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凡被男人强势地吻上,脸庞瞬间染了一层薄红,娇艳如五月底盛放的玫瑰花,脑袋忍不住地往后仰。
羁景安跟上去的速度很迅疾,搁在她肩膀上的那只大掌顺势落在了她细嫩的脖子上,刚触及到那片白皙滑腻的肌肤,就牢牢地固定住了她的脑袋。
温热的薄唇,并没有随着这一系列的动作而移开,稳稳地噙着她的粉色唇瓣,辗转啄吻。
相隔了大半个月,不曾联系不曾沟通,但彼此的身体,却熟悉缠绵得入骨。
夜羽凡被他吻得一颗心吊在半空中,沉沉浮浮,不知道今夕何夕。
理智告诉她要马上推搡他,从他身边逃离,但伸出去的小手,却逐渐地攀附上了他宽厚的肩膀,无力地窝在他急剧上下起伏的胸膛中,情不自禁地从鼻端,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男人亲吻的力度放的很柔,口腔里心间,统统都是他清冽迷人的气息。
唇齿相依之时,缱绻悱恻得她连心尖尖都在发着颤。
他放低姿态,对她是这样的温柔,温情得,她无力抗拒。
夜羽凡的一颗心,仿佛被泡在了酸涩的陈年老醋里,然后被人一把捞起来,又放进了甜蜜蜜的蜂蜜水里,心绪复杂难平,她的眼眸,不自禁被突如其来的泪水濡湿。
这世上,能让她笑着笑着突然想哭,哭着哭着突然想笑的男人,大概也只有此刻正在柔柔亲吻她的羁景安了。
爱情的苦涩甜蜜,个中滋味,在短短的十六天里,被她全部尝了个遍。
直到夜羽凡憋得喘不过气,羁景安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对她的蚀骨啃噬,最后啄了口她的红唇,松开扣着她脖子的那只手,低低喘息着,修长手指轻轻挑起了她的下巴。
迷人的眼皮掀了掀,深邃眼眸凝视着她,微微有些粗砺的指腹抚摸她柔嫩的眉眼,翘挺的鼻子,绯红的脸颊,最后,停在她红肿的唇瓣上,沉沉开腔,“离开我这么久,有没有想我?”
明明是你惹我生气的,为什么要想你?
夜羽凡心塞塞,但瞧着他疲惫黑眼圈下略显苍白的肤色,还是把准备呛声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他盯着她,低头轻吻了下她湿漉漉的眸子,狠狠地闭了闭眼,哑着嗓音开腔,“我想你,所以我来了。”
他说他想她就来了。
所以他撂下了庞大的公司,丢掉忙不完的公务,不远千里赶来椰城找她?
那一瞬间,夜羽凡心跳如咚咚敲击的擂鼓,每一记,每一声,都跳得兵荒马乱。
这男人,这个男人啊。
让她怎么办才好?
轻易不说情话,但当他说出来了,她就会如同溺水之人,深陷在温度适中不冷不热的海水里,不挣扎,不抗拒,心甘情愿沉沦。
羁景安被她主动配合的行为给弄得心情愉悦,忍不住勾唇浅笑,“希望我现在就办了你?可惜了,我一整天没进食,心有余力不足!走吧,你是我的专属向导,帮我找间干净的餐厅吃饭。”
谁稀罕他办了?
她看上去有那么饥渴?
大上午的,夜羽凡被他的荤话给噎得什么绮念都没了,无声地点了点头,刚要往外走,手腕就被他一把抓住,往后一带,整个人落入他的怀抱里。
头顶上,传来他低低的笑声,“乖,先帮我穿好衬衫。”
那纽扣,是她解的吗?
夜羽凡被他禁锢得动弹不得,他卡得太紧,语气却柔和含着一丝不自知的祈求,以至于她面对他时本就不怎么冷硬的心,变得更加软如春水。
咬了下唇瓣,终究是踮起脚尖,伸手过去,探上他性感的喉结,一路往下蜿蜒,一粒,又一粒,仔细地扣上那几枚精致的黑金纽扣。
对上他,她总是毫无胜算,惨败得一溃千里。
男人勾唇,嘴角是一抹上扬的弧度,“走,一起去吃早餐。”
夜羽凡被羁景安紧紧牵着走出木屋。
刚走了不远,就碰上了行色匆匆的韩臻臻,看见牵着夜羽凡的男人,本来焦急的脸庞,瞬间变得明艳飞扬,“凡凡,你买瓶饮料人就找不着,吓得我满世界去找你,原来是陪羁男神来了啊!嘻嘻,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那个,凡凡你晚上就不用回酒店和我挤一间房,反正我是绝对不会给你开门的。”
这些天,她能察觉到夜羽凡的不开心不快乐。
但感情的事,除了当事人撸清楚,旁人只能干着急。
这下好了,有了羁男神,凡凡立马打了鸡血一样娇艳欲滴,小模样漂亮极了。
啧啧,痴男怨女,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韩臻臻递给夜羽凡一个“今晚好好享受”的戏谑眼神,耸了耸肩,调头就沿着原路飞快地跑走。
有这样简单粗暴把她推给一头饿狼般男人的朋友吗?
夜羽凡瞪着那个二货的背影,忍不住磨了磨牙。
羁景安却听得眉眼舒展,“她倒是比她哥更识相。”
一个拼命把夜羽凡塞给他,一个拼命想从他的手里抢走夜羽凡,真是有趣。
在附近的海鲜餐厅吃完早餐,夜羽凡全程被羁景安灼热的视线围绕,惹得她口干舌燥,心口突突直跳。
如果不是众目睽睽之下,她相信这男人绝对会强势扑倒她,狠狠把她压在身下做那少儿不宜的事。
这让她既期待,又很忐忑。
好似,他对她的唯一兴趣,就是她的身体。
陷入爱情的女人,面对极度优秀的男人,总是这样不自信,东想一下,西想一下,容易患得患失。
再次站在漂亮的木屋里,夜羽凡莫名有种危险的感觉,连连往后退,“你先休息吧,中午我再过来陪你吃午餐。”
羁景安冷冷地眯着眼,“你就是这样对待一个千里迢迢为你而来的男人?”
“谁知道你是为了谁?”
夜羽凡口不择言地呛声着。
惟有找他争辩,她才不会那么害怕。
大白天宣淫,她的羞耻心完全无法接受。
羁景安不再与她多做口舌之争,拦腰把人抱起,穿过客厅,长腿一伸,推开卧室的门,把手里那具绵软香嫩的女人娇躯,轻柔地抛向正中央的大床。
璀璨的光线,从透明的玻璃屋顶,大片大片地洒落下来。
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阳光,夜羽凡一时失了神。
再回过神,男人眉眼可入画的俊脸,逐渐朝她逼近。
一步步,把她逼到床的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