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没有说话,只是用着那一双冰冷却又猩红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那风子画和上官修,眼神中的冰冷带着前所未有的疯狂和杀意。
唐颜,这个如兄弟般的师兄,死了!
没有人知道楚墨此刻内心的哀伤和自责,有人曾说过,自己是不幸的,和自己有关系之人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楚墨不信,昔日的他只是冷笑不已,可是事到如今他却不得不信:他,是一个被着厄运缠身之人!
千机门的解散,师兄弟的惨死,洛小萌的失踪,事到如今,就连那唐颜也因为自己而死,一切的一切,仿佛凡是只要和自己有所亲密之人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一般,。
自责,无奈,愤怒,杀气,无数的情绪使得楚墨仿佛就要失去了理智一般,哪怕眼前这两人皆是那金丹圆满的恐怖高手,哪怕眼前这两人是那八品宗门的掌教,却依旧无法使得楚墨心中有着一丝的畏惧。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此刻的他只想疯狂的发泄心中那一股杀意,这是自不量力,可是他只想发泄!
风子画整个身体微微颤抖着,他和楚墨本没有仇,甚至自己心中还颇有些赞赏于他,可是此刻那赞赏早已被那无数的愤怒和杀意给冲斥着:“告诉我,为什么!”
尽管没有说什么,可是不管是那上官修,甚至是楚墨都知道,这风子画口中的为什么指的是这楚墨为何斩杀那风虚崖。
“杀我宗门白道柳月儿,斩杀风虚崖,星海天涯两宗你彻底得罪,楚墨,在这北域之上。岂有你容身之地?”不止是那风子画脸上满是狰狞,就连那上官修眼神中也满是那阴冷杀气。
猖狂,当真是猖狂,他上官修看过无数的天之骄子在自己的眼帘底下成长起来,可是却从未看到过如楚墨这般猖狂之人!
不怕死?还是说,他真以为凭借着他那金丹一重的修为足以在这整个北域称霸?
他当真以为这北域无人奈何得了他不成?
听着那风子画和上官修的话楚墨没有说什么。脸上的表情依旧如此冰冷杀气蕴绕,他知道,此刻的自己或许太过于猖狂和不理智了些,可是他却依旧选择这般激怒于两人,或许更应该说他是故意激怒于他们!
星宿海和自己已经不共戴天,他上官修必然不会放过自己!
而那天涯楼,自己斩杀燕狂三以及燕屠凌,他风子画也必然不会这般轻易的善罢甘休,既然如此。自己有何必对他们恭敬不已?
风子画望着沉默却格外冰冷冷静的楚墨,脸上的杀气越发的浓郁了起来,楚墨这种表现无疑不表明他之所以斩杀那风虚崖是在对自己的挑衅。
而他堂堂一个八品宗门掌教,金丹圆满高手又岂是能这般任人挑衅之辈?
“既然你什么话也不说,那么,你便给我死吧!”
这一刻风子画眼神中闪现一抹狠戾之色,只见他蓦然伸出那手狠狠朝着一抓,整个虚空轰然扭曲起来。在那扭曲的虚空中一叶散发着恐怖的青叶轰然出现。
那青叶如竹叶却又似那青色利剑一般轰然朝着楚墨疾驰而去,所过之处虚空仿佛被切割开来。变得扭曲不堪,一股恐怖如山岳般的压迫感紧紧地将楚墨笼罩住。
上官修没有动,望着那轰然朝着楚墨出手的风子画眼神中闪过一丝阴森的冷意。
他和风子画向来不和,可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此刻两人竟然会有着连手之日,而这连手却是因为一个不过金丹一重的小辈。
有些讽刺。可是此刻的上官修却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一些,他紧紧地盯着楚墨,尽管并没有出手,可是他那达到金丹圆满的恐怖神识同样朝着楚墨施压而下。
两大金丹圆满的神识压迫在身,楚墨脸色轰然一变。那本是刚毅的脸上蓦然变得惨白无比了起来,一丝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溢出。
此刻的他只感觉道仿佛有着数重山岳压在身上一般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整个身体在这两股恐怖的威压下变得颤抖,仿佛就要从那虚空坠落下来一般。
“杀!”楚墨咬破舌尖,体内精血在这一刻瞬间燃烧起来,于此同时,在他的周身蓦然形成漫天剑雨朝着那青叶轰然席卷而去。
“怪不得有着猖狂的资本,在我们两大金丹圆满高手的神识压迫下竟然还有着反抗的力量,白道等人死在你手中确实不冤!”
望着那还能反抗出手的楚墨,上官修眼神中闪现一抹冷芒,原本以为在两人的威压下这楚墨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抵抗力,却万万没有想到,这楚墨竟然这般妖孽。
“不过,在风子画愤怒的攻击下,你就算在妖孽,你也必须死!”
轰轰~~
金丹圆满的愤怒一击确实恐怖,尽管楚墨燃烧了精血施展出的剑雨足以斩杀金丹四五重的高手,可是在那一片青叶之下轰然崩溃开来。
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在楚墨紧缩的瞳孔中,那青叶带着恐怖的破坏力轰然穿过他的身躯,在这恐怖的破坏力之下,楚墨连在度抵抗的能力也没有,轰然化为一道流星坠地,发出一阵恐怖的碰撞声。
大地轰鸣,楚墨的身体砸在大地上带起一阵的恐怖地震,更是被砸出一个恐怖的深坑,黄尘滚滚,弥漫天地。
“自不量力!”望着那地下恐怖的深坑,以及那漫天而起的黄尘,上官修冷笑一声:“刚刚的你那一击确实足以斩杀金丹四重左右的高手,可是在风子画的必杀一击之下,你唯有死罢了!”
风子画没有说话,整个身体缓缓从那虚空落下,望着那恐怖深坑,那漫天黄尘之处的眼神依旧满是愤怒和煞气。
和上官修不同的是,他虽然却是镇压了楚墨,可是心里却隐隐约约有些不对劲,若是常人,哪怕是金丹八重的高手在自己那一击下也必然陨落,可是这楚墨、、、
这一刻,整个北海之畔寂静无比,风子画和上官修紧紧地盯着那深坑之处,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看来这小子是死,也罢,看来省得我出手了!”望着那许久没有动响的深坑,上官修冷笑一声,虽然突他也很想亲生杀了这楚墨,不过这楚墨死在那风子画得手中也一样。
他不要过程,只要他死!
这风子画杀了他,在上官修的眼里,和自己亲手动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