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多说修路的事情,这条路也是迟早都要修通的,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之前省里有规划,华兴天下集团也是知道的,但如今华兴天下集团在柳省的投入要推快进度,省里那边对南方市的建设投入在资金上是不是能够安排过来,却要与省里磋商后才能定下来的。杨秀峰说这事他会努力,自然会尽力去做的。
修路的市里的基础建设,华兴天下集团不会将自己的资金投放在这上面的,杨秀峰没有见到蒋国吉,也只能给华董这样的答案。其他的事情也都在规划之中,三言两语也就说好了。这一次晚餐没有接风的意思,也没有送行的意思,华董知道杨秀峰等人第二天要离开北方省,只是表示预祝平安,之间也不必要有什么仪式。晚餐之后,杨秀峰和陈静两人也不行到外面看什么夜景了,和其他人一道回酒店里。反正不在一层楼上,回到酒店里两人相怎么样其他的人也都不会得知,更不敢乱说的。
回到房间,杨秀峰也就去冲洗,这一夜不会多折腾,但陈静那里是要去的,就算搂抱着睡一夜也算是一种彼此的慰籍。从洗浴间出来,却见电话在振动,先前在吃晚餐前将电话调好了的,作为常务副市长的电话,本来是很热线的,可这两天却莫名地冷清下来。杨秀峰在和华董见面之前,还是意识到要先将电话调好,才不会搅扰到彼此的谈话,造成不礼貌的事来。
电话在振动,知道是有电话打来,也不急,当下拿起电话,却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了后,听对方说,“市长,是您吧。”声音里听得出来,对方是洪峰,他这句话是在问杨秀峰是不是方便的。杨秀峰说,“我是杨秀峰,洪书记,你请说吧。”
听得出洪峰是有些激动的,这时敢直接跟杨秀峰打电话过来,那是有够多的把握才肯这样做的。杨秀峰虽说期待,但田文学三天都扛不住?洪峰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洪峰这次也是孤注一掷,要是不在田文学的身上榨出现要的东西,今后不论是到省纪委里去,还是会市纪委都难以立足。市纪委里,腾云会不会用纪律来处分他,也是很显见的事。而陈丹辉等人的反击,更多的火力和怒气都会集中在洪峰的身上。这些后果,洪峰心里明白,但对田文学所坐下的惨案,残忍而没人性,却又是无法忍受的。
在短短的三天时间里,就取得突破性进展,对南方市各方面说来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包括身上承受着觉得压力大洪峰,但出乎意料的顺利,让洪峰激动之余也有些庆幸。
杨秀峰街道洪峰的电话之后,心里也就在想,田文学的防线给突破之后,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变化?李润这个人能不能动?甚至于陈丹辉到底牵涉多深,也是杨秀峰无法预料的,甚至包括省里。当真将陈丹辉牵扯出来之后,对南方市的局面利与弊都还难说。
打老虎固然是好,可南方市形成如今的局面,也不是陈丹辉一个人促成的,会涉及到更加深层次的斗争吧。这是省里希望见到的?彼此的斗争或许就超越了南方市这里,就算是在南方市里,将陈丹辉拉扯出来了,黄国友这个市长又会有怎么样的作为?杨秀峰更在意的是,要在南方市里有一个更有利于经济建设的局面来,而不是将南方市的局面搅破,破而后立固然是好,这个过程要多久?华兴天下集团的节凑会加快,也就更没有充裕的时间在市里慢慢地布局了。
“市长,我们到地点之后,田文学很是骄狂,以为市里有人支撑着,不仅不肯配合,每一次见面都没有一句好话。后来,省里的领导露了下面,他才老实一些,但对血案却是一口否认。拖到今天下午还不肯说半个字,我们也是有心里准备的。但晚饭后,看守田文学的两个人突然察觉到他的异常,也就看出些明天来。田文学在之前就沾了毒,晚餐后瘾发作了,按说还能够抵挡一阵子,可他却一下子精神就夸了,直到现在,将血案的经过已经坦白了。”
听说了田文学这三天的过程,想来也是有很深刻的经历,只是,田文学此时已经走到这一步,谁也不能够再救他的了。只是,田文学就算开口了,但要将这个案子落实下来,还言之过早。证言证词都够了,法院却不一定会这样判,这种例子不知道有多少,出现在田文学身上也毫不意外的。杨秀峰听了后,心里虽说松一口气,但也说不上高兴,等洪峰说了些情况后,说,“省里领导是什么意思?”
