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纸张属于可回收垃圾。”凌管家故意道。
凌管家知道许朝暮脾气好，调戏两句没事，要是搁在四少身上，她是万万不敢说的。
许朝暮撇撇嘴：“那就废物利用吧，我拿去当草稿纸用，扔了太浪费了。”
她还是一脸满不在乎，好像就是要拿去当草稿纸似的。
凌管家这才笑着把卡片放在桌子上，这两人还真是天生一对，连找借口都找得一模一样。
一个说要勤俭节约，一个说要废物利用，一对活宝。
最后，都舍不得。
许朝暮看着那张卡片，某人的字比十三年前多了成熟和大气，褪去了稚嫩，留下了沉稳。
不过，你妹，iloveyou写这么小，是给谁看呢？
卡片上的香水气息很清新，闻着很舒坦。幽香缓缓飘来，带着宁静。
许朝暮吃着早餐，小脑瓜子又在不停地转动。
凌管家在一旁笑得很开心：“朝暮，你昨天晚上做的西红柿蛋汤，四少说很好吃。”
“是吗？我不信。”
就那男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真的。朝暮，你以后可以多做些菜，我看四少很喜欢你的手艺。”
“让他吃了，然后有力气跟我吵架？”
“呃……”凌管家扶额，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管家，你知不知道他昨晚上干了什么。”许朝暮淡淡道。
很多时候，她也有心事，但心事却不知道该跟谁说。
她小时候被人欺负了，还可以躲进妈妈怀里撒娇，后来，被人欺负了，就只能一个人偷偷哭鼻子。
就像刚来沈家的时候，她经常被沈迟欺负。
凌管家听许朝暮的语气，想了想，原来昨晚上真得是四少惹朝暮不开心了。
“四少就那脾气，朝暮你别跟他生气。”
“我有时候就在想，是不是我从来不生气，所以，他总是喜欢欺负我。”许朝暮讪笑，有些心酸。
“不会的，四少对您的心意，您还不明白吗？他这人就是嘴上说说，心里比谁都疼您。”
“管家，我怀了孩子回来，你说他心里真的一点怨言没有吗？”
呃……凌管家沉默了。
沈迟也是个男人，哪有男人看到自己妻子怀了别人的孩子，心里舒坦的呢。
难道，昨天晚上他们就是因为这个吵架的吗？
那要真是这样，以后，恐怕吵架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等许朝暮的孩子生下来了，沈迟天天对着别人家的孩子，心里能舒服吗？
倒是许朝暮淡淡道：“管家，你也不说话了。我知道，他心里不高兴，可是我没有逼他，我说过去离婚，我不在乎沈家四少奶奶这个位置。”
“朝暮，你不能这样说。你们昨天晚上就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吵架了？”
“不是，但也差不多。”许朝暮低着头，用叉子戳着面前的三明治，“他说我在国外生活放荡，他嫌弃得很。”
“这就是四少的不对了，他怎么能这么说你呢。”
凌管家真是替沈迟着急，这个孩子。
许朝暮不在的那五年，他忘了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了吗？
这下子许朝暮回来了，他居然还敢说这样的话。
现在，许朝暮好不容易没有跟那个未婚夫走，留在他身边了，他反倒嫌弃朝暮了？
那五年，每每喝醉酒，他都会喊许朝暮的名字，痛不欲生。
结果……凌管家摇摇头，叹了口气，她也真是着急。
“也许，他爱着的只是那个单纯美好的许朝暮，所以，他没有办法接受现在的我。他也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我懂。”许朝暮低着头，漫不经心地在面包上涂着番茄酱。
“朝暮，你别这样想，四少他是真心爱着你的。四少什么性格，我再清楚不过了，他肯跟你道歉，说明他是在乎你的。”
“能在乎多久呢？凌管家，你说实话吧，我和他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你爱他，他也爱你，四少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才是最开心的。”
许朝暮倒不说话了，凌管家这么大岁数了，怎么也看不明白呢。
“朝暮，四少他昨晚上要真那样说你了，你可不能惯着他。你得好好教训教训他，没关系，我给你撑腰呢。”
许朝暮还在漫不经心涂着番茄酱，她淡淡道：“谁敢教训他呢。”
“那你也可不能就这么惯着他这坏脾气，我跟你说啊，男人都不是个东西，你越是宠着，他就越不在乎你。”凌管家说起这个倒满肚子经验。
“朝暮，我给你讲个真实的故事。”
凌管家谈起这些，顿时津津有味。
许朝暮反正还在吃早餐，就一边吃一边听凌管家讲。
“我有个表侄女，长得特别好看，又温柔又懂事，学历也高。很多人追求她，其中不乏副市长的儿子、老总的侄子什么的，但她最后嫁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司小白领。”
“为什么？”许朝暮一边喝牛奶一边问。
“因为她老公对她特别好，女人嘛，谁对她好一点，她就嫁了，当时我们都劝她，她就是不听。结婚后，我这表侄女怀孕了，但有一天这男人喝醉了，无缘无故跟她吵了一架，又推了她一把，孩子没了。”
“然后呢？”
“然后医生说，她以后再也不能怀孕了，这男人就开始各种嫌弃我表侄女。我表侄女因为爱他，就一直哄着他，骂她也不还口，还处处替他着想。结果呢，小三挺着大肚子找****了。”
凌管家省略了很多，但许朝暮还是听懂了。
“所以啊，男人都不是个东西，不管什么，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当然，咱家四少不是这样的人。”
许朝暮扶额，管家，您这话是自相矛盾。或者，管家您这是自动把沈迟排除在男人行列了？
“朝暮啊，虽然咱家四少不是那样的人，但男人还是不应该哄着，女孩子才应该被哄。”
“管家你说的对，不过沈迟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人很霸道，根本不会受人威胁的。我在他面前，没地位。”
“就他昨天跟你说的这种话，你就应该三天不要理他，等他亲自、主动来你跟前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