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竟露出一丝笑,手术没做,她的孩子保住了。
十几分钟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和护士都走了出来。
沈迟推开所有人,冲进手术室,直奔手术台!
“暮暮,暮暮,没事了,你如果想留下这个孩子,我不会再动他。”
他抓住她冰凉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
手术台上的许朝暮闭着眼睛,脸色苍白。
脸蛋上还挂着泪痕,她就像一只无力的布娃娃,静静躺着。
“我是不是还得感激你,留下我孩子的一条命?沈总。”许朝暮无力开口。
沈迟的心口顿时比扎了一刀还难受,他满脸错愕。
“暮暮,五年过去了,你还恨我?”
“谈不上恨,如果不是今天碰到,我想,我已经记不得你长什么样了。”
这话,犹如雷劈。
比恨更可怕的是淡漠。
沈迟顿时就怔住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有的言语都是苍白的。
许朝暮闭着眼,安安静静休息。她的手拂上小腹,还好,这个小生命还在。
也不知道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虽然,她更喜欢女孩儿多一点。
手术室里一片沉寂,沈迟拉着许朝暮的手,紧紧的,不肯放开……
那段时间,天气好得出奇,白花花的太阳挂在半空中,夏天的气息格外浓烈。
许朝暮一直在医院里休养了三天,沈迟时时刻刻看着她,就是不让她出院。
许朝暮倒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跟她耗一天,对于她来说,没啥损失。
可他就不一样了,他耗一天,损失的可是上万上亿的资产。
行,那就耗着呗。
“沈总,我说你不无聊吗?”
许朝暮捧着一本杂志,投过去一个鄙视的目光。
沈迟正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他什么也不做,就是看着她。
五年不见了,整整五年。
怎么看都看不够。
“怎么会无聊。”
“我又不是玩具,更不是饭菜,说的好像看一眼就能饱似的。”许朝暮鄙视道。
“玩具可以玩,你也可以,饭菜可以吃,你也可以。本来就是异曲同工的事。”某人勾唇一笑。
“滚!”
特么的,许朝暮将手里的杂志“噔”的就给扔了过去!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杂志不偏不倚,正好往沈迟那张好看的脸砸来!
还好沈迟反应足够快,他伸手接过,才避免了杂志落到脸上的危险。
“暮暮,你下手真狠。”沈迟牵了牵唇角,一点也不恼。
“我说沈总,你就打算在医院里这么一直看着我?”
“嗯。”某人一本正经,“你跑了我怎么办?”
“我说沈总,这五年,你该不会都没有性`生活吧。”
许朝暮若无其事地打开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镜子开始照来照去。
“许朝暮,你要不要脸,这种话也是你一个女孩子说得出口的?!”
“哟哟哟,恼羞成怒了?噢……我忘了,你沈总不行。我以前听未央的客人说,女人坐在你腿上,你都没反应。”
许朝暮头也不抬,继续照自己的小镜子。
“许朝暮,你是想现在试还是马上试?”
沈迟恼了,骂他能忍,打他能忍,说他不行,不能忍!
他走上前,双手撑在她的身侧,正好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胸膛下。
“嗯?怎么不说话了?想在床上试,还是想在地上试?或者……浴缸里?”
他离她紧紧几厘米的距离,他的目光含笑,尽是暧昧。
恬淡的少女体香传来,比之五年前更多了成熟。
一靠近她,就是那熟悉的气息。
只要稍稍一低头,就能够碰到她的鼻尖!
他细细打量着她,五年了,褪去了青涩,她变得越发耐看。
她是他的暮暮,许诺一生的许朝暮。
他忽然很怀念她的味道,他想吻她。
“让开让开让开,我对你没兴趣。在国外,我什么男人没见过。”
许朝暮推开他,若无其事。
沈迟一张脸顿时就黑了下来,他忽然想起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但,这个孩子是他轻易不会去碰的雷池。
一旦碰了,他们之间就会剑拔弩张!
没事,她岁数小,他可以让着她点。
“暮暮,你这是从小流氓变成了大流氓。”
他碰了碰她的脸蛋,这是他一向的习惯动作,五年了,竟没有改掉。
“不,以前耍流氓不过就是说说而已,现在,我是真流氓。”许朝暮瞪眼看着他。
“是吗?你对我耍一个看看。”
“不好意思,我对你没兴趣。”
许朝暮继续低头照她的小镜子,照完了,她就拿起包里的一只小锦盒。
红色的锦盒,轻巧精致。上面绣了漂亮的牡丹图案,明艳动人。
她轻轻打开锦盒,盒子一打开,一只钻戒展现在眼前!
铂金钻戒,上面镶嵌了璀璨夺目的钻石。
许朝暮取下钻戒,戴在手上。
左看看右看看,爱不释手。
“沈总,钻戒好看吗?”
“好看,然后呢?”
“我老公送的。”
“嗯?我没送过你这个钻戒。”
“不要脸。”
许朝暮“砰”的一声关上首饰盒,抬起手看着她的钻戒。
阳光正好从窗帘外照进来,夏天的阳光格外好,就连尘埃里都是暖暖的味道。
她喜欢夏天,因为,夏天总是给人无数希望。
光线照在戒指上,钻石折射出缤纷的色彩。
许朝暮后知后觉,看着戒指的时候,她忽然用手摸了摸脖子:“我的项链呢?我项链上哪去了?”
脖子光溜溜的,哪里还有项链。
“项链不见了?什么样的?我帮你找找。”
某人立马装出一副很着急的样子,帮她在床铺四周找来找去。
逢场作戏,他拿手得很。
床上,柜子里,沙发上,衣服里……
到处都找不着!
许朝暮急了:“就是个镶嵌玫瑰花的吊坠项链,很漂亮的。”
“是吗?我一直没有见过这条项链,会不会你什么时候弄丢了?”
“弄丢了?不可能啊,我一直戴在脖子上的。”许朝暮满脸疑惑。
“你再好好想想,会不会是放在哪里了?浴室里?洗手间里?”
许朝暮很着急:“我一直都戴在脖子上的,怎么就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