“我们才问完血案的事,其他的一时间还没有提到,省里的领导暂时还没有给什么指示。市长,我汇报情况是跟领导先请示过了的。”洪峰说一句,杨秀峰也不在意他会怎么想,就算今后洪峰给调进省里去,那也只是田成东手下,和杨秀峰还是无法并列的。但杨秀峰也不会在他面前做多少势派,也没有必要做这些。
“洪书记,我有这样一个看法,你看怎么样。”杨秀峰说,洪峰就接过话说,“市长,您请指示……”
“指示可不敢,你们纪委办案,我那个多什么嘴?只是田文学穷凶极恶,让人无法忍受,多几句嘴了。洪书记,血案的事该落实,还是要将证据找全面,不能够有丝毫大意,涉及到的人证物证,也要当紧找齐。在溪回县那边,如果和公安局那边工作重复了,适当的时候也可以相互协作。当然,必要的保密还是要做好的,防止有人别有用意,更要严防有人灭口,将案子弄复杂起来。
另外,田文学涉及到其他的事情,还是尽量让省里领导处理,市里协助,这样才不会偏离了工作的目标。”
“好的,市长。”洪峰说。对杨秀峰的依靠对洪峰说来已经没有其他选择,在市里如此,即便能够真的到省里去,他心里也知道是省里看在杨秀峰的面子而不是他自己有什么能力或关系。他真要有关系,在市里也不会给彻底地边缘化,能力就不好说了,浸淫在纪委里这么些年来,自然是有着较深的体会的,要不然,也不会在溪回县做了那么些天工作都没有给人察觉,但这样的能力也不是他一个人就有,放之于全省,只要有这般经历的,谁没有几手绝活?
心里清楚,洪峰才会在田文学开口说出案子之后,才跟省里领导请示,对杨秀峰汇报。汇报这般的进展,既有邀功的含义也有表态的意思,这边工作有成果,杨秀峰在市里也才好做出相应的调整。
田文学在县里胆大妄为,灭绝人性,那也不是一时之冲动。可这个案子还是具有突发性的因子,滕雪从上车到走出折坳镇,都没有表现出过激行为,使得田文学的心也就系在这个小女子身上,更多的是在看她那娇艳细腻的样子,滕雪一直都低着头,也不肯说话。秘书见滕雪上车之后,从车外将车门用力关上,但心里也是惊慌的,担心镇里的老师或滕雪的同学看见,也担心镇里的其他人看见。他们在镇里不认识别人,但滕雪在镇里认识的人不一定会少。匆忙中尽快地开车出了镇里,之后,田文学觉得得意,伸手将滕雪捏了几下。滕雪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一次捏得用力些力,才尖叫起来,随即田文学也就稍为收敛,但口中却在开导滕雪,说着下流的话,也说着滕雪的老妈佳慧。
滕雪就如同自闭一般,在不肯说话发音,死死地勾着头。随后,田文学也觉得没有多少意思,但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她离开,觉得等到县城进了宾馆之后,给她下一些药也就能够解决问题。闹这么一阵,田文学一旦意绪失去后,也就任由着滕雪卷靠在车门上,车速不慢。却不料滕雪却突然将车门打开,不顾一切地往下跳。田文学感觉到风吹不对劲了,才察觉到车门已开,而滕雪却跳下车去。
秘书也是惊慌失色,怎么胡闹都不想闹出人命来,这种车速跳车下来,说不定就会出人命的。为领导做事,巴结领导,甚至为虎作伥那也是为自己有一个前途才这样做的,出来人命之后,能不能掩饰住?田文学和秘书分别从不同的车门下来,但见到车后一二十米远处,滕雪就横在公路边,田文学犹豫着要不要走近了去看看情况。就这样走了,只怕后面来车会将它们的作为暴露出来,就算自己不承认,但你不能将人的口都堵住?再说,也不知道人是不是就死了。真死了不会有太大的麻烦,最怕的就是人没有死,闹将起来真是使出浑身数解都不一定能够解脱。
