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雪山,仿若神一般的屹立在她的眼前,天空澄澈得好似刚洗过一般。白天的云若雪,清醒得好似从来也没发生过什么,一旦夜晚来临,她将是最可怕的恶魔。她自嘲的笑了笑,只有两个选择,才可让她从地狱爬向天堂。
只是,下山的路是那样的艰难,若是能从这里跳下,说不定就是最完美的结局:一,她逃出去了,二,她解脱了。
俯瞰着崖下飘渺的烟雾,她猜不出下面到底是什么,是深潭,是沟涧,还是一地的碎石,可以想像,无论是什么,她都将粉身碎骨。
白陌说过,她是人,不是妖,这样的结果,出乎她的意料,令她心生欢喜,因为,如此,她就近了他一步。只是,他不知道这个结果,若是他知道她不是妖他会怎样?会不会接受她,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想像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她虽然不是妖,可是如今,她却比妖更加可怕,她食人肉,喝人血......
一想起这些,她就会觉得无比恶心,恶心到恨不能将自己从血液到细胞全部清洗一翻。
“或许,我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云若雪微闭双眼,站在崖边,身子轻轻向前一倾,脚便脱离了尘土,身体开始迎着风,直直的落下。此刻,她脑子一片空白,只听到呼呼的风声......
疲惫的林千寒突然从梦中惊醒,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云若雪浑身是血的站在他的面前。而且一醒来,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难道,难道她出事了?不敢想像玄真子会怎样对她,他知道她已经过得生不如死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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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怎么样,这个梦是喜忧参半。师父教过他解梦,这个梦说明云若雪已经逃出,只是凶险难料。
那么,她若是逃出,能逃到儿?因为她不同于常人,所以,他算不出她的行踪。她是魔,天上的血星便是她的宿星。所以,他只能根据血星的位置来寻出她的具体位置。此时正是白昼,只能等到晚上,还要看天气是否晴好......
这已经是他离开的第五天了,他是否已经顺利进入玄真观?又或者,他是否已经与那女魔头,不,若雪姑娘会和?他的行踪有没有被那妖道发现,一切的一切,赫蕴只能在心中猜测着,希企着,但愿他一切都顺利,一切都安好。
“姑娘,可以讨口水喝吗?”赫蕴倚在门框上发呆忧哉,忽然一个声音突兀入耳,吓了她一跳,
“干嘛啊,能不吓人吗?”回头一看,是一个风尘仆仆的白面书生。
他一脸尴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赫蕴将他上下打量一翻,
“嘶,看你这装束,是从中原来的吧。”
“是是是,我是从中原来的。”他边擦汗边回答道。
赫蕴就不明白了,这灵芝镇位处偏远的西北部,好多年都没来过外人了。上次是木头,这次又来个白面小生,莫非......他们是一路人?又或许认识?
“你口渴是吧,等会儿。”她瞧了他一眼,便进屋给他弄水喝去了。
这里的白天可真热,晚上又冷,这一路走来,真是苦不堪言。
“来来,水来了。”赫蕴将水递给他,他
咕咚咕咚,一口饮尽,
“谢谢姑娘,”他把碗递给了她,“姑娘,你可知道此处的玄真观怎么走?”再次踏入这片土地,云符只觉得无比陌生,处处焦黄枯败,好似发生了一场大的灾难,让他不辩东西。
赫蕴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珠子,
“你去那儿做什么!”
云符缓缓垂眸,
“找人。”
赫蕴不由得回想起刚才的问题,难道他真的跟木头是一路人,
“我问你,”她突然正色道,“你认不认识林千寒?”
云符一听,突然就变了脸色。他不想提起这个人,从来都是狠妄自大,目中无人。对于上次林千寒不辞而别之事,他依然耿耿于怀。
“不认识。”他冷冷道。
赫蕴就奇怪了,看他的神情,明明就是认识,而且还是很熟悉的那种,可是为什么他偏要说不认识呢?
“当真?”
云符被她问得有些急了,转过身子,
“姑娘,叨扰了,我得赶路去了。”
赫蕴心中一阵郁闷,蓦地将他去路挡住,
“你想去玄真观?你现在去等于是白白送死。”
云符岂会不知,他背叛了师门,又另拜师父,玄真子怎会放过他。可是眼前这姑娘怎会知道这些事,如果不是这些事,她又为何说他去了就是白白送死?难道,难道观内发生了什么事?他疑惑的看着赫蕴,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就是白白送死?”
“因为我才从那里逃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