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衡拎着行李箱走在前面,显然是有几分生气了。
夏初晴小跑几步追上他,笑嘻嘻道:“衡哥,你最近是不是感情不顺?或者说,又挂科了?”
宋衡白了她一眼,他感情什么时候顺过。
夏初晴连忙又拍了拍马屁:“好了,衡哥肯定不是挂科,衡哥比我聪明多了。”
“这次回去就不会回来了吗?”宋衡问道。
“可能毕业典礼的时候还会再回来一次,我现在工作也挺忙的,转正了。”
“肖莫对你怎么样?”
“他啊,对我挺好的,衡哥你就放心吧。”
“嗯,我放心。”
“对了,衡哥,以前的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你和肖莫的事,我也没有打算掺和什么,肖莫不让我说,我就没说。他的初衷也都是为你好,这我是知道的。”
夏初晴想,她差点就误会肖莫了。
不过,如果不是肖莫和宋衡有心瞒着,她也不能在巴黎顺利完成学业,毕业回国。
“衡哥,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的照顾,我结婚的时候,你一定要来。如果可以的话,把影儿姐也带来。”夏初晴试探道。
宋衡冷笑了一声:“她快结婚了,我和她已经很久不联系。”
“啊……”夏初晴讶然。
很久不联系了吗?他们可是认识了二十多年了啊……
宋影儿是当年被人丢在宋家门口的孤儿,被宋家的一个老佣人捡了回来,后来也就成了宋家的佣人。
不过,她在宋家也只是干些端茶递水的活,宋母对她没有像对普通佣人一样。
影儿比宋衡小三岁,和宋衡一起长大。
夏初晴悄悄问了一声:“影儿姐要和谁结婚了?”
“酒店一个普通领班。”宋衡的语气里满是冷意。
夏初晴知道,宋衡心里头不平衡。
这些年,夏初晴对宋衡太了解了,他也就是看上去纸醉金迷,爱玩爱闹爱喝酒。实则,他比谁都痴心。
法国这么多美女,也没有见他对谁示好过,更别说动心。
只是,爱情这东西,太难捉摸。
“衡哥,别难过。”夏初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我难过什么,你见我难过过吗?回国后,好好工作,我过半年也回去了。”
“你回国接手家里的公司吗?”
“嗯,老头子让我先从基层做起。”
“衡哥,你这么聪明,将来一定能把家里的公司发展得更好!”
宋衡笑了:“就你话多。”
宋衡一直把夏初晴送到了机场,叮嘱了她几句后,挥挥手,转身离开。
夏初晴叹了一口气,衡哥这么好的人,为什么影儿就是不要呢。
不过,爱情的事,谁也说不清。
就比如她也从未想过,兜兜转转近三年,肖莫会在等她。
最幸福的事情之一,莫过于蓦然回首,那人还在灯火阑珊处。
从巴黎回去后,她就接到了夏母的电话。
“妈,天气暖和了,你有空来C市玩,带上外公和外婆。”
“嗯,要去的。”
夏初晴倒是一愣,嗯?他们要来?
“那我准备准备,家里房间多,你们都来。”
“肖莫已经给我打给电话了,他爸爸妈妈也会过去。”
夏初晴又愣了下,所以……是两家父母要见面了?
她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要不要这么快……
“什么时候?”
“不急,再过一个月,你先安心准备毕业。肖莫跟我说,你爸爸获得了减刑,很有可能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出狱。”
夏初晴激动得快跳起来了,握着手机的手不由自主在颤抖:“真得吗?”
“他还没有告诉你吗?”夏母要镇定很多。
“还没有……”
真快啊,时间过得真快。
“那你回去问问他,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可能会先去一趟C市。”
“好,好,妈,你来的时候提前打个电话给我。”
“嗯。”
夏初晴的心快要跳了出来,她真得很感激肖莫,他给她的承诺,都是说到做到。
而很多时候,很多承诺,他不曾说出口,但也全部都做到了。
到家时,正好是下午,肖莫看着笔记本,在处理工作。
听到行李箱的声音,乖乖跳着跑了过来:“汪汪汪!”
“乖乖,想我了吗?来,抱一抱。”夏初晴放下行李箱,将乖乖从地上抱了起来。
肖莫从笔记本中抬起头,扫了她一眼,嫉妒道:“先抱它不抱我?”
夏初晴乐呵呵地抱着乖乖坐到他的身边,凑过来笑道:“你不要欺负乖乖嘛。”
说着,她还是腾出一只手,抱了他一下。
倒是肖莫嫌弃地躲了躲:“洗手没。”
“……”夏初晴冷哼一声,将乖乖扔在他怀里,去洗手。
乖乖瞪着大眼睛看向肖莫,肖莫也看了看它。然后,肖莫就将它给锁到阳台上去了。
洗完手,夏初晴左看右看:“乖乖呢?”
“冷宫。”
“……”夏初晴扶额。
她坐到他的身边,看了看他的笔记本,往他身边蹭了蹭:“你在看什么呢?今天周日哎,你没有出去走走吗?”
“这不是在等你回来吗?”肖莫合上了笔记本。
“对了,想起一件事,你电脑里有好多我的照片,就是上一次我们在薰衣草地拍的。”
“想你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不行吗?”
“呃……行。”
“为什么随便动上司电脑?”
“呃,不行吗?”
肖莫搂住她的腰,头低了下来,看着她的脸庞,捏了一下她的脸:“亲我一下就行,不然就不行。”
“又调戏我,以前怎么没有见你这么会调戏人。”
“这就叫调戏了?”肖莫挑眉,一个吻迅速落了下来。
带着温热的吻落在夏初晴柔软的唇上,夏初晴躲闪不及,只好勾住他的脖子。
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她了,他的思念都化在这个吻里,热情而温暖。
夏初晴回应着他,客厅的温度在急速上升。
不满足于这个吻,肖莫搂住她,一个反手,将她压在了沙发上,解开她的针织外套。
夏初晴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基本就是任由他胡来。
她也知道,这一段时间她在巴黎,他肯定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