真要闹到那种程度,市里的主要领导会不会帮他,田文学也觉得没有太大的把握。毕竟李润已经不在位,和陈丹辉等人还是有些间隔的。犹豫了下,还是走到滕雪身边去看,很明显地看出滕雪的腿已经折断,有血迹将裤腿浸湿。田文学走到滕雪身边,见她一双眼里尽是仇恨,虽不说话但还是感觉得到她的那种决然。
田文学见她这样大的决心,心里觉得不妙,但还想缓解一下,看是不是有其他办法可解决,说,“你这是何苦?”田文学弯腰下去准备劝说滕雪,能够听劝,或许将她弄到县里医院去让滕会自己来照护,自己在帮滕会调一个工作也就摆平。但滕雪却不说话,呸地吐出一口带血的痰来。
田文学心里一下子就明白自己的想法太单纯也太理想了,当下气急败坏,觉得滕会一家就是不知好歹,自己一番好意,却招来这样的羞辱。随即想到,对滕雪的事今后也不可能再说得通了,当即也就下决心想将人压死,之后灭迹毁尸谁又能够在溪回县里查出什么来?有了这样的念头后,紧接
着一步步地往下走,一步步地掩饰自己所做过的罪行,也就有更多的恶事。
对田文学所做下的血案,虽说具体的案子发生时有一定的偶发性,但要把是他之前在市里做出种种不法的事都极为顺利,也不至于将他的性子兑变成这样,胆子大了后,才会有在滕家家里,奸-污佳慧,继而见到滕雪貌美更起兽心,将滕雪也一并奸-污了。
却没有料到,田文学在精神和物质上的欲望得以满足后,却不知收敛,也不知道是怎么就沾染了毒品。毒瘾发作之后,整个人就非常地脆弱,使得洪峰等人的工作很顺利地得到了他的口供。不仅仅是在滕雪家的血案,在溪回县里,给他以这种强加以对方意志而进行的性侵略,受害者就有二十多人。当然,这些人也都屈服在权力的淫威之下不敢声张而选择了忍气吞声,那些女人的姓名,田文学都还记不住。将这些事情说出来时,只能说来对方的单位或对方男人的工作大致情况。
另外,在溪回县里的几个月里,收受贿赂,就高达几百万元。这些钱,大多数是他肆意调动乡镇和县局级单位的领导,将风吹出去,又将龙韶华手下的人收拾一两个做为其他人的榜样,使得绝大多数的在位干部都得为自己保住位子而花钱走通关系,更有人见到了机会,花钱谋取机会。近两个月来,田文学在县里几乎就公然地将每一个职位都标价出来,只要人花钱到位,职位也就会到手了。操办起来,完全不顾手续和是不是任职之人的其他方面的考评。
杨秀峰都觉得自己记不清这些罪行了,听着就觉得怎么李润等人真就没有认清田文学的为人,或者都没有人将他在外面所作的事传到他们耳里?这样的事情或许真会有,其他人之所以不说,那也是基于田文学在这些领导面前所得到的信任吧。
现在也不是要总结怎么样用人的时候,杨秀峰更多地在设想,田文学在市里肯定还会知道更多的东西,这些东西都会发生在李润等人的身上,省里会有什么样的态度,对他说来却是异常的重要。会不会动李润或者市里其他涉及到的人?
洪峰在电话里给自己汇报了案情,这样的事田成东那边自然也会知道的,至于省里怎么样,田成东又能够得知多少?估计都无法完全把握的,省里的角逐,对于在南方市里的阵营争夺也会很微妙的吧。老板既然将自己安排到南方市里,是希望在那里先撕开他们的网,之后会有进一步的布置,如今,对这样一个机会,他会不会就此就行的起来?
