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十四弟从塞外平安回来,其实我和四哥都知道他此番偷溜出去的原因。没过多久,皇阿玛也带着大部队回京,若曦和八哥的异常太明显,已经引起了四哥的注意,“这是怎么了,几个月不见若曦,她就这般心神不宁的?”
“四哥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她了,不过依我看,她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失恋,四哥,如今她和八哥分手了,你不就有机会了吗?”
“我可是最不懂哄人的,况且我和她的关系,十三弟你不是不知道。”四哥这话我算是明白了,只是撮合他们还需要一点点时间,没有那么容易。
我淡淡的看着他,“四哥,今天可是你自己主动提到她的,你要是不在意,怎么可能突然关心?”一句话马上就把他问住了,我才继续开口,“虽然说女人心海底针,但若曦的心思并没有那么难猜,她为什么和八哥分手,无非就是因为八哥在江山和美人之间……”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的太多了。
四哥洞察敏锐,“十三弟,若曦才回来几天,你什么时候知道那么多了?”
可是我怎么能把自己重生的事实说出来,四哥怎么可能相信他的弟弟知道未来的事情?“我……只是随便猜猜而已,我怎么可能知道?”
没过几日,四哥在宫里偶遇了正在和八嫂十嫂对质的若曦,一回府却开始动手在鼻烟壶上画画,内容就是三只打架的卷毛小狗。“四哥,还说你没上心思,这么精致的鼻烟壶,可是注入了你满满的爱啊!”
“刚巧看见若曦淋雨了。”看到我的表情,他又继续解释,“我那只是因为皇阿玛身边……要是若曦因此受凉,就不能伺候皇阿玛了。”四哥有些语无伦次,可我一下子就看到了四哥脸上那不易察觉的微笑。
“难得四哥主动追求人家,往后我可不能再做这个多余的第三人了!”说着,四哥便派了小顺子把鼻烟壶送去若曦那里,“只是她能明白你的心意吗?”
四哥一下子收起了刚才的笑意,迅速恢复了往日的严肃表情,“十三弟,你有那份闲心管我的事情,怎么不去管管朝上的事情,还有太子爷的事情?”我知道他不会真的责怪我,可是四哥说的对,所以有些事情还是未雨绸缪的好。
皇阿玛难得有空召了我们几个阿哥逛园子,走到亭子的时候,又让李德全带回去更衣了,我们几个兄弟也是难得聚在一起,谁能想到几年以后会是怎样的局面?
一只卷毛小狗意外闯入,本来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因为若曦对四哥的一个眼神让十四弟误会。“我说十四弟,感情的事情,谁又比谁更清楚呢,喜欢谁不喜欢谁别人怎么知道,若曦有她自己的主见,你这样只会让她更不喜欢八哥!”
“十三哥,难道你也觉得若曦应该跟着四哥?”
“不是我觉得,而且我也没有说过若曦应该跟谁在一起,若曦的感情刚受过伤害,她需要人安慰。从十哥和明玉指婚开始,她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她只是想遵从自己的内心,找到一个真正爱她懂她,能够一心一意对她的人……算了十四弟,你能明白这些吗?”我叹了一口气,“至于八哥,仅仅是姐妹共侍一夫这一条,若曦心里都难以接受,何况八嫂又是那么一个女人。”
十四弟似乎明白了一些,他拍着我的肩膀道,“十三哥,你比我更懂若曦,但我比你更了解八哥。”这话是代表八哥不会放弃若曦的意思吗?
这年冬天,皇阿玛几乎都是在畅春园度过的。这一日午后,大雪还未停,我和四哥从皇阿玛处出来,却远远的看到躺在雪地里的若曦,我没有考虑太多,只是叫来了太监送若曦回宫,并且让太医给她诊治,我们俩才安心地回府。
这一年的除夕家宴,我带着玉宁进宫,若曦的腿伤到了筋骨,她没有在御前照料,而八哥竟然也缺席了除夕宴会。“怎么了十三弟,有心事吗?”
“没有,不过是大过年的没看到若曦,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我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但这个理由并不算说谎,若曦只是其中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