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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福本来不想去凑穷酸文人们聚集的法会,可是想起小野妹子那妖艳动人的脸庞,心就痒痒,考虑再三,还是被下半身的蠢蠢欲动指挥着,带着李靖和孙思邈两个有学问的手下,参加法会去了。
武安福随便找张桌子坐下,四处一看,见老相识薛道衡也在,他对这老头很不喜欢,揶揄道:“老薛,怎么有美女的地方就有你呢?”
薛道衡在承天楼被武安福羞辱了一次,一直心中不忿。听了他的话,倒也不客气的道:“似乎武大人也没缺席过?”这薛道衡素有文名,人称大隋第一才子。杨广登基后,爱惜他的文才,让他做了文学殿的学士领袖,却无实权,这次大考也没叫他主考,混的并不如意,本来就颇有怨言,如今被武安福揶揄,脱口回敬了一句。
武安福心里暗骂老家伙活的不耐烦了。脸上却嘿嘿笑着道:“我是青春正好,也该寻个伴侣了,不象老薛你一把年纪还风流成性,难道要老牛吃嫩草吗?”
薛道衡知武安福说的是苏凝云那事,老脸一红道:“老夫年纪大了不假,却老当益壮,又有什么不可?”
武安福见他不肯低头,刚要再损他几句,就听有人宣道:“太子殿下驾到。”
武安福一惊,听说太子杨昭身体不好,许久未曾露面,一直在宫中将养,怎么倒来参加法会了,看来这小野妹子的面子真是大。
杨昭被一众侍卫陪着进来花园,众人都起身拜见。杨昭今年十九岁,为人敦厚朴实,深得大臣们爱戴,不过他身材肥胖,一直体质孱弱,杨广为他寻了不少的补品,却不当事。武安福看他脸色苍白,估计是常年在宫里养病,不见太阳的缘故。
“太子身体虚弱,中气不足,若有劳顿,只怕性命不保。”孙思邈一旁看着杨昭,小声道。
武安福默默记在心中,看杨昭过来,忙行礼拜见。杨昭瞄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武安福,免礼。”并没理他,却奔薛道衡去,亲热的拉住他的手,问候他近来状况。武安福被冷落在一旁,心下恼火却不敢作。
杨昭和薛道衡聊的亲热,索性坐在一桌上,武安福就在隔桌,听他们说些文学诗词,一句也不懂,郁闷的紧。可越是不懂,那边薛道衡却挑衅一样的道:“太子,武大人对诗词也很有研究,曾在香罗院当场做了诗,震惊四座。”
杨昭听了回身看了眼武安福,一脸的不信。武安福心里暗骂死胖子你瞧不起老子吗?嘴上谦虚的道:“那不过是巧合,太子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杨昭却很有兴致,问道:“是什么样的诗呢?说说看啊。”
武安福没等回答,薛道衡一边道:“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杨昭听了,细细回味,脸上露出喜色:“没想到武大人还有这样的文才,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武安福虽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样貌实在不怎么样,可杨昭这话听起来实在不象是夸奖,他还得连声谢恩,实在是心中窝火。
“今日这风和日丽,正是吟诗的好时候,不如就请武大人吟一如何?”薛道衡看武安福一脸的不自在,偏又火上浇油道。
此时花园里众人的目光都投过来看热闹,武安福会的那几句诗早用的七七八八,哪里还有什么存货,只听杨昭说:“这个主意很好,武大人你就吟一。”
武安福实在憋不出来,脸红脖子粗的道:“薛大人文才天下第一,还是薛大人先来。”
薛道衡也不客气,抬头看了看四周景色,沉吟片刻,开口道:“流火耀西京,日影遍皇城,高天澄远色,春意入华亭。”(此诗改编自薛道衡《夏晚诗》)
在座众人除了武安福都是有些学问的,一听之下齐声叫好,连李靖和孙思邈也觉得薛道衡应景成诗,实在难得,心里也佩服之极,暗暗担心,怕武安福出丑。
“老夫的诗做好了,不知道武大人的诗何在?”薛道衡傲然道,他自诩文才,上次在香罗院败给武安福,气闷好久,如今有了机会,自然要还武安福一个难堪。
