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席看着女孩淡定的模样,看着她的坦承相待,他总算明白,什么叫做心如刀割。
简言看着男人愤怒的眼神,杵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
她还记得他说过,他睡过的女人,谁也别想捡漏。
她知道,她对顾倾的暗恋,是对他最大的刺激,可以击碎他所有自尊心。
尽管简言早就知道她喜欢别人,会给让简席受打击,却也一直隐瞒自己的情感,她最怕给顾倾添麻烦,怕自己的暗恋会成为他的绊脚石。
所以,她看着闷不作做声、怒视自己的简席,心平气和的解释:“这件事情,你就当作不知道吧!除了你,也没第三人知道了,我不会做出任何越轨的事情。”
简言的解释,简席死都不信,如果她对顾倾心如止水,3年前为何去投奔顾倾?如果他们之前清清白白,顾倾前些日子为何要给她出谋划策?
简席是个阴谋论者,他不会相信简言对顾倾只是单纯的暗恋。
但是让他无可奈何的是,她偏偏就是不喜欢他,时隔3年,他这么努力对她好,她还是不喜欢他。
书桌前,简席深吸一口气,直直盯着简言的眼睛,说:“理由,给我一个理由,你喜欢顾倾的理由。”
即便他明明知道顾倾比他温柔,比他更懂她,可她还是想听简言亲口说出这个理由。
简言听着男人问话,愣愣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说:“喜欢一个人哪需要理由。”
简席问:“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
她说:“坠海时,我以为我要死了,可是没想到看见了顾倾,于是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和信任感,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怎么样,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
简言的坦白,某人听在心里,犹如刀绞,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简言如此卑微,她因为爱上一个男人,而变得卑微。
简席无法接受简言对顾倾的感情,更无法接受她口中所言的安全感和信任感。
于是,他看着简言冷冷的笑了,笑到自己心都疼了。
简言看着男人的笑容,却有一种捉磨不透的感觉,让她读不懂。
紧接着,她看到简席快速从书桌里走了出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书房里,简言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她知道这一次他真的生气了,或许她也从此解脱了。
听着他怒气冲冲的脚步声,她的脑袋一片空白,而且并没有开心的感觉。
客厅里,徐姐看着气呼呼走向门外的简席,立即追上去,拉住他的胳膊,说:“三少爷,吃完饭再走吧!都忙了一个晚上。”
简席听着徐姐的客气,冷冷清清的说:“不用了。”
之后便甩开徐姐的手,自顾自走向车库,开着车子离开了。
车内,他回想简言的坦白,不知道该如何接受这样的简言,心里藏着其它男人的简言,而且她还暗恋他3年了。
他左手握着方向盘,裹着纱布的右手无力的放在唇边,脑子每每响起简言的声音,他的心就一阵阵抽得疼。
他没有告诉简言,那一次她坠海,并不是顾倾第一个跳下去的,也不是顾倾把她抱起来的,而是他从她身后抱住了她,将她带出水面,顾倾只是在后续的给了他一些帮助。
所以,严格来讲,那晚第一个发现简言的人是他,也是他在有顾倾前面抱住了简言,是他把简言救起来了的。
可是,只因为他在她的身后,所以简言把这种安全感和信任感给了顾倾。
想到这里,简席自嘲的笑了,心想,还真是报应,而且这样的事实,让如此高傲的他,怎么说出口?
因此,他长叹一口气,将车子的油门踩到底,直奔酒吧,一个人在吧台前,喝着闷酒。
半个小时之后,苏秦和宫宣来了,宫宣看着简席面前的空瓶子,气愤的骂道:“简席你疯了吗?手心的伤口那么深,你是想把自己作死吗?”
一旁,苏秦看着颓废的简席,不解的问:“晚上在医院还乐呵呵的,怎么一下子就蔫了?小心肝今天为你哭,把你哭心疼了?”
苏秦不提某人还好,提起她,简席更郁闷了,
因此,只见他摇摇晃晃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苏秦说:“别给我提那个女人。”
的确,他今天傍晚是挺开心的,都乐开花了,可是还没从简言的柔情中走出来,就挨了一道晴天霹雳,也算亲身体验了一把,乐极生悲!
苏秦看着某人醉熏熏的模样,立即投降,说:“好好好!我不提,我不提!”
简席听着苏秦的话,朝他翻了一个白眼,继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宫宣见状,深吸一口气,抬手就是一掌落在他后脖子上,随后简席就不省人事的倒在吧台上。
这时,宫宣扛起他就朝酒吧门外走去,反正简席醉成这个鬼样了,明天起来肯定什么都不记得,所以他也懒劝他,直接动手更方便。
回去的路上,宫宣开车,苏秦坐在副驾座上,简席被扔在后排座。
苏秦看着心情坏到极点的简席,无奈的长叹一口气,掏出电话,拨通了简言的号码。
电话通了,他问:“小心肝,你和三哥究竟怎么回事?三哥带伤在酒吧喝得烂醉。”
电话那头,简言听着苏秦的汇报,深吸一口气,淡定的说:“没什么事,就是吵了几句。”
“你也真行,几句话把三哥气到喝闷酒。”苏秦对简言越来越拜服。
“我也不是故意的,他伤势没好之前,你把他看好。”简言客气的说。
“我不看,要看你自己看。”每次两人有不愉快,苏秦都是拼命撮合。
“他不会再想见到我,我先挂了。”
“小心肝,你该不会给三哥带绿帽子了吧。”苏秦追问,电话那头却只传来‘嘟嘟嘟’的声音,简言已经把电话挂了。
“靠,这是哪门子的事,三哥居然ko了。”苏秦看着电话,恨恨的骂道。
宫宣看着苏秦的愤愤不平,不以为然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说:“管好你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