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洛云瑾商定之后的计划,云霜便带着云安回到了徐家安心的在徐家温书。
看着云霜丝毫不为外界所干扰的样子,徐老先生对此很是满意,不为了别的,就算是对外是男儿身的云霜,也应该有保身立命的学识和根本!
等到第二日,除了住在徐家的云霜和早已经到达感业寺为云家老妇人祈福的徐氏和云锦绣之外,云家之人便成为了京都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说来也是巧合,为了自己的官位,云大人层托人邀请当前天子的帝师苏哲苏老人到府中鉴定那一副据说是前朝著名画师的画卷,当今天下之人都知晓苏哲苏老大人酷爱画作,即便不齿云霆的所作所为,冲着那一副画卷也会登门造访。
可是不知为何,却生生的碰上了小厮在园中嚼舌根,吐出了云家大公子的丑事。
不曾想这云家大公子如此不知检点,居然想着染指自己弟弟房中的人,而且还要婢女事后嫁祸给云家二公子,也就是云家嫡子云霜。
苏老大人闻听此消息当时便不怎么高兴,只是碍于云霆当时也在场,云清又是个庶子,变隐忍不发,直奔华师而去。
本来憋出一口气的苏老大人看着云霆是万般不顺眼,又在沿途上看见云霆的姨娘,也就是云清的生母委托自己的大丫鬟在外边托人私买春宫的事情被发现,当即在众人面前连说几声有失体统变愤然离去。
云大人这下是里子面子都丢没了!
云霜闻听此消息之后,只是微微一笑,看着云安骨子里都有种毛毛的感觉。
“少爷……”
“后日辞别祖父!”云霜紧了紧手中的书册:“这台戏,可不能让他一个人唱下去啊!”
云安了然的点点头。知晓自己的少爷心里本就没有打什么好主意,但是看着云家的大少爷倒霉也是件很让人感到高兴地事情,不是吗?
两日之后,在徐家住了一段时间的云霜终于是辞别了自己的祖父回到了家中。
一路上沿途窃窃私语者不计其数。
当日苏老大人愤然离去之后,也有不少人说蛇鼠一窝,云霜本位云家之人,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是现在看看,少爷长身玉立,活脱脱一副公子世无双的样子。
一身蓝衣淡薄,生生的传出了温润如玉的感觉。
云家大少爷声名狼藉,与之相对的便是云家二少爷的月朗风清。
再加上当日南山之宴,云霜一首诗词颇得众人赞扬。
京都里的留言瞬间就变了风向,云清即便是在家中,也知晓现如今的样子。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
等到云霜悠悠哉哉的回到云府,迎接他的之云霆喊着怒火的脸色和地上跪着的哭哭啼啼的刘姨娘以及站在刘姨娘身边脸色打黑的云清。
云霜也不知道怎么说这话,这刘姨娘吧,长得也不是国色天香,但是就是拼着那一身婀娜的风情,弱不禁风的姿态硬生生的迷住了云家的当家之人,虽然不说是三千宠爱集于一身,但也算是恩爱有加了!
云霜嘴角挑起一抹笑意,转而对着云霆行了一个礼,就算是在不怎么喜欢云霆,该有的礼仪一点都不会少!
看着云霜一身的月朗风清,在看着云霜嘴角的笑容,刚刚从山上下来的徐氏终于还是放下了心,虽然知晓人已经不是那个她养了几十年的人,但是该有的担心却一点都不会少!
而且,这个孩子……
感业寺的大师也说了,两世皆为一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大师的话总是没有错的!
徐氏的样子让云霜楞了一下,但是还是不动声色微微浅笑,心里却在暗暗思忖,徐氏是否是遇到什么事什么人才会忽然间改变了一直以来的态度!
云锦绣担心的看了眼自己跌弟弟,转眼再看蓝已然再盛怒的父亲一眼,虽然是担心弟弟,但是却也知晓,如今要她在说话的话,肯定是火上浇油。
“你还知道回来!”
在云霜微微欠身行李之后,云霆咬着牙看着云霜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父亲这是何意?”云霜冷笑道“祖父年纪大了,母亲又不能在身边尽孝,孩儿去看看祖父,为父亲母亲尽点孝道,本是应该!”
“也对,那是你的祖父!”
旁边站立的云清斜斜的看了云霜一眼,阴阳怪气的突出这么一句话来。
云锦绣看着云清的样子憋红了脸,正欲反驳,却被徐氏拉了拉衣袖,看着徐氏摇头的样子,云锦绣就算是心有不甘也只能闭上了嘴。
徐氏叹了一口气,转身没有说话。
在这个家里,有些话云霜可以说,因为无论怎么样,在明明面上他还是男子,在云家,他也是堂堂正正的嫡子,老妇人重男轻女,若是知悉进入锦绣出声反驳,锦绣那边定然少不了一顿训斥,但是云霜不一样,只要云霜说的在理,并且看如今的情况,云清基本已经被毁掉,为了云家,老妇人也不会过多的为难她的儿子。
徐氏忽然叹了一口气,这样,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
看着云锦绣和徐氏的退让,跪在地上本应该是哭哭啼啼的刘姨娘眼神里闪过一丝笑意,柔柔弱弱的朝着云霆的方向挪过去,云霆弯下腰还没来得及扶起自己宠爱的女人,便听到云霜悠悠的声音慢腾腾的想起:“大哥这话可就错了,当年刘姨娘在正室前面剩下子嗣,外租家本就不允许姨娘进门的,只是念在幼子无辜,祖父终究是心软了,而且……”云霜忽然一笑:“我娘是徐家的嫡出小姐,而且,还是云家的正室夫人,无论怎么算,我们的祖父,都是徐家的秀婷先生而已,大哥这句话,若是再让苏老大人听见了,若是让苏老大人在皇上面前说上那么几嘴……恐怕父亲的官职更加的难以恢复了!”
听着云霜带刺的话语,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的刘姨娘扭了扭身子,摸了摸眼睛边上根本没有的眼泪,讪笑道:“怎么会?……苏老大人怎么回事那种嚼舌根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