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国?怎么可能!”
李川差点要脱口而出否认鬼三这个荒唐的说话,天魔甲的来历他最清楚不过了,如果不是那种特殊的气息无法骗人的话,他几乎要以为鬼三手里的那块残片是高仿A货了。
“你能不能仔细说说?”这次李川的语气几乎是带着恳求的意味了,天魔甲实在是太过于重要,他不容许出现任何意外,尤其是和岛国那个敏感的地方联系在一起,因为那里是血冥组织的老巢,充满了太多的诡异变数,自己到现在为止都没法彻底看透。
鬼三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李川一愣,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房间,这里早就空空荡荡只剩下自己两个人,鬼三这是搞什么花样?不至于会想出这种幼稚的办法来偷袭自己吧?
心里暗自提高警惕,李川缓缓朝鬼三走近过去,全身的真气早就灌注在双手上,只要对方一有异常举动,他就随时能够发动雷霆一击。
“行了,别靠太近,你很危险。”
当李川走到距离鬼三不到两三米距离的时候,鬼三突然伸出一只手来阻止了李川的前进,嘴角那古怪的笑容再次浮现出来。
李川停住了脚步,正要开口说话,却突然之间身体一震,脸上在这一刻露出一种不可置信的惊讶表情。但这表情刚出现在他面色不到半秒,就马上被掩饰下去,重新化作了一片冷静。
表面装出的冷静,却怎么也无法替代李川此刻内心的巨大疑问,或者说是惊恐!
因为就在鬼三伸出右手的一刹那,他因为走得足够近的缘故,已经看清楚了写在鬼三手心那几个比蚂蚁还小的字。
“小心你身边的人!”
这短短的七个字,让李川一下子陷入了彻底呆滞,整个脑子里一片轰鸣,以至于鬼三开口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而与此同时……
距离华夏两千多公里的岛国奈川县,天皇夜总会的员工休息室里,一个头发乱糟糟,双目无神的年轻人,正半躺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自从一个月前,天海市的政坛格局随着周天的上任,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后,身为赵耀湘私人秘书的王涛,生活也随之被卷入了一个巨大漩涡,彻底被颠覆。
随着郭元的落马,王涛的一些小秘密也被挖了出来,曾经作为郭元的内应,替他传递信息这件事情,不知怎么就传了出来,让他在整个天海官场几乎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完全失去了容身之地。
华夏的官场,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忌讳,而“叛徒”这种身份,无疑是最让人无法容忍的一种,尤其王涛还是赵耀湘的私人秘书,或者说是心腹,居然干出背叛他的行为,单单就这一个污点,就注定了王涛要永远告别官场这个地方。
郭元锒铛入狱,大概是赵耀湘念旧的关系,王涛并没有被一起抓进去,虽然如此,他也自觉没有脸面再留在天海。
尽管之前所做的那一切,只是为了从李沐手里抢回赵慧茹,但良心上的谴责,终于还是让王涛做出了离开华夏的决定。
几经辗转,他才终于在朋友的帮助下来到了岛国奈川县,为了谋生应聘成了天皇夜总会的一个服务员,堂堂的高管秘书,商界娇子居然选择了这样一个职业,这里面大概也是有破罐子破摔的原因。
大概是天生就适合当管理,进来没多久,王涛就从普通服务员关荣升级成了课长,也就是华夏所说的主管。不过这并没有让王涛感觉有多值得开心,每次想起赵慧茹的面孔,他的心里都如同插了一根锋利的刺,无法拔除。
“王主管,王主管,出事儿了。”王涛正在走神之际,一个略带着华夏北方口音的慌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小伙子匆匆推开门,满脸焦急地道:“包厢里出事了。”
天皇夜总会虽然是华夏人的产业,但王涛听也说幕后的老板势力很大,平时也很少有人敢在这里闹
事,而苏明却显得特别神色急躁,看样子应该挺严重。
“慢慢说,别着急。”
王涛掐灭烟头,稳定苏明的情绪道。
“是这样的,咱么有个服务员调酒时不小心把酒水洒在客人身上,现在被人围在包厢里边,我刚刚偷偷看了一眼,那些人下手黑的很,要是在打下去可能打残打死也说不定。”苏明满脸的激动。
“在几号包厢?”
王涛心里一沉,岛国对于服务礼仪简直挑剔到了一种变态的程度,如果换做在华夏,顶多是道歉了事,可是在这里就算是重大事故了。
“九,九零四……”苏明犹豫了一下,才支支吾吾道。
王涛闻言面色顿时一冷,他负责的是六七八开头的包间,九零四根本就不是他的管辖范围。
“九零四出事了你找我做什么,去找桃太郎那个小鬼子。”王涛心中很是不爽,这种事情他可不想强出头,万一谈崩挨揍还不能还手,自己可没蠢到这地步。
苏明见王涛又要坐下,顿时着急的道:“王主管,我刚刚已经找过太郎了,他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所以我只能跑这来。那挨打的服务员是刘哥的侄子,还是个学生,您就看在老大的面子上去看看吧,否则要是等他来问我们也说不过去啊。”
王涛闻言心中暗骂,他口中的桃太郎是这里三个领班中的一个,在王涛心中这小鬼子就是个欺软怕硬,得理不饶人的主。
这家伙打那些不入流的小角色比谁都积极,一碰上真事就见不着影,这回他恐怕早就知道这事,只是事情棘手自己跑了开来,就算到时候老大追究起来他找个借口搪塞一下也就过去。
无奈的摇了摇头,王涛只好推门而出,既然是老大的侄儿,今晚也就只能自己出马摆平了。
王涛走出长廊,扯掉领带随手挂在一旁的镀金女雕像上,在包厢外微微吸了口气,故作形式的敲了敲门,便推门走了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