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疲惫不堪睡着之后,他才闭上眼睛,缓缓进入睡眠。
这一晚,叶浅失眠了,她想着自己明天即将离开这座生活了5年的城市,想着自己没了哥哥,以后再也见不到纪笙,她心里堵得好难受,一口气憋在胸口,把她憋哭了。
她怀里紧紧抱着枕头,一边抽泣,一边轻声,问:“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我究竟哪里不好,我可以改呀!”
她还是在乎纪笙,希望能和他有一个好的发展,可是,简言回去到现在已经8个小时,她却还是没有等到纪笙的电话。
叶浅害怕,害怕明天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害怕他不会来送自己。
她想着自己和纪笙就这样不了了之,哭得越来越伤心,枕头都哭湿了。
与此同时,另一座公寓,纪笙也失眠了,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都是叶浅的影子。
她伤心难过痛哭的影子;她傻不拉叽看着自己傻笑的身影;他还想起了叶浅白皙的肌肤,想起她对自己的偷吻;想起自己洗澡的时候,想到她时,身体还有某种变化。
想到这里,纪笙深呼一口气,极不耐烦的翻了一个身,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不是很害怕见到她吗?见到叶浅就会紧张吗?为什么她的影子还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纪笙心烦意乱,当他想起叶浅当众向他表白被拒,他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发疯似的挠着头发,极其的不耐烦。
他看着心烦意乱的自己,伸出右手拍了脑门一巴掌,嫌弃的说:“纪笙,你干嘛?疯了吗?你不是怕那个女人吗?干嘛还总是想着她?”
纪笙摸不透自己,尽管他已经尽量在安慰自己,可他还是睡不着,失眠了。
纪笙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可是自打和叶浅闹翻以来,他每晚都很难入睡,每次快睡着的时候,脑海想起叶浅的身影,就会被惊醒,今晚更不可思议,知道那个家伙要离开,他居然久久不能入睡。
纪笙不知道该如何平复自己的心情,更不知道明天该如何跟叶浅道别。
但是,当他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叶浅,那个女孩不会在到他的面前哭,不会望着他傻笑,纪笙的心跳就会莫名加速,心慌到让他害怕,感觉即将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这样的慌张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天渐渐亮起来,他的眼皮都没闭上,他匆匆忙忙起床,快速将自己整理好,离开公寓了。
此时,叶浅的公寓里,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早上6:20,她等了整整一夜,都没有等到纪笙的电话,她把眼睛哭肿了。
此刻,再次回忆纪笙,觉得他好陌生,仿佛从来都不曾认识他。
但是,她抬起眼帘的时候,似乎又看到纪笙睡在他身边。
虽然觉得纪笙陌生,可他又是那么熟悉,她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的身影,他杵在洗手间门口等自己,他坐在床上给他念故事,他躺在她的床上睡觉。
叶浅光着脚走到客厅的时候,又看见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还转过头,朝她笑了笑。
她抬起头,看向餐厅的时候,看见纪笙正坐在餐桌上吃饭。
两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叶浅却像过了大半辈子,而且这大半辈子都是纪笙陪她度过的。
叶浅看着客厅里的行礼箱,再回头看看卧室里的大床,被她扔在床上的电话,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叶浅红着眼圈,长呼一口气,心想,该不会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吧!
一时之间,叶浅又难过了,早知如此,她平日和纪笙在一起的时候,就偷偷拍一些照片,至少以后想他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看,以治相思病。
整个早晨,叶浅和做梦一样,脑袋昏昏沉沉,一片空白,除了纪笙两个字和他的身影,再也装不下其它东西。
早上七点半的时候,简席开着车子载着简言来送她去机场。
简席忙忙碌碌帮叶浅把行礼箱放进车子的后备箱,这是简席第一次做这样的重活,为了简言,他爱屋及乌,甚至甘愿给她的闺蜜当苦力。
叶浅跟在简言身后,眨巴着大眼睛,似乎在寻找某个人的身影,却什么都没看到。
简言拉着她坐进车辆后排座的时候,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纪笙也许在机场等你。”
“嗯!”叶浅点了点头,但是,心里并没有再抱任何希望。
然而,当她们到达机场,叶浅取了机票之后,纪笙的影子还一直没有出现。
时间停在9:20分时,纪笙依然没有来,简言不禁慌张了,她心想,纪笙应该不会这么小心眼吧!难道送小浅一趟,他都不愿意吗?毕竟大家以前那么好。
简言心里不平衡了,于是,她找了一个借口,说:“三哥,小浅,我去趟洗手间,马上过来。”
“嗯!”
“我陪你一起去。”简席看着简言眉眼之间那一抹小情绪,就知道这家伙是想偷偷给纪笙打电话。
可是,经过上次的绑架事件,简席不放心让简言单独在公共场合单独行动,所以要陪她一起去。
简言知道简席担心自己,所以没有拒绝他。
果不其然,简言刚刚走近洗手间门口,就掏出电话,给纪笙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纪笙没有接听电话,简言连续拨了三遍,他仍然没有接电话。
最后一个电话无人接听之后,简言紧蹙眉头,抬起头,看着简席,焦虑的问:“三哥,怎么办?纪笙不接电话,他不会真的不来了吧!”
简席见简言着急,抬起右手,捏着她的脸,安慰:“纪笙做事有分寸,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用不着担心。”
“哎!原来他真的不喜欢小浅,可是不至于送行都躲着吧!好小心眼。”简言不开心的嘟起嘴巴,觉得纪笙胆太小了。
“言言,不用管那么多,随意就好,就算纪笙不喜欢叶浅,叶浅以后也会有自己的生活。”简席说着,就把简言拉回到候机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