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不是我自己想起，你这丫头是不是准备一辈子都不告诉我？”凌空板起脸审问起她来。
“才没有。”
君意意反驳。
“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总是帮我，夹在当众左右为难。我也明白你的处境，你那样敏感的地位，做任何事情都被人盯得死死的，你若帮我了，也会连累你自身。就算是我这样的人，也会心疼，不想总是让你承担一切。所以我这三年那么拼命，我希望能靠自己亲手了解，如果成功后，我还活着的话，我一定会亲自到你面前，向你表白我的心意，只要你愿意接受我，那我就什么都不怕，也不管了！”
这也是她如此拼命努力的目的之一，不止为了报仇，也为了他。
倘若他还愿意爱她，那她才不管大议长，不管什么身份地位，世人议论，她也会留在他身边。
听了她激动的辩白，赫连凌空苍白的脸容浮起来震动的之色，眼睛也灼亮，悲喜交集。
这是对他的告白吗？
等了那么多年，到底多少年了，心中从希望，到无望，到活着，到死去，现在是新生了。
就算伤心过，绝望过，如今也足够了。
“说，说那句，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的话。”他捧着她的脸，声音激动，眼神执着无比。
君意意一颤，心底涌起酸涩又幸福的感觉。
说不出口的爱，其实早已经埋藏心底多年，只是从没都没有勇气说出来，现在已经不需要再忍耐了。
她也回望着，眼睛湿润，笑着哭着。
“我爱你，凌空哥哥。”
真的很爱很爱，从还没彻底懂事时，就意识到这个男人对自己而言，是与众不同的，眼里看不上任何男孩子的她，却会一直看到他。
那时不明白，那就是心动，在乎。
将悸动混淆成了亲情，把他的关爱当成了哥哥对妹妹的宠爱。
在成长过程中，一点点疏远，想要拒绝这种所谓的兄妹之情，可真正的内心，却是一直隐隐作痛，思念如洪水。
就算失去了记忆，他也会爱上她，而她也一样，就算不记得了，她还是冥冥中爱上他。
他们都是一样的。
“我也爱你，君意意，我的笨丫头！”赫连凌空笑着抵住她的额头，眼睛也湿润了。
敞开心扉的两人，会心相视一笑，胸口都是满溢的幸福。
“不对，既然你也想起了，为什么之前对我那么冷淡，都不再来看我，而且那一夜……你竟然……”君意意算起旧账来。
“我********忙着，要赶在你之前就动手帮你，像个螺旋一样停不下来，哪有时间去看你。更何况，就许你对我冷淡，不许我也冷落下一下你吗？这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至于那一夜……”
赫连凌空嘴角扬起，坏笑着斜睨她。
“你怎么一脸很遗憾的语气？”
“我哪有？”君意意脸红，嘴上当然不肯承认，不过当时心里真有些遗憾。
“真的没有？”
“没有，没有，你当我是色、女觊觎了你很久吗？”她羞恼的瞪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