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碰我,起来。”
“不要,我不碰你还能碰谁?难不成娘子想要为夫去找别的女子,做这种亲密的事情,然后在以此为由抛夫弃子?娘子太不乖了,为夫要加重对你的惩罚。”
一边喋喋不休的自问自答,濮阳颢手上跟嘴上的力度明显加重了不少,让箬璇的身体也起了一些反应。
“你是属狗的吗?咬得这么大力。什么抛夫弃子这么难听,我什么时候有子了?别乱诋毁我的名声。”推搡着,兰箬璇说话也不甘示弱,反驳道。
“娘子说这话是想要孩子吗?早说嘛,早说为夫就不喝避子汤药,今晚就能给娘子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儿了。”
话语中满是懊恼,但是濮阳颢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弄得床上之人已经没有力气在为此争辩了。
不过兰箬璇嘴上是这么说让他起来,但是看着濮阳颢一幅隐忍的样子又怎么狠得下心来。自前日尝过鲜之后,他就一直碍着她的身子,再没有过任何动作了。
要知道对于一个刚刚的“开荤”的男人来说,这简直就是“痛不欲生”,更何况还是看得到、摸得到,却偏偏吃不着,这更加让人痛苦了。
然他还是硬生生的抗了下来,即便几晚都都抱着她入眠,也不曾有过过分的动作,只是兰箬璇可以感觉得到,他每晚的体温都会变得异常的高。
结果半夜身边的床榻就没有了温度,待人回来的时候,都感受到一股凉气,不用看都知道有人实在受不了了,跑去泡了个“凉水浴”……
就当她半推半就,衣裳半开的时候,身上的男子忽然就没了动作。
睁眼一开,才发现濮阳颢的脸已经黑得跟锅底成为一个颜色了,耳边也听到了一些异样的动静。
“一群王八羔子,胆敢破坏爷的好事,以后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嘴上骂骂咧咧的,濮阳颢手上连忙动作将兰箬璇的整理好。
开玩笑,自家娘子的春光当然只有他才能看啦,那些瞎了狗眼的,若是敢看到一点点,他必定挖了他们的狗眼,将他们碎尸万段。
听着男子愤愤不平的话,享受着他的伺候,看着他漆黑的臭脸,兰箬璇终是没忍住,一下子就笑出了声来。
“笑笑笑,笑什么笑,你还好意思笑,你的相公都这般凄凉了,你还笑得这么开心,你不知道男人这样的事情遭遇多了之后,会导致下辈子都‘难振雄风’的啊。你居然还能笑得这么开心,你这小没良心的,你就不怕自己以后没有‘幸福’可言吗?”
濮阳颢心里郁闷至极,是不是他最近为了追妻,没有做那些惩奸除恶的好事,所以老天爷才会这样对待他啊。好不容易娘子肯答应跟他做那些亲密的事情,偏偏来了一群不长眼的混蛋来骚扰他们,这不是找死来了嘛。
想想这几天以来“非人”的生活,濮阳颢的一腔老泪那个纵横啊,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只开了一次荤就要被迫吃素,这日子还是人过的吗?
感受着下面小分身的不安骚动,濮阳颢无奈着苦笑连连,这感觉真不好受,疼得要命,他真觉得再有几次这种事情,他就真的要废了。不行,定要想个办法,把这次的事情解决掉才行。
不过现下,最重要的还是应该先应付掉外面那些不请自来的“臭老鼠”才行。
“……”兰箬璇摸了摸直挺的鼻子,倒也不说什么,这时候虽然想要反驳,可看到濮阳颢这般可怜的小模样,兰箬璇想想,还是很厚道的闭嘴没有说话打击他。
注意到女子的神色,濮阳颢无奈的浅笑,“行了行了,你不打击我就好了,你的帐,我迟早会讨回来的。现在先想想,怎么应对外面那些人再说吧。”
“还能怎样?除了继续装,我们还有什么办法?现在怎么看,时机都没到,我们不继续装下去的话,只会打草惊蛇,想来你也不愿意看到那种状况吧,你想吗?”
挑了挑眉,箬璇的语气中充满了戏谑,她就不信,他会为了现在贪一时的欢,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来。
“……我……我还真不会……”本来还想要硬气一回的,但是想想就知道是不可能的,濮阳颢的语气一下子就降下来了。
“那就快起来啊,人都快到跟前了,你还打算抱着我上演活春戏给别人看啊,你想我可不想……”
兰箬璇盯着两人现在这种男上女下的暧昧姿势,挑眉看着濮阳颢,整理好衣服还不起身,这是连一分一秒都不放过,要争取来占她的便宜吗?
