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牵手在树林里快速穿梭,不久后,身后传来重重脚步声。
陈权的人追上来了!
往后一看,呵,居然有五个人。
乔宴瑧突然停下脚步,侧身看向凌夏夏,嘴角斜勾,笑道:“夏夏,愿不愿意实战一下?”
凌夏夏一愣,扭头瞅着了一眼越来越靠近的五个身穿黑衣的打手,瞬间明白过来,当即笑了,“咱们来个双剑合璧?”
乔宴瑧轻笑,挑眉道:“让我看看当初我对你的训练有没有效果。”
凌夏夏朝他傲娇地一抬头,“哼,必须得有!”
说话间,那五个人已经过来,将他们包围在了中间。
乔宴瑧神态安然,表情倨傲,虽然是被人包围,处于被动的一方,但那脸上的神情和浑身上下所散发的气势,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怯弱,反而像个帝王一般站在中间,看那五个人的眼神就像看五个蝼蚁,不屑一顾。
“陈权就派你们几个来对付我,是太小看我呢,还是太高估你们?”嘲讽的语气,不屑的表情,乔宴瑧边说话边活动着手腕,随时准备解决这几个杂碎。
那几个打手却是没有回答,只见他们相互对了一下眼色,竟然什么话也没说就直接攻上来了。
凌夏夏暗自唾骂了一句,朝着离她最近的一个人就甩了拳头过去。
以前还在外面混的时候,她教训过小混混,打过小偷,揍过不良少年,对方都是一些只会些三脚猫的蹩脚货。而之后遇上乔宴瑧,也和他小打小闹般的过过几招,打过几架,却每次都输给他。
而像今天这样,真正和道上的人动手,倒还真是第一次。这些人的水平,明显不能和以往那些三脚猫放在一起相提并论,这些人,是真正的打手,是训练过的专业保镖,不管是招式,还是手脚上的力度,都不容小看。
凌夏夏摆出十二万分专注的姿态,将她所有的实力发挥出来,与对方殊死拼搏。
“砰!”一拳打在对方的胸膛上,发出一声闷响,有力的肌肉通过反作用力将力道传递回来,惹得凌夏夏拳头都一阵发疼。
卧槽这些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身上长的不是肉是石头吧!
龇着牙甩了甩右手,稍微一分神,一记铁拳就到眼前了。
吓得凌夏夏躲闪不及,眼看着就要被那拳头揍到鼻子了,这时候了,她居然还有心思想别的。
这一拳下来,估计她高挺的鼻子就要塌了……
还没等她感慨一下自己即将毁容的时候,腰间一紧,一只大手紧紧的揽住她,将她猛地向后一带,撤到安全距离,躲开了那记毁容拳。
后背靠在乔宴瑧怀里,凌夏夏抬头望一下救了自己的男人,只见乔宴瑧视线根本不在她这里,他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咚的一下揍飞那人。
从乔宴瑧怀里挣脱出来,两人背靠着背,各自都警戒起来。这几个人,还真不太好对付啊!
乔宴瑧冷笑,呵,为了弄死他,陈权那老狐狸还真是费尽心思啊!
“夏夏,能行么?”
凌夏夏双手握拳,摆着一副备战的姿势,听到乔宴瑧问她,头也没回,还动作特帅气的用右手大拇指刮了一下鼻子,笑道:“行,完全没问题!”不但没问题,她此刻还有点兴奋起来了。
她虽外表看起来像朵娇艳的牡丹花,但骨子里其实是朵带刺的玫瑰,外柔内刚,坚强而又乐观。
在这种情况下能与自己所爱的人并肩作战,一同面对困难,与凌夏夏来说,比躲着让对方来救更能让她开心。
她不会是乔宴瑧的累赘,而是他的帮手。
乔宴瑧的身手,连蒋骏这种打地下黑拳的拳击手并且还是曾经的全国跆拳道冠军都打不过他,更不必说这些保镖了。只不过他们仗着人多占了那么一点优势。
但是此刻,乔宴瑧并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有凌夏夏,还有他养的这只精力充沛的小野猫在。
折了其中一个打手的腿,乔宴瑧还有心情欣赏一下他的小女人打架时的英姿。
嗯,不错,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动作干脆利落,手下丝毫不留情,力度也不错,看来之前那些日子的训练没白费嘛!
两人配合默契地打了十几分钟,终于把这五个人都打趴下了。甩了甩打疼了的手,凌夏夏笑着觑了一眼躺在地上哀嚎的人,走向乔宴瑧,“怎么样,我不赖吧?”
乔宴瑧理了理因为打斗而有些乱的衣服,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子,语气宠溺道:“嗯,不错,很有爆发力。”
“那这几个人怎么办,打电话叫警察么?”
“嗯,反正最近警方也在调查抓捕那只老狐狸,这个,正好给他多点罪证,省得……小心!”
凌夏夏被大力推开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一声微弱的“噗”,似乎什么东西穿入某物体内的响声。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见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咔”的一声响,清晰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以及一声极其惨烈的惨叫。她站定后茫然地回过头,只见乔宴瑧背对着她,一只脚踩在一个黑衣打手的背上,两只手合力拧在对方的手臂上,手背上青筋爆起。而对方那只手臂,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着,人却已经晕死过去。
视线随之下移,落在了乔宴瑧脚边那只黑黢黢的金属玩意儿上。
枪!
那刚才那声……
凌夏夏瞬间瞪大了眼睛,脸色也一下子苍白起来,冲过去扶住乔宴瑧,往他身前一看,只见他伸手捂住胃部位置,从手指缝里不断地流出鲜红色的血液。
凌夏夏当下就傻住了。
以前被陈权绑架时她没有恐惧,刚才被人开车追赶她没担心,和这五人一起对打她也没害怕,可此时看着乔宴瑧按在身上那只被鲜血染红的手,和身上正迅速被大片红色浸染的衣服,她害怕了,恐慌了,不知所措了。
“阿宴……阿宴!你怎么样了?你被枪打中了?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措过,凌夏夏颤抖着手去捂他的手,说话声音都开始打颤,隐隐还带了哭腔。
再抬头看向乔宴瑧,他的脸色已经煞白一片,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流,紧咬着嘴唇忍着痛。瞧见凌夏夏这副惊慌无措的模样,用另外一只干净的手摸了摸她的脸,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轻声安慰道:“我没事,别担心。我们快离开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