时机是不是成熟,杨秀峰自然无法看到的。
既然田成东已经得知自己了解那边的案情,杨秀峰在挂了洪峰的电话之后,当即给田成东打电话过去。“东哥,没打搅您吧。”和田成东等人关系虽过硬,但第一句话杨秀峰总是习惯用敬语,这样会让对方知道自己在长幼之间、资历等方面,心里是有着分寸的,也就会使得大家对杨秀峰更有好感。
“秀峰,你也知道要吭声了呢。”田成东说。
“东哥,有事?”杨秀峰听出田成东话里藏着话,不知道是对案子问题还是有其他的事情。
“你当真不知道?这两三天都藏哪里了,市里将你不见得事之差没有在电视节目上做寻人启事了。”田成东说着,知道杨秀峰做事有自己的分寸,但南方市闹得动静不小,却不知道他是不是当真知道这些情况。
“市里给省里汇报,说我失踪?”杨秀峰没有想到陈丹辉会这样做,是想先占主动吗?按说他们不该将自己的事情往省里捅才对,对陈丹辉在市里收拾局面会更有利些。
“倒不是很正规地汇报,但省里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你不见两三天了。老板也问到你,说是这么回事。我将案子的情况稍做了汇报,老板没有多说案子,却要你跟老板解释,当心打屁股……啊。”田成东说着很不负责地在笑,杨秀峰听到说是蒋国吉要找他,但田成东等人却没有直接联系他,心里知道蒋国吉对他消失的事也不会太看重,但自己得知后,还是要主动跟老板联系,汇报自己的行踪才对。
“东哥,什么意思啊,你做哥哥的就这样看着我挨板子呢,还笑,等我见到老板就说我这几天住在东哥家里,吃饭喝酒呢,这样总会安全些。”杨秀峰也笑嘻嘻地说。
“秀峰,可不能这样子来害哥哥,大不了今后多请两次客。你现在在哪里,直接过来玩来安排。”田成东知道杨秀峰是在说笑,也不会当真。
“我在北方省呢。”
得知杨秀峰在北方省里,田成东自然知道他和北方省的华兴天下集团之间的关系。在电话里惊讶地说,“怎么就跑到北方省去了?那里养有小晴人?”他们之间说话也没有什么多的忌讳。对体制里的习惯做法也都清楚,拿这些事说笑也是常事。
“东哥,不是小晴人,而是大富婆啊。油水十足的大富婆,不过来走一走那份情谊淡了就亏大了。”杨秀峰笑着说,田成东也就知道他是在说华兴天下集团,杨秀峰和华兴天下集团之间的事情太多,而南方市那边也与华兴天下集团即将有紧密的合作,这些事田成东也是有所知的。
“能不能今晚就过来?”田成东说。
“老板急着要见我?”杨秀峰见田成东说得急,但之前又没有先电话告之,也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以为你是在南方市里或在省城里,那就知道市里的事,你却跑到北方省去了,还是先赶回来再说吧。也不是什么很紧要的,安心赶路好了。”田成东说,却没有将市里发生什么事说出来,两人也不多讨论田文学的案子,和案子里即将设计到市里的一些人,省里会有什么样的态度。见田成东执意地要自己就先回省里,杨秀峰觉得事情不会太小。当下也就准备先回省里再看情况。
跟陈静招呼了,告诉她自己要先走,回省里去见领导,市里那边估计是有些事情的。陈静只是要他以安全为重,市里的事情总会解决的,杨秀峰笑着,也不会当真以为有什么天大的事。出发之前,杨秀峰想到还是自己先跟老板说一说,交待自己在北方省的事和在北方省里所得到的最新情况。
给侯秘书打电话去,侯秘书街道电话之后到手没有什么惊疑的表示,杨秀峰将自己的意思说出来,表示自己要先汇报下在北方省省城这边的工作进展,侯秘书也就回应了句,“不要挂,我就过去请示老板。”
