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强扯话题
帅鱼在做自我介绍，我却始终没有兴趣抬头。
季蓦然有点不开心，“你这样很不尊重别人的，怎么不抬头看一眼呢？”
“都还没有你熟，也没什么兴趣认识。”我随口应道。
其实我自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只是正巧习惯性放空而已，而发呆的时间又不会受我自己控制。
“你觉得翩緜是美女吗？”她突然抛出了这个问题，又把问题转回到翩緜上。
“呃，这个怎么说呢，”我下意识地挠挠头，“其实她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是个美女，这样回答你满意吗。”
“你自己对你答案满意吗？”
“别问我了，你对你们学姐的印象怎么样？”
“我觉得，我说了你别生气啊，”她很认真的看着我，“毕竟是你老情人。”
“哪门子的老情人，手都没牵过，就赔了两顿饭钱而已，快说。”尽管她是在瞎说，但我还是刻意显得我和向耀佳有过什么的样子，一瞬间我觉得季蓦然挺亲切的。
“我们都觉得她有点妖。”
“你们？你们是谁，我靠，你们背后还有一个庞大的鉴定团是不是？”
“哎呀，就是我们初教学院的同学嘛，其实那些用户你也是看到过的，只是因为小人物，你不会留意的啦。再说了翩緜是一个很引人瞩目的人物哦，对她的一举一动有所关心，也是很正常的呀。”
“恩，其实我对向耀佳的了解，还没有你们丰富，能给我一点你们的调查材料吗？”
“你对你老情人还没死心啊？”她嘲讽似的看着我。
“再说一遍，不是老情人，只是为我另一个朋友关心一下。”我指的当然是俞胜利，虽然和他竞争中我失败了，但是我和他的友谊不曾受到影响，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他和她有幸福的未来。
“其实喜欢翩緜的人有很多，不止你一个，有好几个呢，初教学院、理工学院、法商学院，有好多人都对他表达过爱意呢，没想到吧。”
“真没想到，不过我也应该想到的，那么出色的人怎么可能珠玉蒙尘，偏偏等着我来爱呢。”
“其实吧，我们真的没觉得她有多出色，人也长得不是那种绝代佳人，就靠着会打扮，吸引男人眼球。”
“那也别这么说，男为悦己者穷，女为悦己者容。化个妆看上去更有魅力不是挺好吗，你们这么说她，为什么自己不打扮一下呢，化个妆看上去也神清气爽啊。”我觉得，那些不打扮的人取笑那些略施粉黛的人很可笑。再怎么说身为女人，将来也是需要打扮一下才能出门的，越是漂亮的女生更应如此。
“将来毕业后可能一辈子都要和化妆品打交道了，趁现在没人逼着我们用，我们可以保持一下素颜的姿态嘛。”
女人真是虚伪的生物，我心里暗自叹道，我又不是傻子。虽然没有风尘气，但是我还看不出你脸上涂得那点胭脂吗。
“恩，你素颜的样子挺好看的呀。”我并没打算当着你的面戳穿她。
“你太虚伪了，你们男人都很虚伪的，”她咯咯笑道，“这么明显的妆容，你说我是素颜，你早就看出来了吧。”
我感觉我又被玩了一把，真的是无地自容，那一点点不戳穿别人带来的道德优越感，被狠狠击碎。
“道德大滑坡，要反思！”我狠狠的说道。
“什么意思？”季蓦然当然不知道我心理活动如此丰富，听我突兀的这么来了一句，脑补不过来。
“无言以对，无法言说，”我迅速转移话题，“所以那个用户名是浮生之鱼的小姑娘就是你，你就是我们池中鱼帮会的二号人物咯？”
我尽力摆出衣服江湖老前辈的语气和神态，例如黄药师的不羁，或者欧阳锋的乖戾。
季蓦然用看洪七公的神态仔细端详了我一会，说，“是啊，其实我们只是闹着玩的，没想到你真的会答应。”
“要是我不答应，你们谁做第一把交椅？”
“要是你不答应，到最后这个帮会有没有必要成立都不好说。”
“什么意思，难道说池中鱼的群众基础这么薄弱？”
“你以为呢，难不成你觉得我们一大帮子人，群龙无首，需要找个人来当大爷？”
“我当时真的觉得是这样，就是你和帅鱼出面来请我出任帮主的时候。”
季蓦然白了我一眼，继续洋洋得意的说，“再告诉你一个秘密，那些池中鱼的成员，其实都是小号。”
“都是小号？你的小号？”这次我真的惊讶了。
“不只是我的，还有帅鱼、旱鱼、问题鱼，就我们四个人。”
“好吧，算我认输，不了解幕后的行情，你给我介绍一下这些人吧。”
“遵命，帮主。”她很客气的说。
“别帮主帮主了，就五个人，组什么帮啊真是的，也不怕别人笑。”
“所以我们要找你当帮主啊，被笑也是你被笑，我们顶多算是天真无邪被人煽动，你就不一样了，狂妄自大组了一个五个人的帮会，哈哈。”
她说的很痛快，我听得挺郁闷，不过我也不是那种觉得无趣了就一走了之的人，只能很礼貌地听她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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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鱼，是H大的，他来信里面自报家门了，真名叫江帷，今天也一起来参加版主大会，是新开的H大版块的版主。据说此人恋上了我们学校一个大四的女生，我是无法理解这种年级跨度太大的恋情的，陈子阳和三生石的分手，我当时就觉得是理所当然命中注定的。帅鱼的恋情，估计会发展成旷世绝恋，断绝的绝，对方似乎对他总是若即若离。他来申请版主，目的也不纯，其实无非也是为了多个理由可以来我们学校跑跑。不过在我看来，爱一个人，不管爱对爱错，都不用自己找理由才能去看某个人的。
旱鱼，名叫金展鹏，也是外校的，H院的，这次也是参加版主大会来的，是新开的H院的版主。
问题鱼，本来其实和鱼没关系，她真名叫宇文缇，起了个网名叫Wenty_Yu，然后被调侃成问题鱼的谐音，索性就注册了这个用户名。不用说她也是来参加版主大会的，是新开的人文学院的版主。
听下来，我明白了，这四个人都是新晋的版主。我们这个帮会成员都是版主，而外面的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们这个池中鱼帮会规格有多高，必须版主才能加入了。
正和季蓦然聊着，另外三个池中鱼成员，也围了过来，他们早就见过面，季蓦然热心的给我介绍着。面容清秀的是江帷，长得高高瘦瘦的一脸精明的是金展鹏，眼睛大大笑不露齿的是宇文缇。
大家都互相说着诸如原来是你啊久仰久仰的话，看似热闹实则疏远，我借着远处有人叫我名字，打个招呼趁机离开了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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