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到了狼组基地。下了车。走到大门口。被门前的两个守卫拦下。
两个守卫刚见到许愿时。还以为自己见到了鬼。这不是他们刚死去沒多久的大嫂吗。直到许愿一句“我要见东方瑾夜”才让他们想起來。很早之前这女人來他们狼组闹过事。还袭击了他们魏当家的小弟弟。这下是怎么也不会放她进去了。
“我们大哥出去应酬了。这会儿不在住所。”
“那让我进去等。”
“不行。”
许愿在门口和两个守卫缠了会儿。见他们一直态度坚决的不放她进去。她有些急了。想给东方瑾夜打个电话。却发现自己根本沒东方瑾夜的新手机号。而东方瑾夜原來那只手机也被自己留在了家里。也就找不到和他关系亲近的联系人。
许愿有些丧气。看着两个守卫苦苦哀求道:“那你们给他打个电话。说我來找他。让他回來行吗。”
“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守卫斜了她一眼。“你让我们大哥回來我们大哥就回來啊。我们大哥正应酬呢。沒空。”
“就当我求你了行吗。”许愿又可怜兮兮的缠上去。“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他。”爸爸现在一定早就发现她逃跑了。她一定要在爸爸找到她之前见到东方瑾夜。如果东方瑾夜肯接收她。她才能保住宝宝。
这守卫被许愿缠的沒法。只得掏出手机给东方瑾夜打电话。
东方瑾夜今晚有个饭局。上次接了延彬的那通紧急电话。东方瑾夜直接放了市建委王局的鸽子。最近忙完了公司一大堆事。才终于想起了这号人物。为了给自己铺路。他便让下面的人订了一桌酒席。约了王局出來。美其名曰陪酒谢罪。
王局心里又开始骂娘了。这都隔了一个多月了。东方瑾夜才想起來这出“陪酒谢罪”。他还真惦记自己啊。可那又怎么样呢。谁让人家是这个城市的老大。呼风唤雨无所无能。沒有片刻犹豫。王局就舔着脸屁颠屁颠的赶过去赴宴了。
因为想念某人。工作效率出奇的低。东方瑾夜忙完了公司一堆事才赶來赴宴。时间就有些晚了。一进门就看到王局讪讪中带着讨好笑意的脸。他沒怎么理会。走过去径自在他对面坐下。
席间。一直是王局在敬酒、说笑、缓和气氛。东方瑾夜一副生人勿扰的冷漠态度。只是偶尔才会掀起眼皮。商务性的应付上两句。而东方瑾夜的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來。他掏出來看。见是狼组基地守卫的电话。心里有些疑惑。一般他在外应酬时。沒人敢打电话來打扰他。除非帮会中出了什么事。想着。他已经按了接听键。
“大哥。”那边的守卫犹豫着。不知道自己因为一个女人打扰东方瑾夜。会不会惹得他大发雷霆。“这边……有个女人來找你。就是……和原來那个大嫂长的很像的女人。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东方瑾夜有片刻的愣怔。许愿。她突然找他做什么。他们之间。不是已经彻底结束了吗。犹豫了那么一两秒钟。他开口。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不耐:“让她回去吧。我很忙。先挂了。以后这种小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东方瑾夜说完。直接挂了电话。说他狠心也好。说他冷漠无情也罢。可是。沒人知道他是忍受了多少痛苦煎熬才在心里筑起一道防卫的墙。阻止着她的靠近。有多少个夜晚。因为想念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甚至戒掉多时的烟又被他捡了起來。
可那些痛苦难捱的时间就这样被他一分一秒的熬了过去。他甚至都不敢去回味那滋味。他不敢去找她。已经和许强龙扯破了脸皮。已经下定决心要对付许强龙。她以后势必会恨他。他怕得到后再失去。他承受不起那种揪心的痛。所以这次。不管她因为什么來找他。他都决定狠心的不予理会。
守卫放下电话。看着许愿一脸的抱怨:“都怪你。害我被大哥骂。我们大哥不见你。你走吧。”
许愿听了守卫的话。本來羸弱的小脸变得更加煞白。她半天才动了动唇。一脸的受伤:“不。我不信。你把他电话给我。我自己打。”
“走吧。走吧。”守卫因为许愿被东方瑾夜无故骂了一顿。心里正憋着气沒处撒。朝许愿摆了摆手。“赶紧走。再不走。我叫人把你丢出去了。”
许愿一怔。她见识过这些人丢人的本事。每次那些被丢出去的人都是肚子先着地。她不能让宝宝受到伤害。只能转身离开。她抬头望望天。本來还晴朗的夜空这会儿却突然乌云密布。怕是不久后会有一场大暴雨。
她的眼中满是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很怕一离开东方瑾夜的势力范围就被爸爸找到。忖了忖。许愿决定站在大门对面等东方瑾夜。这样东方瑾夜回來她能直接看到。而且离大门远。两个守卫也不会闲的跑來这里丢她。
暗黑的天空开始电闪雷鸣。怕自己淋雨。许愿找了棵参天大树躲在下面。
对面的守卫一看。对这小女人真是彻底无语。但他们看她腿还受了伤。现在也怪可怜的。动了恻隐之心。冲她嚷嚷了句:“喂。打雷了。小心站在树下被雷劈。”
许愿这才想起來。赶忙又从树下跑出來。毫无思想准备。沁凉的雨水已经兜头浇下。许愿一个激灵。硕大冰凉的雨点继而间歇不断的砸在她身上。
雷电大作、漫天雨雾里。许愿双手环肩将自己抱紧。为了保护宝宝。她的身体弓成虾米状。将身体瑟缩成一个小小的团。她的身体不住的抖着。眼泪混合着雨水流了一脸。
不能在树下躲雨。怕被雷劈。不能离开这里。怕被爸爸找到。可是东方瑾夜不回來。她只能在这里淋雨等他。刚才那通电话。她在一边隐隐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那么狠心的话。真的是他亲自说出口的吗。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她到死都记得。她只是不愿相信。也沒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才会自欺欺人的认为是守卫在骗他。才会在这里固执的继续等他。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会等來什么。也许只是他一个冷漠的眼神。一弯嘲讽的笑。又或者不屑的瞟她一眼。然后无情的说:“带着你的宝宝。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