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想着,既然是师父和师母有意为她准备一个宴会,那么,她自己也不能就一点儿表示也没有。好在这次从江南过来,带了不少的东西。
楚楚的身分定下了,便与丫环一起去城外的别庄,将东西都弄到别苑来。
这别苑是王爷的,整个燕州城里头,自然是无人不知,夫人不晓的。
只是没想到回来的路上,竟然又冤家路窄,遇到了张瑞兰。
“哟,这不是楚姑娘吗?怎么,带了这么多的行李,这是要去投奔哪家的公子呀?”
这话可是说的太难听了,就好像她楚楚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子一般,简直就是让人羞怒难挡!
楚楚没理会她,本来是想着师母喜欢玉器,所以想着在这里选一套玉制的首饰的。可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了这么个东西。
楚楚也只是轻飘飘地扫了一眼过去,压根儿就没理会她。
不想那张瑞兰竟然是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硬茬,还继续挑衅道,“怎么不敢说话了?可是觉得心虚了?哼!我就说嘛,像你这样出身的人,就该认清了自己的身分,别以为自己什么人都能勾搭。”
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
楚楚能忍,可是她身边的婢女不能忍了。
“这位小姐,会不会说话?如果不会说,我不介意代你的父母教教你何为教养!你们张家虽然也算不得什么名门,好歹也是与付家沾点儿亲吧?连这点儿基本的礼仪都不知道?”
张瑞兰几乎就被她这话给气死了!
什么叫做基本的礼仪?合着她张家小姐的身分,竟然还不如一个小小的孤女高贵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给我滚一边儿去,我说的是这个贱人,你跟着搀和什么。哟,我倒是没想到,这个贱人身边竟然还能有这样的忠仆呢,怎么着?一个小小的贱婢,也敢跟本小姐较劲了?”
说着,张瑞兰一使眼色身边的几个丫头就上前了几步,一脸不屑地看着楚楚主仆二人。
那婢女冷笑一声,就这么几个人,她还真不放在眼里。
“给本小姐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丫头。”
那掌柜的一看事情不好,立马就从后头出来,两边儿讨好道,“两位小姐,您都消消气儿,千万别着急。这样,这位小姐,咱们二楼还有上好的玉器首饰,要不您先二楼请?”
楚楚看了他一眼,知道这老板也是个会做生意的。
冲他点点头,毕竟是初来乍到的,她还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楚楚才一转身,往前走了两步。就听身后传来了几声痛呼声。
原来,张瑞兰见她要走,哪里肯如此轻易地就放她离开?竟然是直接就让自己的丫环下手,从手面袭击她们主仆二人。
可惜了,那楚楚是什么人?
她身边儿跟着的又是什么人?
岂是她们这种小丫环能制得住的?
所以,不意外地,两个丫环都被楚楚的婢女直接将两只胳膊缷了,这会儿痛得跌坐于地上,满头大汗,痛呼不止。
这一幕,被那掌柜的看在眼里,自然是吓得不轻。
虽说这位张小姐不是什么名门淑女,可问题是这张家在燕州城里,也不是他们这种做生意的人可以轻易得罪的。
这做生意,讲的就是一个和气生财。
现在弄成这样儿,他要帮着哪边儿?
那婢女倒是不以为意,毕竟,她们小姐现在可是不比从前了,再不是一介孤女的身分了。再则,她们小姐的手段,可不是这位张小姐见识过的。
张瑞兰的确是被吓得不轻,脸色都吓白了,伸手指着楚楚,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不停地哆嗦着。
“好,好你个楚楚!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楚楚一蹙眉,她不怕麻烦,可问题是,她才来燕州没几天,实在是不愿意给师父惹麻烦。
师父好不容易才承认了她这个徒弟,这个时候,她自然是不能让师父觉得认下她,就等于是给他惹了一个麻烦精。
“张小姐,这里可是有这么多人看着,你是恶言相向在先,此事就算是闹到了衙门里,也是你无理在先。怎么?难道张小姐竟然以为,指着别人的鼻子大骂贱人,还是一种很守礼的行为?”
张瑞兰被她这话给堵得几乎就要气得昏过去了。
她是骂人了,可是凭什么她一介孤女竟然有胆子与自己对着干了?
心里头虽然是恨的慌,可是却真的一步也不敢往她的方向靠。
刚刚那名婢女的身手,她可是真的见识过了,太狠了!
就算是他们家的护院,也不一定有这样的身手。
张瑞兰还没有想好自己接下来到底是先跑,还是将外面的那些护院叫进来。这个时候,掌柜的,自然是不可能再继续任由她们闹下去了。
张瑞兰也不傻,周围已是围了不少的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明明就是她的人被打了,可是现在的样子,倒更像是她的人活该一样。
“好!楚楚,算你狠。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掌柜地连连作揖,“张小姐,事情如此,也就算了吧,您还是先回府吧。小店还要做生意呢。”
不想那张瑞兰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底气,冲着那掌柜的一巴掌就呼了过去!
啪!
这一声,直把在场所有人都给抽懵了。楚楚也是突然就僵直了身子,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
就连那掌柜的,也是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对面的张瑞兰,他说错什么了么?她干嘛冲着自己就是一巴掌?
旁边的一位小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摇摇头,轻嗤道,“还真是跋扈呢!先是无故对人恶言相向,后又趁人不备,妄图对这位小姐背后偷袭。哼!偷袭不成,反被人家给伤了,这会儿恼羞成怒,竟然是拿人家掌柜的撒气,简直就是丢尽了我们燕州女子的脸面!”
这话骂得不可谓不毒!
张瑞兰再气,却也是拿人家无可奈何。别的不说,只怕人家的一身穿戴,就知道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