若是顺口溜,武安福倒可以胡诌几句,可是这舞文弄墨吟诗作对武安福是万万不行,他实在应付不来,正想出言认输,就听花园门口有个娇媚动人的女声轻轻吟道:“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武安福听了这自己信口说来戏弄大兴善寺六高僧的佛偈不由一愣,转身望去,就见小野妹子和萧禹一起走进花园来。她巧笑嫣然,和身边在众人打着招呼,那笑容艳丽迷人,好象一汪醇酒,让人一眼看去,就醉了。
小野妹子一路往杨昭这里走来,路过武安福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武安福只觉得被春风撞了一下腰,心猿意马以来,本来因痛恨鬼子而对小野妹子的防备去了小半。
“臣遣隋使小野妹子参见太子殿下。”小野妹子来到杨昭面前,深深一礼,她所穿的华贵礼服倒露出大半个胸部,被紧紧勒住,现出两个完美的弧形。这一弯腰,武安福清楚的听见自己喉咙里咕噜一声,幸好大家都在注意那两个半球,谁也没在意。又或者大家都咕噜一声,顾不得别人了。
“快起来。”杨昭不顾肥胖的身躯,费力的去扶小野妹子,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我听说你开法会,特地来一观。一年多不见,风采依旧啊。”
“太子过奖,太子的精气神也好多了。”小野妹子道。
杨昭听了,似乎真的好多了一样,还特意动了动身上的肥肉,笑的灿烂无比。一旁萧禹也赶忙见过太子。杨昭见过萧禹,问小野妹子道:“你方才吟的那诗虽然用词不够雅致,内容却颇有些道理,是你写的吗?”
小野妹子一掩嘴,笑道:“太子过奖了,我哪里写的出这么好的诗啊,这是咱们隋朝的大才子写的。”
“哦?是哪位才子对佛法有这样的研究?你倒说说看啊。”杨昭奇道。
“就是武安福施主了。”只听一声佛号,两个和尚走进花园,众人一看,合十和他二人见礼。武安福一看,暗中叫苦,两个和尚不是旁人,正是大兴善寺的主持灵藏大师和被他用佛偈戏弄过的洪边大师。而说话的,正是洪边。
“武安福?”除了萧禹和小野妹子,谁也不曾想到做这诗的人会是被薛道衡逼的手足无措,看起来目不识丁的武安福,连杨昭在内的所有人不都相信的望着洪边大师,以为他说错了名字。
“诸位施主莫要不信,出家人不打诳语。”洪边看到众人的脸色,知大家不信,一边道一边和灵藏走到杨昭身边行了一历,便转身对武安福道:“武施主,上次在大兴善寺,深受提点,可谓当头棒喝,惊醒我这梦中人。此次我听说武施主也来讨论佛法,特地来聆听教诲。”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一个个大眼瞪小眼,有心眼机灵的心想洪边大师是不是疯了?可看他话语有条有理,行事稳重,哪象个疯子。难道这武安福真的是个身藏不露的高人,竟然连天下闻名的六大圣僧之一的洪边也要求教于他不成?
杨昭惊讶的对武安福道:“武安福,你原来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啊。这诗做的如此好,怎么方才还让着薛道衡呢?”他这话一出,反倒有武安福对薛道衡相让的意思,有意无意的捧高了武安福的地位。薛道衡气的老脸涨红,却不敢一言。
“太子殿下,其实方才那诗做的并不好。”小野妹子笑道。
“哦?哪里不好?”杨昭奇怪的道。
“武大人还有一偈,不如请他自己为太子吟颂。”小野妹子道。
杨昭忙道:“武安福,我不准你藏私,快快说来听听。”
武安福只得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偈一颂完,除了几个早听过的人,众人都一起深思起来,片刻杨昭一拍手道:“好个空无的境界,武安福你果然对佛法大有研究。”
今日来参加法会的都是佛法精通之人,细一琢磨之下,方才体会两偈的差距何止云泥,而方才竟然还为那偈叫好,都十分惭愧,比较起来,更加钦佩武安福小小两偈把佛法的微言大义融会贯通。薛道衡虽然气的直瞪眼睛,自问做不出来这样的好偈,只能恨恨的看着武安福被众人追捧,默默生气。
佛法大会就在众人对武安福的佩服中开始了。花园里早搭好个台子,灵藏和洪边走上去盘膝坐好,开始讲经。武安福听不太懂,浑浑噩噩的几乎要睡着,过了不知多久,只觉得有人在后面推自己,一睁眼睛,就听台上灵藏正叫着自己:
“武大人,请你上台来给各位施主讲一讲。”
武安福愕然,心道今天出门真该看看皇历,到底没逃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