了”杨翌眉头紧皱,不知道这男人神马身份,这样子先救急一下应该没有问题吧!
到达医院就被送进了抢救室,医生叫杨翌去交了手术费,杨爷爷给的生活费,完全没有了。
说好了不用,现在好了,一分钱都没有了。
看着医院里长长地走廊,她有些愣住,救死扶伤的地方啊!
往后也是她的战场所在地了,她的好好学习,掌握技能,才能救死扶伤,悬壶济世。
“喂,你在哪里呢,很晚了还不回来啊”李歆一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在医院呢,刚才遇见一个人受伤了,送他来医院,现在还在抢救室里”杨翌看了看手术室三个红色的字,对着手机说道,看着血渍斑斑的书包,她很是嫌弃“我可能回不去了,得守着他出手术室,这没有熟人”。
“好的,那我给你请假哈”李歆一声音毫不犹豫的说道,同一间宿舍帮忙打打掩护是正常行为了。
“谢谢了一一班长”杨翌勾起嘴角笑了,她这是交了个了不起的朋友了!
“客气,注意安全”
“嗯”杨翌挂了电话,嘴角的笑容还在,看着自动关机的手机表示无语了,还真是会挑时间,微笑都僵持在脸颊上。
盯着抢救室的大门看着,她觉得心里五味杂粮的,什么都搅和在了一起,眉头再次紧紧的皱在一起,眸子里却多了些雾水。
经过好几个小时的抢救,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男人被推进了病房里,杨翌看着男人洗干净的脸颊,有一瞬间的呆愣,这是一张很俊逸的脸,可以说俊逸得有些妖冶。
杨翌关了病房门,做到病床边的椅子上,看了看仪器屏幕上的时间3:52,检查了男人身上的仪器都没有问题,趴到床边就准备入睡。
“阿嚏”杨翌打了一个喷嚏,看着淡薄T恤衫,这样子睡一晚,感冒是肯定的事情了,看向旁边的病床上有被子,但是又觉得医院的东西很是不干净,在感冒和脏之间由于半晌,披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