夜还不深,蒋国吉也不可能就休息的。作为省长,工作的时间是没有上下班之分的,一天任何时间都处在工作之中。要怎么样做适当的调整,怎么样在繁重的工作中进行休息,那都是看各人的习惯。蒋国吉在工作上的热情很高,每天几乎都是过了午夜才会上创睡觉,第二天早上不到六点就会准时醒来,稍做锻炼,让自己的肌体更能够承受繁重的工作,之后也就开始一天的工作了。中午休息半小时,那是他的习惯,除非有极为特殊的情况下,才会取消这样的休息。而中午的半小时休息,却能够确保他下午和入夜后紧张的工作处理。
每一位进到部级的主要领导,他们的精力都超乎一般人的想象,否则,那是无法承受这样繁重的工作和压力。
听到侯秘书的一些声响,他也没有将手机的听筒封住,使得杨秀峰就能够听到他在请示的声音。侯秘书请示之后,蒋国吉也就将手机接过去,先嗯了一声提示杨秀峰。杨秀峰自然明白,当下说,“老板,您好,我是杨秀峰。”
“我不怎么好。”蒋国吉说,分明是对杨秀峰有些不满,但却又不是很严重,让杨秀峰听了后心里也就松动多了。“说吧。”
“老板,前天夜里突然接到柳市那边的电话,他们说要到北方省去,还提到华兴天下集团可能在南方市这边的决策有所调整。我听了后也就火急着赶过来,在半道上追上柳市的一行人,一起到北方省。当晚见到华董,大家一起讨论华兴天下集团在柳省的投建工作,将华兴天下集团在柳市和南方市之间的具体细节进行了讨论,对我们提出的一些事,他们还要进行复议,就在一个小时之前,我才得到华董的回话,吃了饭回酒店里,马上就给老板您汇报这边情况了。”杨秀峰说着,将这几天的事情算是有了完整的一个交待,虽说真真假假的,蒋国吉也不会去细究。杨秀峰说这些时,故做轻松地显然对其他事情都不知道。这些明显地不正常,蒋国吉自然会想到的,但下面的人在工作中要进行斗争,玩一些花样也就装一装糊涂得了。
“有什么新情况?”蒋国吉说,杨秀峰打电话来,用意也就是要解释他三天的消失,到北方省去,安心在那边商谈南方市的建设事宜,没有和市里进行联系也是能够理解的。之前,对南方市怎么进行投建,华兴天下集团不会提前说出来,而省里也不想早早地透露出来,使得南方市的地方那些政治团体有更多的应对准备。
杨秀峰就将华兴天下集团的最新调整情况作了粗略地汇报,也提到了修路的问题,蒋国吉一直都不作声,等杨秀峰说了后,蒋国吉说,“什么时候回来?”“老板,我准备今晚就先赶到省里来,明天上午再当面汇报……”
“那就见面后再细说吧。”当下也就将手机递给了侯秘书,侯秘书不多说话,将手机挂了,退回办公室外。到了外面,侯秘
书重新给杨秀峰拨打过去,杨秀峰接了,说,“侯秘书,谢谢了。”
“客气什么。老板这两天压力也不小,你先回来见过老板后我们在细说吧,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只是之前预料的事情,如今爆发得提前了点,让老板准备有所不足。另外一个市里也闹出一点事,发生了一场意外的火灾,老板在南方市那边的精力就分散了。”侯秘书解释了下,但也不会说得太细。他能够将一些最近的新情况点那么一两句就足够了,杨秀峰还有其他的消息途径,将这些情况进行补充,就能够有比较完整的概念。客气几句,也就不多说了,侯秘书的时间虽说不算很紧,但他却要将时间和精力都放在蒋国吉的身上。