“我这不是太过舒服了不想起来吗?要不是他们,指不定我们现在……”
“好了好了,别说了,快让我起来,你快躺下。”
知道他下一秒就要语出惊人,兰箬璇急忙用自己纤细的柔荑捂住他的嘴,玉足一蹬,趁着濮阳颢不防备,两人的位置调了个转,女上男下。
兰箬璇见状,轻飘飘地瞥了濮阳颢一眼,立刻松开自己的手,翻身下床,顺手就将被子给濮阳颢盖上了……
“那群混蛋,迟早收拾他们。”说着,濮阳颢气愤不已地扯了扯毯子,将自己完全盖住,闭上了眼睛,暗中运气,将脸上的血色一推而尽。
若不是因为看到,他还因为极度不满而翘起的薄唇,若不是因为知道事情,兰箬璇真的会吓一跳,以为眼前的人陷入了昏迷呢。
不过现在的她,只想大笑,没想到堂堂的叶大楼主会有这般孩子气的一天,如果给他的属下看到了,不知脸色会变得多精彩。
趁着濮阳颢不能反抗,兰箬璇的“魔爪”伸向他的脸,狠狠的捏了两下,看到被自己捏得泛红的脸颊,兰箬璇的心情出奇的好,终于能报仇了,谁叫他一直都欺负得她这么惨。
正在她小女人心思般洋洋得意的时候,濮阳颢忽然睁开双眼,眼神尖锐且充满危险,就像在告诉兰箬璇“等人走了,你就死定了”。
这可吓得兰箬璇的呼吸一滞,急忙用手捂住他的眼睛。
感觉到濮阳颢闭上了眼睛,才敢将手松开,快步走到桌子旁坐下,将手搭放在桌上托着脑袋,假寐起来。
当即,四下一片静幽幽,只见一缕幽烟从屋顶上喷进房中。
“上。”片刻之后,两个黑衣人从屋顶悄然而至,没有惊动任何人,屋外的侍卫也没有发现已经有不速之客已经闯了进来。
当然,这并不包括房中昏迷的两人,以及躲在暗处静静地观察着一切的暗卫。
两人观察了许久,确认桌上与床上的两人已经陷入昏迷,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用眼神询问另一个人“现在怎么办”。
另一人想了片刻,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两人都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了。
正当他们提刀快砍到人的时候,濮阳颢跟兰箬璇同时睁开双眼,一脚将人踢飞,那两人就撞到了一起。
“你……你们……竟然没有……事?”一个黑衣人惊愕的看着他们,难以置信的开口问道。
不过通过这人说话的断断续续,可想而知濮阳颢,也有可能是兰箬璇出脚的狠劲,才会使人受了这么重的内伤。
“哼,小小毛贼,还妄想对我们动手,你们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是我们平常太好人了,让你们觉得我们好欺负呢,还是你们的脑袋有问题,太不懂得识人,低估了我们呢?”
濮阳颢摸了摸下巴,说话的语气中带了一丝不屑与傲然,真真是想要气死人不偿命。
“说吧,你们的幕后主子是谁?”鄙视的藐了一眼濮阳颢,兰箬璇决定不再理会这个自负的男人,转头向那两个黑衣人,眼神中已经附上了浓浓的寒意。
一想到他们两个人这段时间以来受到的迫害,兰箬璇心中就充满了愤恨,她一直都只是在过自己的小日子,她自认她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她也从来没有招惹过别人啊,那些人就不知道放过她,一天到晚都找她的麻烦,还没消停过。
这回还不出手反击的话,还真当她老虎不发威是病猫啊。
不过她总觉得这次事有点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是什么地方奇怪了。可就是有种感觉,那天派去刺杀他们的人,不像是皇后派去的,而且那天的黑衣人跟今天这批人似乎还不是同一路人,这其中是真是假,也仅仅只是她的感觉而已,根本就无从查起,这才是最要命的地方。
想到这里,兰箬璇眼中的寒意更重了。
“既然主子交代的任务没有完成,那我们也没有什么颜面活下去了。不过你们也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们会去见阎王爷的。”
他没有回答兰箬璇的问题,但是却放下了狠话,下一秒便要咬牙服毒。
可是这对夫妻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得逞,一下子就看出他们的意图。
濮阳颢一个闪身,就将两人的下巴给卸了,让他们只能愣愣的摊在那里,服毒不得,说话不得。
“想要这么轻易就自杀,这也太便宜你们了。来人,将他们带下去,将毒取出来,怎么也要给我问出答案来。”
濮阳颢向空气中吩咐道,只听见有个深沉的声音回应,“是。”
一眨眼,一阵黑风飘过,眼前的两人就被无声无息的带走了。
这速度,让兰箬璇咋舌,眼睛都瞪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