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乔宴瑧站在公司洗手间的镜子前,望着脖子上那个红色印迹,想到昨天晚上某个小女人说的话,忍不住勾唇轻笑。
昨天晚上两人在滚床单的时候,他在她脖子上吸出一枚草莓之后,被她压着在同样的位置反嘬了一口,美其名曰:“情侣草莓。”
伸手摸了摸那个痕迹,乔宴瑧眼里都带上了宠溺的笑意。
中午凌夏夏来公司找乔宴瑧的时候,蒋骏正好在他的办公室里。不经意间看到两人一样的手机挂坠时,很是鄙视的对乔二爷表达了一下他的嫌弃之情。
“啧啧啧,是谁昨天说幼稚来着?是谁?我怎么忘记了呢!”一脸的兴灾乐祸。
乔宴瑧勾起唇角冷笑一声,拉过凌夏夏,突然伸手扯开她的衣领,露出脖子上那枚草莓。然后扯开领带,指了指自己脖子上那个暧昧的红痕。最后,抬眼,用一副挑衅的眼神看着蒋骏。
已经完全呆掉的蒋副总:“……”
一脸懵逼的凌夏夏:“……”
蒋骏离开办公室前,用一副“我今天才看透你”的眼神望了乔宴瑧半晌,最后说了一句:“阿宴,原来你比我还幼稚。”
被乔副总鄙视了的乔大总裁没有恼怒,相反还一脸得意。扯过还懵逼中的凌夏夏,帮她把衣服拉好,顺便偷了一个吻,拉着人坐到大腿上。
凌夏夏翻着白眼在内心咆哮:卧槽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行为如此诡异?
瞪着乔宴瑧一脸不解,乔宴瑧却神情自若的拿起文件开始办公,忽视她的疑惑。
秘书小姐突然推门而进,看到乔宴瑧抱着凌夏夏姿态亲密地翻看着文件,顿了一下,快速低下头去,走过来语气急急道:“总裁,外面有人闹事。”
乔宴瑧对于秘书不敲门就进来的行为有些恼怒,眉头紧紧皱起,看向她的目光泛着冷意,“嗯?”
一个字,音尾上扬,透着一股危险气息。
秘书小姐缩着肩膀,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大着胆子继续往下说:“楼下保安打电话上来,说有人跑到咱们公司楼顶,嚷嚷着要跳楼,说……要见您。”
凌夏夏闻言一惊,跳楼?
扭过头去看秘书小姐,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对方是谁?”
秘书听到凌夏夏的声音一愣,抬头看向她,见总裁没有不高兴,也拧着眉毛疑惑地看她,才回答道:“是之前王氏企业的老板。”
“让保安部和公关部的人去处理。”乔宴瑧面无表情,冷冷的声音响起,对此事漠不关心。
王氏企业,有点印象,好像是年前刚破产的一个中型企业。
秘书小姐神色有些为难:“保安部部长和公关部经理,还有蒋副总都去了,可对方一直嚷着说要见您,说您要是不出去见他,他就从楼上跳下去。”
MAX集团大楼可有三十三层,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除非是蜘蛛侠,否则必死无疑。那人是拿自己的命作威胁啊!
乔宴瑧冷着脸沉默了片刻,凌夏夏已经从他腿上下来了,站在一边看着他,表情也有一些难看。
“阿宴……”凌夏夏出声轻唤了他一声,这种情况之下,他还是出去看看为好,对方这样做,一定有所企图,如果任由他闹下去,不管他跳不跳楼,对集团的声誉总归都是不好的。
乔宴瑧脸色阴沉地起身,快步朝着门口走去,凌夏夏赶紧跟上。
直接乘坐电梯上到顶楼,顶楼天台上已经围了一群人。保安部部长带着保安部的几名员工,正试图靠近那名跨在栏杆外的男人,可他们只要稍微一动,就会被那男人大声喝着阻止。
“别过来!你们谁再靠近一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那名男子身上虽然穿着西装,但衬衣从裤子里露出一角,扣子也开了两个,裤子上被蹭上了栏杆上的灰,一块一块的灰白印迹,表情颠狂,整个人看上去狼狈非常。
公关部的经理正在努力劝说,让他先下来,有话好好说。可对方油盐不进,就是死扒着栏杆不下来,在经理往前走了一步的时候,还放开了一只手,只用一只手扒着栏杆,吓得公关部经理又退了回去。
蒋骏也是刚上来不久,看到这情况站在一边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宴瑧一上来,有人看到他,就大声喊了一句:“总裁来了!”
这一声,似乎拯救了大家似的,大家伙都情不自禁稍稍松了一口气。对方一直嚷嚷着要见总裁,现在总裁来了,他应该会冷静一点了。
果然,那男人听到声音,视线一移,看到从人群外慢慢走近的高大男人。乔宴瑧表情冷肃,紧抿着唇,脸色黑沉,脚步沉稳有力地一步一步走上前来,在众人的目光中像个受万人敬仰的帝王一般,行至最前,黑色的皮鞋啪哒一声,在人群的最前头站定。
“听说你嚷嚷着要见我,现在我在这儿了,你有什么话,在我还有耐性的时候赶紧说。”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不耐烦,乔宴瑧冷酷的声音显得很不尽人情。
那男人一听这话,一下激动起来,朝着乔宴瑧就大声骂了起来:“乔宴瑧,你用卑鄙无耻的手段害得我公司破产,让我被各方讨债,房子车子都抵押了,连老婆都跑了!你害得我无家可归,你这个卑鄙小人!不就是为了我的技术么?我不卖你就用这种方法对付我?”表情激动地扒着铁栏杆,那王氏企业的老板有些圆润的脸涨得通红,脸上尽是悲愤之色。
乔宴瑧皱了皱眉,沉默了片刻,然后闲闲的开口:“生意场上本就有输有赢,你自己没本事守住你的公司,反倒来这里怪我?你不觉得很可笑么?”
“放屁!要不是你在背后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脚,我会破产么?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今天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从这里跳下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乔宴瑧依旧气定神闲,两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似乎对于他的威胁完全不在乎:“你要什么说法?告诉你你为什么会破产么?还是帮你把公司重新开起来?呵。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威胁我?你以为我会受你的威胁?你是太看得起自己,还是太小看我?”嘴边泛起一抹冷笑,乔宴瑧不劝他赶紧下来,反而还鼓励他赶紧跳,“我这大楼还没有人跳过,你要是想做第一个,我也不拦着你,你跳吧,我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