蒋国吉的压力不小,虽说还不完全弄清楚,却也有一定的轮廓。蒋国吉在柳省强势占先,将其他有资历或可能进占省长一职的人都挤开掉,除了在京城里有足够的人脉之外,华兴天下集团给他的政治资源上的支持很大,但由于强势进占在柳省里还是有不少的隐患给埋下来,这些人平时或许不会有什么动静,但在省里要是发生点什么,却是他们等到的机会,肯定会利用起来搅风搅雨的。火灾是意外,但作为一省之长,似乎又有一些责任,也有不少的事情要去做,善后事宜等。更多的事只怕就是在南方市这边,对南方市的情况,由于田文学在溪回县的血案,让杨秀峰和陈丹辉等阵营的碰撞显得毫无准备,也让省里没有什么准备吧。
三天不在市里,陈丹辉、李润等人会闹出什么来?杨秀峰此时也不想先去探知这些,回到省里去见老板。知道的事情太多反而不见得就好。
省里和市里的情况是有些复杂了,但杨秀峰在北方省这边有这样大的工作进展,心里的底气还是很足的。自己开车回省里,显然不对劲。明天早起要见蒋国吉,要是开一晚的夜车,到手哪还有精神?当下也就跟华董说来要连夜回省里去,华董没有问什么,当即给他派了两人来开车。
两人都是华兴天下集团的人,华董派过来也信得过,不会乱说什么的。从北方省到柳省省城,到达时天也会亮了。杨秀峰出发之后,先给周叶打电话去,让他第二天到省里去碰头,回到柳省也就要将周叶带在身边。
周叶有些激动,似乎是早就在等这样的电话了,却不多说话,只是表示自己会到省里来找领导。具体怎么见面,杨秀峰此时也还不知道,到时联系也不难碰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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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了周叶之后,杨秀峰也就在车后排躺下睡觉,虽说没有多少睡意,但也得强制着自己慢慢地睡下。
周叶挂了电话,当下也就从家里走出来。在家里呆了两天三夜,家里对他的异常也很是担心。市里的风传比较多,但对普通人说来却都穿的有些夸张,让人没有多少可信度了。周叶的父母自然也听说了市里那些谣传,更有不少人在向他们打听内情。周叶是在领导身边的人,会知道更多的内幕。但周叶的父母却没有问他,但对儿子待在家里那种担忧就显露在一些细节中。周叶不好怎么解释,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将自己也封闭了起来,和外界都不联系。
周叶从家里出来后,随即就到经开区里去见莫春晖,知道就算在夜里,也能够在经开区里见到莫春晖、张卫等人。丁启明还在省里没有回来,但他和市里这边的联系也是很紧密的。
周叶才离开家,陈丹辉那边也就得知了,周叶在家里一呆就是这么久而杨秀峰却始终都没有信息,甚至都不和周叶、莫春晖等人联系,让陈丹辉等人更加认定他是到某一个地方去见洪峰等人了,目的就算要将田文学肚子里的东西都榨出来。一旦田文学开口后,杨秀峰在市里就占据了十足的主动权,使得市里的很多方面都能够作为他手中的利器进行运用。
陈丹辉担心的也是很正常,换一个谁来,不是这样来做?得知周叶出来了,心里就在想,或许紧接着杨秀峰就会出现在经开区里?会不会是他们将田文学就藏在经开区的某一间房子里?这样的话,当真是让人难以想到但有莫春晖进行掩护,却有不难做到保密的。心里就在想,是不是让公安局那边的人暗地里到经开区去摸一摸情况?
