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到了一条路上,伊一让周天冰停下车子,然后她下了车,周天冰见状,也下了车,然后尾随她前行。往前走了不到20分钟的路程,伊一便站在一个院子门前停下了,周天冰见她停下了,他也停下了。只听伊一说:“就是这里了。”然后抬起头看,周天冰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这是一个不大的院落,,里面摆放了很多的游乐设施,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有小孩子玩闹的声音。再看门口的墙上,放着一块门匾,上面写着“春玲育幼院”几个字,周天冰顿时明白了。原来伊一是个孤儿,怪不得她只字不提她的家里,原来是这样。想到这里,周天冰又用极为柔情的目光看着伊一,伊一却没有发现这些,她不等周天冰开口讲话,她便说了,只听她幽幽地说:“你可能在疑惑,我为什么会带你来这里?因为这是我从小到大生长过的地方,这里是我的家。因为我是一个孤儿,我没有父母,所以只能生活在这里。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在这里成长,院长告诉我: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母就得了无法医治的病,都死掉了,只有我存活了下来。院长发现了我,把我带了回来,然后我就在这里成长,所以,我对小时候的记忆是一点儿也没有的。我的记忆只有这里,只有院长。”说着,伊一便往育幼院里走,边走边说:“也不知道今天院长在了没有?”周天冰见她似乎有点精神恍惚,便也尾随她走了进去。进了院子,看见了一群孩子在玩耍,便走了过去,朝着那群孩子们的其中一个喊道:“馨月,过来。”那名被唤作“馨月”的女孩跑了过来,来到伊一面前,说:“伊一阿姨,你怎么来了?”伊一对她说:“我过来看看,你们都乖吗?”馨月说:“我们都很乖,请伊一阿姨放心。伊一阿姨,你为什么来了啊?”伊一说:“我是来看看你们,再看看院长。对了,院长没在吗?”馨月说:“在,在后院,帮程玉姐姐做饭呢!”伊一说:“哦,那我去看看她,你去玩吧!”馨月说:“嗯,那我去玩了,伊一阿姨,再见!”然后跑向了那群玩耍的孩子们。
伊一转过身问周天冰:“天冰,介意我去找一下院长吗?”周天冰说:“不介意,我陪你去。”伊一说了一声“谢谢”,便朝后院走去。来到后院,便看到一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在那里忙碌。只见她忙活起来,一点儿也不比旁边的那个姐姐差。伊一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望出了神,而且还流下了眼泪,她发现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便朝着那个身影喊了一声:“院长!”那个身影听到有人喊她,忙转回身,看到了伊一,忙放下手里的活,擦净了手,走到伊一面前,对伊一说:“伊一,你怎么来了?”伊一说:“我来看看你,院长,我想你了。”然后抱住了院长,院长也紧紧地抱住了她。周天冰望着这一幕,也被感动的哭了。他忙低下头拭去脸上的泪水,对伊一说:“伊一,你怎么也不介绍一下?”伊一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忙推开院长说:“院长,你看我光顾着激动了,忘了给您介绍一下。”然后拉着院长走到周天冰面前,对周天冰说:“天冰,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这个育幼院的院长,我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院长妈妈萧春玲。”周天冰忙礼貌地说了声:“你好,萧女士。”萧春玲连忙对周天冰说:“不用这么客气,你和伊一是朋友?”周天冰点了点头。萧春玲又说:“那既然你和伊一是好朋友,就随伊一一样,也喊我院长吧!好吗?”周天冰当然说好。萧春玲忙回过头来对伊一说:“伊一,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伊一说:“我今天下班早,再说我也想您了,就想来看看您,怎么,您不愿意啊!”萧春玲说:“那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不愿意呢!就是怕耽误你的时间而已。”伊一又说:“不耽误,我早就下班了,这不就过来了嘛,一点儿也不耽误。对了,院长,那个彩月和又青来过了吗?”萧春玲说:“都来过,又青来的次数多,每次都带些东西给院里的孩子们,每次都不会忘记给我买,并且还为院里做些活儿,忙到很晚才走呢!至于彩月嘛,你也知道,自从当了公司的执行董事兼CEO之后,她就更没有时间来看我和孩子们了。不过,总是托她公司里的秘书给我捎来东西,还有每个孩子们的小礼物,总是很贴心,这让我感到欣慰。”伊一听后“哦”了一声,便没再说话。不一会儿,她对萧春玲说:“又青······他怎么样了?”萧春玲说:“不知道,我不清楚他的情况。你也知道,又青属于那种腼腆型的孩子,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也不善于和其他人接触,这个你原来在院里就应该看到了。不过,他似乎很愿意向你倾吐心事,似乎和你有种说不出来的缘分,这个你没察觉到吗?”伊一忙低下了头,玩弄着书包。萧春玲见伊一一言不发,忙问她:“伊一,怎么了?”伊一见萧春玲一脸很急的样子,知道自己有任何心事都是瞒不住院长的,便对萧春玲说:“我······,我没看出来又青对我是什么样的态度,可能也就是比一般朋友要好一些吧!说实话,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我总觉得又青对我似乎不是那样的,只是一种亲人般的感情。我希望他能找到属于他自己的幸福。”说完之后,伊一出神地凝望着那些孩子们,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