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凰北玥活不过35岁,而他注射hp病毒想逆天改命不过是无用功。因为这是我用我八百年的沉睡换来的一个诅咒……”叶海特王沉默地笑了笑,道:“我沉睡前,请巫师下咒,我要用我八百年的沉睡做祭,让那拉达赫每一次转世都短命,玉儿和那拉达赫每一世都无法在一起……”
叶海特王说的平静,提到玉儿,他眼神中依旧有惊痛感。
他知道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女孩叫郁可燃,不是玉儿。
而所谓玉儿的转世也不过是巫术世界的概念,他并不是完全相信。
可是他很怕这个女孩继续站在那儿,看到她的容颜,他会忍不住发疯……
“怎么样,听到我坦白这些,你是不是可以帮我离开了?”叶海特王转动了下身子,铁链子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告诉我,该如何解除诅咒?”郁可燃实在不相信什么巫术什么诅咒的,但是世界芸芸众生,有太多未解的神秘,一切都是有可能存在和发生的。
“我告诉过你,无法解除诅咒。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用你手中的匕首刺中他的心脏,或者,让他杀了你,饮你的血。”叶海特王声音平静而无情。那样言之凿凿的样子,郁可燃有些相信他所说的了。
她叹口气,如此处心积虑来见他,本想听到一些不一样的,让她有点希望的东西,可是依旧是绝望……
“我不会相信你所说的……不过,记得上次幻狱劫持你的时候,恭敬地叫您陛下……可是他们怎么把你捆在这里?”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丫头,把我放开,我要去找幻狱背后神秘的人物,我要问清楚他们不辞辛苦地把我从棺木中唤醒,却又把我困在这里的原因……丫头,快点,放开我……”
叶海特王声音里已经带了一丝祈求。
郁可燃想了想,叹了口气。
眼下不知道幻狱的意图,不如放这个疯子出去……试探一下幻狱也好。
郁可燃伸手,解开了他的手上的铁链。
叶海特王激动地挥舞着双手:“本王又自由了……”他伸手解开自己的脚链。
郁可燃默默地站着,可是,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郁可燃,你在做什么?”
千冷鹤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室内,看到郁可燃在给叶海特王解铁链,不由地大惊失色:“郁可燃,你这该死的女人!我带你看他,并没有允许你放了他!该死的!”他要冲过来阻止叶海特王解开自己最后那条捆绑右足的铁链,可是来不及了。
只听一声轻微的啪嗒,叶海特王已经解开了铁链,顺手抓起铁链甩向千冷鹤。
那强霸的气势,凌厉的力道迎面冲来,千冷鹤只觉得面门压力陡然升高,不由地一个鹞子翻身,躲开了去。
铁链越过他的身体,撞向墙壁,发出一声轰隆隆的巨响,好像河堤崩塌一般。
叶海特王狂妄地朝天大笑三声:“后生,不要跟本王作对。否则我会捏碎你的头颅……”他仔细地看了一眼千冷鹤:“你是上官世家的后代?哦,不,你只有上官世家的躯壳,却没有上官世家的魂魄……你到底是什么人?”
千冷鹤眸子冷冽,刚才铁链甩出的劲风虽然没有击中他,却刮破了他俊美的脸。他伸出修长手指摸了摸脸上的血痕,眼睛里沉淀起一抹深冷。
“我和上官家是何关系,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哈哈……”叶海特王怒喝:“我是上官世家的祖宗,叶海特王王族都姓上官,你难道不知道?如果你是上官家的血脉,跪地上叫我一声祖宗,我兴许可以饶了你性命……”
“祖宗你个鬼!今天你若逃出米兰,我必然誓死阻拦!”千冷鹤携着毫不畏惧的气势说道:“郁可燃,我违背组织的命令带你来,你竟然放他走……你这不是害我么?如果你还有良心,帮我一起阻拦他……”
郁可燃眸子闪了闪,摇了摇头:“千冷鹤,对不起。我打不过他。”
此刻,两个长相极端相似的男人在对峙。
一个是祖宗,一个貌似是祖宗的后代?
太诡异了!
更诡异的是,他们都和上官非池长相相似。
谜团越滚越大了。
她太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怎么会初夏那么多跟上官非池相似的男人?
如果不放叶海特王出去,恐怕没有解决这个谜题的契机。
“呵!”叶海特王冷笑一声,“好个执拗的孩子!”飞身一跃,向门外跑去。
千冷鹤和郁可燃立刻跟上。可是在门口,千冷鹤横扫一把,把郁可燃逼退一步:“臭女人!在我没把他追回来之前,你给我老实待在这里!”
刷!他关上门,把郁可燃锁在了房间里。
郁可燃疯狂地拍门,可是门板如此结实,根本拍不开。
只能等待人救援了……
……
一道雷电划破长空,耀亮了米兰某个不知名的小巷子。瞬间又黯淡下去。
外面,狂风乱造,摇晃的树枝挥舞着枝条左右摇摆,随着忽明忽暗的闪电时隐时现。
两道黑影倏然腾跃上黑暗的天空,一前一后追逐。他们正是从幻狱暗桩出来的叶海特王和千冷鹤。
忽然,轰然一声,前面甩出一记长剑,身后的那个男人中了一剑,身躯下沉,掉落在地面上。
不远处,一帮黑衣劲装的男人围过来,“先生,看天空!那边竟然有人在飞……”
“拿火炮把他轰下来……”路西法尔冷然吩咐道。
旁边的冷峻男子凰北玥还没来得及阻止,一声火炮轰鸣,不远处的门楼已经在轰炸下坍塌。
郁可燃猛然睁开眼睛,她现在的心情如同外面的天气一样忐忑不安。
外面的崩塌声越来越清晰。
她紧握匕首仔细的聆听着门外。
外面发生了什么?
似乎……门楼在崩塌,而她处在地下,又被锁在地下的房间里,如何出的去?如果出不去,岂不是要被封死在这该死的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