这个决心还是难以下的,万一给对方察觉了,也是一件难以收场的事,当然,最让陈丹辉有些顾忌的,还是怕林挺知道。林挺让人在溪回县那边查滕雪的血案,进展如何,却还没有给市委进行汇报,陈丹辉几次想主动问林挺,但怕林挺误解自己会涉入多深。
在省里那边,已经很策略地将杨秀峰失踪的事传过去,相信不少省里主要领导都知道这件事。目前省里也都没有靠口询问,都在装着不知道,陈丹辉要的就是这种状况,大家都不说,心里也就会对杨秀峰有更多的负面看法,这就使得今后杨秀峰在市里的支持力度和认可度都降低了,才会有更多的机会将他从南方市里挤走。省里让杨秀峰进南方市或许会有更多的意思,但要是他在南方市里表现太糟,也就会在某种导致南方市大乱的情况下,省里会对周叶的安排有人提出质疑来,也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像杨秀峰这样省里调派来的领导,市里想直接作用让他怎么样,这种可能性非常小的。省里也会对自己派去的人更多的呵护,市里作用太明显了,会让省里插件到市里的抵制,反而会激起省里的压力。只有这种小动作里,慢慢地将省里对他的那种印象改变了,才会在最关键时候起到作用。陈丹辉与黄光裕相争这些年来,在斗争上的经验也就更加丰富。
田文学那边,只要他不开口,或者就算说出什么来,今后矢口否认或反咬一口说是给逼供的,都会有机会扳回。只要杨秀峰在省里领导印象中变差了,今后机会还多。完全可将田文学的案子变成杨秀峰为一己之私才弄出这些风波来的。
只是,李润到省城之后,现在是去了京城还是留在省里?陈丹辉觉得李润对田文学的事情反应过大,心里也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只是,有些事情确实不能够直接说出来的。当初就暗示过他,但李润反而觉得是自己魄力不足,他自己固执不说,还心中有些不满,不时在一些场合下表露出来。
周叶出来了,杨秀峰自然也就会出来活动,他会有什么样的动作?或者是田文学那边有什么对他有利的东西了?很想到经开区里去看看,那边虽说也有一些眼线,但那些人却不能够接近核心,只有按奈下那种好奇心来。让公安局的那边人先收队回去,周叶既然动了,也不需要再继续监视。
周叶到经开区里,走进办公区,果然见莫春晖等人还在办公室里。莫春晖很意外地看着周叶进来,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似乎一下子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直到周叶走到面前,说,“莫区长,还没有休息呢。”
“周秘书,你这是……”
周叶苦笑一下,这两天自己将自己关在家里,对外面的信息都已经完全封锁住,明天要见老板,总得先将市里的最新动向摸清楚,可有些事情却不能够在电话里说明白的,才想到到经开区里,见到莫春晖、张卫等人才行。
“有些事情真说不清楚,这两天我是在家里休息,当真是一个电话不打一步也没有走出家门。两耳不闻窗外事啊,就刚才突然想到,明天要去省里见老板,就这样去肯定不成啊……”周叶说着看向莫春晖,张卫反应很快,也就知道了周叶想要什么。
“周叶,我们一直在猜测着呢,谁知道你得到放假,安闲得很啊。”张卫和周叶是很早就混在一处,此时,也没有那种分生感的。“市里这两天谣传很多,半真半假的,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是啊,据说,那晚李润给老板在办公室里痛骂之后,在家里安生了一天,随即担心起来,怕老板在省城里再告他一状,就到省城去了。甚至有人说他到京城里找老领导寻求保护,请老领导说句话,免得省里对他进行追查。这样的流言谁知道是真是假?不过,省里和市里对老领导一直都是听从的,李润也就是有这样的依仗,在市里才会这般张狂吧。”
说起老领导,周叶知道是在说张浩之,这位老者对南方市的功与过,却不是他们怎么好定论的。但说到这里,自然不免要对李润等人的不满发泄出来。说着市里这两天的情况,周叶虽没有在脸上表露出多少情绪,心里却是很沉重的。
杨秀峰在宾馆里稍洗漱下,也就到省府里去,约好了上午在上班前见领导。这是侯秘书在电话里传达的,侯秘书将这话传达了后,点了一句:老板压力不小,对南方市那边有些不满,要杨秀峰自己提起精神来。
走进办公室,见侯秘书在,两人见面后侯秘书只是拍了拍杨秀峰的肩,让他自己进办公室里。杨秀峰知道有些不妙,或许是市里那边闹得大了。进去后将门关上,杨秀峰才说,“老板……”
蒋国吉在自己办公桌后,却是抬着头看着他的,脸色看不出多少情绪,说,“见老板见多了?”
“省长,我知道错了。”
“不是很有气魄吗,敢对老同志都说‘滚’,现在省里谁不知道你的能耐?这样有能耐的人,哪会有错。”蒋国吉说,杨秀峰心里一紧,没有想到自己对李润在办公室里所说的话,居然直接传到省城领导耳里,确实很糟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