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妾给殿下请安了。”
轻柔的一句问安声过后,夜若烟包裹着一阵淡淡的香气,飘到了赵澈的身旁。
“殿下,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话还没有说完,夜若烟粉粉嫩嫩的小脸上,便淌下了两行泪珠,一只手扶着赵澈的肩膀,一只手点点滴滴的擦拭着泪水。
赵澈见此,从座椅里挪了出来,起身将夜若烟揽入怀里:“说来听听,谁又欺负了我的宝贝?”
赵澈纤细的手指滑过夜若烟的一道泪痕,另一只手揽住夜若烟的细腰,轻轻的压向自己。
夜若烟就势爬在赵澈的肩头,啜泣起来,听到赵澈的一声宝贝,满腹的委屈更是一股脑全挤了出来,香肩随着啜泣,轻微的抖动着。
“还不是那个贱人夏瑾,和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丑婆子赛西施”
夜若烟虽然哭着,可诉起苦来全没有半点的哽咽,说出的话,有腔有调。
“我当是跟那个不长眼的人惹了气呢,原来是他们两个人。”赵澈安慰的抚摸着夜若烟细细长长的背部。
“你说说你,怎么终究也是记不住我说的话呢?夏瑾一个没有半点地位的下人,你老是三番五次的和她置气,而且总也要被她气的要落上几滴,还有那个赛西施,就更令人嗤笑了,一个肥肥的胖子,总也和你挑逗不起来,怎么也和她沾了边呢?”
夜若烟离开赵澈的肩头,红着一双眼说:“虽说都是下人,可说起的那些话,总是那么的狠毒,也并非是臣妾非要招惹他们,是他们
总做些不合规矩的事来,今日去夏瑾的住处时,那赛西施不知道脸上涂了一些什么劳什子,吓了我一跳,我只是象征性的说了两句,两个人便如狗般将我疯咬了一通。”
赵澈直直的望着夜若烟,听她添油加醋的口述着刚刚的争吵。
“臣妾一直不懂,像夏瑾这般的丫鬟,若在平时,有如此冒犯我的行为,以你的性格,早就抹脖子了事了,可怎么到了她,你不仅不罚,还总是护着她?”
赵澈半眯着眼,瞪着一直在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夜若烟。
“还有那个赛西施,别看她一副没头没脑的模样,骂起人来,倒也有板有眼的,我倒不是跟他们非要计较什么,可我此时的身份,总也不是小觑的,可是这两个人,那一个拿出来,也都要仰着头看我才行的主,今日却将我骂将了一番,殿下,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要不然,到头来,就连你这个将来的万岁爷他们也都不会放在眼里的”
等夜若烟没了声音,赵澈的眼睛微微的睁了开来,两只手背在身后,走到窗户跟前,站住了脚。
“以后此等事情,不要再拿来我这里说来说去的了,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你总也不听,非要任性的去跟他们争执。吃了亏又要来我这里讨个说法,我贵为一国之君,要处理的东西摆了一案子,连喝茶的时间都抽不出来。你却总要让我评出一个是非曲直来,而据我所知,自打我接任皇位的事情父皇定下来后,你总是不择手段的提防着一切对你不利的人和事,甚至有些时候,举止还十分过分,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当一国之母?”
夜若烟知道太子爷此时事多心烦,立即伏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若再来扰烦殿下,臣妾请殿下治罪。”
夜若烟说完,便抿着嘴,继续跪在地上,低头看着眼底下一块青花石,等着赵澈的后话。
许久,赵澈长出了一口气,回过身
,示意夜若烟起来,随即又坐到了书桌前,拿起一本奏折,准备批阅。
夜若烟知趣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着头说道:“臣妾退下了。”
赵澈没吱声,继续翻阅奏折,夜若烟迈开步子,心思凝重的走向门口。
“等等,别忘了,明日是我父皇的寿辰,早早的起床,打扮的漂亮一些,陪同我一起去给父皇祝寿。”
刚走到门口的夜若烟听闻此,乖乖的回过头,施礼谢恩后,离开了云阁殿。
赵澈瞥了一眼离去的夜若烟,一股莫名的烦闷升了起来,拿起的奏折看了没几眼,便没有心思的置在了案头。
起身,站在窗前,望向窗外。心里暗自的升起一股怜惜,没有给她任何的地位,却要她去承受这样的勾心斗角,夏瑾,那个古灵精怪,却又坚强能忍的女孩,让他心生挂牵。
“殿下,”
“恩”赵澈轻轻的应了一声,转身看向门口。
刚刚因夜若烟的到来而避开了的公公,重又走了进来,手里多了一个瓷碗。
“殿下,这个是刚刚丫鬟夏瑾送来的一碗用各种水果熬制的糖水,临走时嘱咐让我服侍您喝下。”说着便上前,将碗放在了窗前的茶桌上。
“她人呢?”赵澈兴冲冲的问道。
“夏瑾见烟妃子在此,没有进来,便交与我。夏瑾说,此水有去火之功效,希望殿下能都喝了。她还关照,殿下近日看奏折,总也不注意身子骨,说让我多费心着点。”
赵澈含笑点点头。
舀起一勺子的汤水,送入口中,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在口中弥散开来,酸酸甜甜的水珠细细滑滑的进入了喉咙,让本来暗哑的心情像被捅开了一样,通亮、舒畅。
赵澈像馋嘴的孩子,一口接着一口的将整整一碗的水都喝了下去,喝完后,起身舒坦的伸了个懒腰,重又做到书桌前,继续批阅奏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