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凯说的冠冕堂皇,实则是想考验辰南,如果他说不出个子午卯酉,肯定会被对方挖苦一番,借题挥,也让纳兰诗语下不来台。
“哦,名酒啊,既然如此,那我就品鉴一下!”
辰南摆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用三根手指轻轻举起桌上的高脚杯,女侍应知趣的将一点点红酒倒入了杯中,包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辰南身上。
纳兰若妃饶有兴致的看着姐夫,心说这个洗车姐夫不会再给自己什么惊喜吧,一想到在教室辰南霸气的舞姿,目光中有些期待。
而纳兰诗语则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毕竟就是个洗车的,他能认识这种高级红酒么?恐怕这次的丑是出定了,同样的容貌,同样的事情,姐妹两人却是不同的心态。
辰南目光扫了眼老婆,眼神里闪过一丝柔和,轻轻摇晃了下杯子,而后将杯子凑近鼻子嗅了嗅,然后又斜着酒杯将酒液顶在舌尖上轻轻抿了一小口,砸了砸嘴。
虽然他的动作有些滑稽,但是身为大集团掌舵人,英国留学的纳兰诗语对品酒,尤其是红酒当然不会陌生,而且她看过辰南的简历,见到他的动作,紧绷的心情立即放松下来,暗道自己险些忘记了,这厮毕竟是美国回来的海龟,红酒应该没少喝,只是不知道是否知道类似poté。”
说完,辰南迈着四方步从纳兰诗语面前走过,坐回椅子上,非常绅士地冲几个人点点头。
望着他优雅的举止,听着纯正的法语,几个人全呆住了,此刻这个斯文中透着狂野的男人不再是那个贪吃的无赖,而是高尚的法国贵族,博学多才而又幽默健谈。
震惊过后,宋长凯的心脏一阵紧缩,他意识到自己恐怕要栽了,他没想到这个男人无论是文化修养还是见识,竟然如大海般深不可测。
最后,辰南向大家微一颔,笑着做总结言:“这瓶酒口感轻盈,入舌丝滑,应该是产于法国北部,不过呢……其品质尚谈不上顶级,也就是一般的波尔多红酒罢了!”
包厢内一片安静,女侍应脉脉含情地望着辰南,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她便被这个男人彻底给征服了。就连纳兰若妃望着姐夫,眼睛里也是星光闪闪,心说还是姐姐有眼光,竟然能从洗车工中挖掘瑰宝。
纳兰诗语则感觉自己对这个男人越来越看不透了,忽而狂妄,忽而诙谐,忽而又成了绅士,这个男人象迷一样,不知不觉让纳兰诗语从开始的排斥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真没想到辰先生对法国的文化有如此深厚的了解,受教了,既然已辨清真伪,那么咱们就一起喝一杯吧!”
“倒酒!”宋长凯向仍然在看着辰南呆的女侍应示意,借此来掩盖自己刚才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