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排长,他昏过去了!”医务人员立即打断所有人的议论,大声喊道。
余力低头沉思着。
程飞燕走上前,着急的问道:“余排长,这里距离你们要去的地方还有多远?”
余力回神,答道:“下山后,再走几里路,就进入咱们的根据地了!”
程飞燕又说道:“野猪你和项勇轮流背着二当家的和余排长以最快的赶过去。”
余力点头回道:“好!我对这里地形熟!我们几个也好走近路这样要节约不少时间!”
众人纷纷点头,然后迅速行动起来。
根据地医疗所外,项勇将杨谦送进医疗所后,和余力,野猪走了出来。大约一刻钟后,众人也到了,大家看着医疗所内焦急地等候着。
玲玲默默地坐在院子里。
程飞燕、郑培匆匆走了过来。
郑培拉住一个端着盆出来的卫生员,问道:“怎么样?危险不危险?”
卫生员回道:“现在还不清楚,大夫正在处理伤口。大家别急,再等等吧。”说着,端着盆走了。
这时,大夫走了出来。程飞燕立刻迎了上去,着急的问道:“大夫,怎么样?”
大夫回道:“伤口已经做了处理,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不过子弹还留在他体内,必须动手术把子弹取出来,我建议送到城里,找家能做手术的医院。”
“奶奶的,你们八路军咋就这点能耐,连个子弹都取不出来!”郑培一听,气愤的说道。
大夫一听,瞬间脸色一变,稍有气愤的说道:“这位兄弟说的什么话,我今日不辞劳苦的救你兄弟,反倒受着辱骂之气,我看,你们还是另找高明吧。”话毕,大夫一挥手离开院子。
“奶奶的,要是俺没和部队失散,会求你们八路军吗?”郑培一见,朝着门外吼着。
“你什么意思,你们不就是一帮土匪吗?还部队!”余力见状,上前说道。
“余排长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们土匪。”这时,程飞燕看着余力开口说道。
余力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再说,郑培兄弟什么时候说了他是土匪。”程飞燕又接着说道。
“飞爷,这事不宜迟,俺这就出发!俺亲自送大哥去!”
岳诚和项勇连忙说道:“我也去。”
郑培看着两人,说道:“好。”
程飞燕想想,说道:“项勇,岳诚,二当家的就交给你们了!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就别回来了!”
“是!”项勇和岳诚答道。
岳诚走到玲玲身前,看了看她说道:“放心吧,杨大哥已经脱离危险了。”
玲玲点了点头,挂着放松的笑容。
傍晚,郑培背着杨谦,在山道上疾驰。他左边,是一脸着急的项勇;右边,是同样着急的岳诚。
“郑培兄弟,我们这是去哪儿?”项勇忍不住开口说道。
说着,岳诚也将眼光投向郑培。
郑培看着渐渐熟悉的环境,开口说道:“回家。”
“哪儿的家?”岳诚接着问道,“这可是去南京的路。”
郑培长舒一口气,说道:“对,就是回南京!”
“可是南京已经......”说到这里,岳诚顿了一下,既然郑培知道南京已经沦陷,却还要去,自然有他的理由。
郑培不再言语,一甩马鞭,马儿加速飞驰,项勇和岳诚也是加速追赶。
三匹马并骑飞速跑上一个山头,刚转过一个弯,突然,郑培“唰”地一把将马勒住,那马一声嘶鸣,不过,郑培死死勒住马栓,稳稳的坐在马上,戛然停住。
“吁~”,项勇,岳诚赶紧跟着勒住马,岳诚问道:“郑培兄弟,怎么了?”
郑培没有回答,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
岳诚和项勇顺着郑培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山下大道正中间,有一个日军新的据点。
项勇愣住了,说道:“娘的,鬼子什么时候在这安了个据点!”
郑培鹰视前方,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奶奶的,用不了多久,俺一定拔了它!把马藏起来,俺们下去看看!”
项勇和岳诚立即翻身下马帮郑培将杨谦抱下来,然后将马牵到树林隐蔽处藏好。
郑培躬着身子来到一个土岗后边,拿出望远镜,趴在土岗上,朝前定睛观察。
据点里,站岗的鬼子荷枪实弹,一队伪军在巡逻。据点四周垒有严密的工事,铁丝网栏,戒备森严。哨卡处几名伪军正在检查过往行人。哨卡外,一队村民排着长队正在等候检查。
郑培慢慢放下望远镜,皱眉思索。
岳诚也是看着前方,不一会儿说道:“郑培兄弟,小鬼子在这里设了一个卡子,我们怎么过去?”
郑培眉毛一挑,说道:“这路是死的,人是活的,项勇你背着大哥,我们俩先过去,岳诚你留在这儿,等我们到了,你开一枪把伪军引过去,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再绕回来!”
两人点了点头,项勇背起杨谦,然后和郑培朝着哨卡处走去,而岳诚则留在原地。
哨卡处,几名伪军在对一个村民拳打脚踢。周围等待检查的百姓们都同情地看着被打的村民,却敢怒不敢言。
郑培三人也是看在心里,若不是今日有急事,必定让他们今日下去见阎王。
这是,不远处传来枪声,伪军一下子慌了。有人喊道:“有八路,快集合!”“快,在那边!快!”
据点里顿时乱作一团。
很快,一队鬼子和伪军,荷枪实弹朝山头奔去。
鬼子和伪军才跑过去没多久,岳诚则从另一旁跑了过来:“郑培兄弟,你看这活干的咋样?”
“好样的!走!!”
“站住,等一下,搜身。”这是留在哨卡处的两个伪军挡住三人去路说道。
郑培嘴角一瞧,一手抓住身前伪军的脖子,使劲一扭,伪军停止了呼吸,而另一个伪军正要拔枪时,岳诚一个跃步上前,一手抓住伪军的手,一手捂着他的嘴,郑培见状立即上前帮了岳诚一把。
凌晨时分,四人总算进入了南京城内。
谢胱诗中写过: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逶迤带绿水,迢递起朱楼。
而现在的南京街道却是处处散发阴森之气,阵阵凉风中还有一丝丝血腥味。
“跟着俺走。”郑培紧握双拳,耸了耸鼻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