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蕾斯本要挥手劈向身后的人,回过头才发现这个强有力的手臂竟然属于一个女人。而且是个漂亮的女人。更恐怖的是,这女人一手握住她的手,一脚揣向周海洋的两个打手,那两个打手翻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然后这女人一只手握住她的,将其他几个打手全部打翻在地。
杜蕾斯看得目瞪口呆。
她看到了什么?女大侠诶!
这女人长得真好看,细长的眼睛格外妩媚。她身材修长,体型窈窕,打起架来如同翩翩起舞,好看极了。
杜蕾斯被女人的美丽和华丽的身手闪花了眼,不过想到手臂还握在女人手中,被女人拉来拉去地打架,很容易受伤,不由横眉倒竖:“放开我的手!你……你干嘛非要捏着我的手腕打架?”
被她这么一捏,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不捏着你,以你这小东西的滑头,恐怕早跑地没了踪影。”女人眼睛很细很长,嘴唇讥诮地上翘:“你姓杜?你爸爸是东京青龙帮分会的会长杜长风?”
杜蕾斯不由点了点头:“女大侠,好啦我认输,你快把我手掐断了。快放开啦!”
周海洋和两个裸露的女子还保持着坐在椅子上调情的姿势,可是周海洋显然被女人的出现吓了一跳,慌忙推开女人,提上裤子,冷冷喝道:“你是哪根葱,敢打搅本少爷的好事?”看到这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他的手下,他有些害怕,不过还是强装出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
郁可燃眉峰微蹙,淡淡睨着他:“你叫周海洋,是东京4号监狱监狱长周峰的儿子?”
周海洋喝道:“本少爷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话说到一半,被女人声音打断。
“那就是了,”郁可燃没有放开杜蕾斯,反而拉着她走到周海洋身边,在周海洋刚要出手推开她的时候,一把掐住了他的手腕。
周海洋只觉得手臂动也不能动,有些惊骇,“你……你是什么人?”
“两个小朋友。我需要你们的父亲。如果想活命,就照我说的做。”她看了一眼杜蕾斯,又看了一眼周海洋:“打电话给你们的父亲,就说你们被人绑架,如果想让我放了你们,必须拿两个人来换……”
“你……你休想威胁本少爷。”周海洋骂骂咧咧。
“看来,周少爷没被人揍过吧。”
话毕,郁可燃狠狠踢了周海洋屁股一脚:“如果不老实,我让这位杜小姐剪了你的命根子。”
周海洋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命根子。
考!这个女人真他妈漂亮,可是简直是蛇蝎心肠啊,周海洋脸都气歪了。杜蕾斯却哈哈大笑:“好耶,这个女大侠真有创意,看我不拿个大剪刀,把周海洋你丫丫的给剪了!”
周海洋怒喝:“鸡毛小太妹。你说什么?!敢再说一遍?!”
“我说如果你如果敢退我的婚,我就剪了你那玩意儿!”杜蕾斯不甘示弱,跟周海洋你一嘴我一嘴地争吵起来,最后互相伸腿踢打。
这两个小屁孩儿,打架很好玩么?郁可燃冷冷一喝:“有完没完,快点打电话,否则……”
两个小青年顿时噤声,各自拿出手机,给各自的父亲打电话。
……
离开暮色之后,郁可燃挟持着两个小青年钻进汽车,来到边境线。一路上杜蕾斯满脸兴奋,为人生第一次劫持感觉到新奇有趣。
周海洋却脸色铁青,对小太妹反感地要命,窝在车里闭目养神。该死的,被劫持也要跟她绑在一起,他命怎么这么悲催。
郁可燃开着车,用最快速度来到边境线。
昨天跟唐北臣通电话的时候,她便知道,唐北臣放弃了苏韵西。
虽然不知道唐北臣为什么放弃苏韵西,可是她不能放弃。她要带着苏韵西,一起质问唐北臣。
她必须带着苏韵西一起离开。
郁可燃打听了监狱长和本地黑帮的儿女的行踪,劫持他们,逼那两个势力把苏韵西和少年易云从监狱接出来。
终于到达边境线,郁可燃打开车门,斜靠在车门上,点燃一根烟。
她容颜有些憔悴,眯眼看了看阳光,只觉得刺眼。
身后的车厢里,被反绑双手的两个小青年开始了争吵。
“周海洋,你不要脸……你干嘛用脚蹭我的腿?”
周海洋压低的声音传来:“闭嘴……”他的声音压地更低:“我先蹭开绑你手的绳子,你再解开我的……小点声……”
郁可燃回眸冷冽一瞟:“老实点。不要以为我看不到你们的小动作!”
周海洋咒骂:“考!这女人耳朵跟老鼠一样灵。”
郁可燃伸手越过窗户,劈头盖脸给了他一个钢镚,正打在他额头。老鼠?你丫嘴贱是不是!
疼啊!周海洋眼睛溢满了泪花。
然后,周海洋便不再做声。
半晌,小太妹杜蕾斯看到爸爸还没有来,有些急:“我爸爸不会参加议会选举还没回来吧……我刚刚给管家打了电话,管家说爸爸在开议会,上官家的警卫会把所有议员关进会议室,直到他们投出他们需要的票为止……管家一定进不去会场啦……完了,我爸爸救不了他闺女了……”
周海洋道:“你爸爸准备把选票投给谁?”
杜蕾斯道:“上官十七少。”
周海洋叹了口气:“怪不得。我爹地得到内部情报,上官家昨夜发生政变。昨天晚餐的时候,上官非池被他大哥软禁在餐厅,今天的议会选举,上官家要逼迫所有议员选举上官非清为下一届华东区特首。如果不选大少,所有议员不准回家,不准吃饭……上官非池这个牌,已经翻不起来了。我爹地把选票投给上官大少,所以应该能早早出会场。这会儿,只能指望我爹地派手下将那两个囚犯从监狱里弄出来,送到这里来了。”
郁可燃猛然抽了一口烟。
上官非池被软禁?
会不会有危险?
幸好她离开的早,不然或许会被卷入这场政变。
想来那个男人着实可怜,被一个虎视眈眈的路西法尔软硬逼迫,还生在那样一个子女众多的军事家庭,跟兄弟争斗不休。此刻,恐怕也是他十面埋伏的关键时刻。
可是……
她能怎么办呢?
只要顾雪蔷还是他未婚妻,上官非清便不敢动他,顶多剥夺了他的权力,不会伤害他性命。毕竟他手里掌握着hp计划、医疗机构和军火供应链。而病毒和军火交易是上官世家生存的基础。
他不会有事……
忽然轰隆隆声音响起,远处一辆越野车飞驰而来。
郁可燃掐灭烟头,越野车在她面前戛然停下。
开车的,竟然是苏韵西,而易云正坐在副驾驶座。
苏韵西道:“小然,咱们快走。”
郁可燃看了看自己车里的两个小青年,敲了敲车窗:“你们可以滚了。这辆车留给你们。”
然后一转身,跳进了苏韵西的越野车。
车沿着山区小路,开出了华东区,来到了大中华区的势力范围。
郁可燃道:“你们怎么出来的?”
他们好像是自己开车过来,周海洋的爹根本没帮上忙。
“是上官非池让他副官叫丁羽的,把我们从监狱里带了出来。”苏韵西道:“上官非池让我们给你传一句话,让你……”
“说下去。”郁可燃面无表情。
“让你滚得越远越好。”苏韵西尴尬地扶了扶眼镜。
易云道:“姐姐,上官家发生了政变。上官非池被扣在老宅。在政变前夕,十七少让副官把我们放出来的,不愧是我最崇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