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不想的,她冲过去,一把将他放在墓前的花给扔到一旁,并推开他的身子。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是冲动的,没有章法的,完全不似以往。
陆湛原本并没有发现水晶,他离开医院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走到了这里。
也许,对于席老爷子,他还是有一份内疚的,确实如果不是他,老爷子不会走得那么快。
而她眼里的恨意强烈到他无法忽视,他的唇抿了很紧,终于清清楚楚地看到她有多恨他。
这不就是他要的吗?他无数次地说服自己不要不舒服,这是他要的,可是她的目光仍是结结实实地扎在了他的心窝上。
“陆湛,你没有资格到这里,你给我滚!”她的唇颤抖着,指着出口,神情激动。
陆湛淡淡地看着她,“论理我应该来的。”
水晶冷笑着,灵堂上的一幕还是不久前的事情,现在他竟然好心地来看爷爷,说出来,多讽刺
“那你看过了,可以走了。”她毫不留情地说:“以后,这里也不欢迎你来。”
她的拒绝让他皱了下眉,心里也升起一股怒火,看来,她的性子真是一点没有改,他习惯性地弯起唇角,讥诮地说:“席水晶,你以为这里还是由你作主吗?好像席园下个星期就要拍卖了吧!到时谁是这里的主人还说不定呢!”
他俯下身子,冰冷的唇就贴在她的唇瓣上,引来两人同时的悸动,那不是热情,而是被对方的冷意所冻。
“如果我是你,就该担心是不是得被迫将祖坟一一迁走。”他残酷地说着,也表明了自己的打算。
水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而他则有些快意,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变得苍白的面孔,恶魔般地开口:“水晶,只要你求我,那么我不但可以让他们继续呆在这里,甚至你还可以搬回席园住。”
他的意思再是明显不过,即使他和她离婚了,他也仍是要着她,换言之,是要包她。
水晶忽然笑了起来,她抬眼望着他认真的表情,轻笑一声:“我没有听错吧!陆先生会这么好心?”
他静静地看着她,知道她明白他的意思。
他们之间,有时不用说得那么明白的。
“陆先生想包我?不怕陆太太会不高兴吗?”这个陆太太指的是谁,大家心里也清楚。
陆湛原本并没有十足的心思去娶孟心瑶的,但水晶总是这般说,他便有些怒了,于是带着一股怒气说:“结婚是一码事,但在外面养个把女人是另一回事情。”
水晶脸白了白,想起自己曾是陆太太的时候,他和裴娜间的一些亲昵,原来,他竟是一直这样想的。
嘲弄一笑,她退后一步,“陆湛,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的,即使你挖了我的祖坟,相信爷爷会原谅我的。”
因为有一天,她会亲手将他们送回来。
爷爷宁可他的骨灰在外飘泊,也不愿她失去骨气。
“放开我。”她有些恼怒。
混蛋,这里是席家祖辈安息的地方,容不得他这样放纵。
陆湛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变本加厉地低头吻住她的唇瓣,天知道,他想这样做已经多久了。
水晶拼命地捶着他的肩,他不为所动,只是双臂锁紧了些。
她没有办法,只能用脚踩他,但是平底鞋的功用也就那么大,不痛不痒的,倒是他反脚将她的踩在脚下,水晶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的脸上全是泪痕,他怎么能,怎么能在爷爷的面前这般羞辱她!
陆湛看着她,大概是因为占了便宜,所以竟然没有阻止她那一巴掌,生生地承受住了。
他慢慢地抚着自己的脸,摊开一看,上面竟然有着血迹。
他可以肯定自己脸上绝对没有被打得出血,那么便是她手心里的伤了?
有些粗鲁地拉起她的手,水晶挣着,但他的力气更大,执意要看清楚。
果然,在她原本细嫩的手心,已经长了一层薄茧起来,而且还有一道不算浅的伤痕。
“是怎么弄的?”他硬着声音问。
水晶将头别过一边,“不用你管。”
是吗?
他一把将她锁在怀里,气息就拂在她的鼻端,“你可以选择不说,但是我会想办法让你说出来的。”
他的唇就贴在她的唇上,让她明白他的打算。
水晶抿紧了唇瓣,尔后清冷地说:“是刀切的。”
今早她做汤的时候不小心弄到手的,疼得厉害,而她没有时间,也就没有顾得上包扎,想不到竟然会到现在还流血,大概方才和他挣得太激烈了些。
陆湛皱着眉头,仔细地一望,那手心里并不是一道伤口,再仔细看,指尖上,手掌侧,到处是深浅不一的伤。~#
这个笨蛋,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学会下厨,如果每次做饭都流一次血,那么她吃的那点垃圾东西还不够她流的。
他恶狠狠地看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赫的事情一般。
像是察觉到他的心思,水晶嘲弄地说:“我还活得好好的,再说,我好不好与陆先生已经无关了。”
是啊,是无关了!但他就不允许她这般糟蹋。
他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有些粗鲁地替她包住手掌心,然后猛然放开她的手,冷硬着声音:“希望你能考虑好,否则,这里将夷为一片平地。”
水晶没有拉上衣服,就这么直直地站着,他勾起她的小脸蛋,凑在她的唇边低语,“你该庆幸你还有一副可以让我无法忘怀的身子,否则,你会死得更惨!”
水晶一直站着,她看着他放大的逡颜,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冰冷地吐出两个字:“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