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玄叫义明诉说以往的经过,义心借着给义明捶背为由,低声的嘱咐义明,要义明帮自己遮掩一下,别啥都往外说。可义明看了看周围的人,心说:这能掩饰吗?旁边那珠儿姑娘还在那呢?这混得过去吗?师弟呀!你自求多福吧?师叔那么疼你,最多也就打你顿板子。他想到这,就开始诉说经过。
原来他们二人驾着土遁,一路向西北搜寻刘清云说的大坑。没有一盏茶的时间,他们就发现了刘清云用人王印砸出的大坑。他们到这一看就是一愣,他们发现这里有人捷足先登了,在大坑里就是常玉莲的尸身,常玉莲已经化蛟了,在她的头顶有一只独角。现在正有一个娇小的身影在往下撬这犄角。看起来还挺费劲,又是掰又是砸的。
小哥俩落下云头,义明没说什么?义心可不干了。义心腿一飘飞身下了大坑:“哎哎!我学(说)你系(是)谁呀?跑到界来(这来)捡便宜来了。”这娇小的身影正专注的撬犄角呢?义心这一嗓子吓了她一跳,她正打算用一块石头砸这犄角,义心的这一嗓子吓得她手一哆嗦,手中的石头掉在了地上,差点把自己的脚给砸喽!这娇小的身影就是珠儿。
珠儿被义心吓得差一点儿砸了脚,她心里这个气,一回身把腰儿一叉:“深更半夜的,哪来的野小子?你在这鬼叫个什么?”
珠儿怎么跑这来了?她是来陪兰瑞芯采药的。这药材是一种花,这花要到了晚上才会开,珠儿好动不好静,她和兰瑞芯等着花开已经有三个多时辰了?她早就呆腻了,于是就跟兰瑞芯说了一声出来散心。
可走到这里的时候,她发现了常玉莲的尸身,常玉莲化蛟长出的犄角可是宝贝,不但可以制成兵器,还可入药。珠儿发现了这东西哪能错过呢?那说既是这等宝物,刘清云怎么不收了呢?其实刘清云是觉得自己用不上,还不如送给净天他们。所以他就没收取。
再说义心,义心被珠儿骂的义心一愣:“你学信么(你说什么)?野小记(子)?你界(这)丫头片基(子)哪来的?你看银界(人家)那个姑娘家,有半夜跑界(这)的?”义心这嘴叉子,可不是扰人的。他一句话把珠儿噎的嗝儿喽一下。
珠儿腮帮子鼓起多高:“你你,你。我哪来的用得着你管吗?我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你管不着。”义心冲她摆摆手:“系系系(是是是),你爱重(从)哪来,就重(从)哪来?借(这)我也不想记到(知道)。可你要那就(拿走)我们的东西就不行呀(啦)。”
珠儿看了看旁边常玉莲的尸身,又看了看义心:“你们的东西?我什么时候那你们的东西了呀?”义心白她一眼:“盖了(干了)还不沉印(承认)。你刚才干信么(什么)来着?系不系(是不是)想把界(这)蛇头向的犄角拿走。”
珠儿嘴角一撇:“你说这条死蛇是你的?真是会说笑。你是看见宝贝眼红了吧?我来的时候,可就我一个人。你们从哪冒出来的?到这就说这死蛇是你们的。”
义心一时被珠儿说的哑口无言,自己的确来人家后边儿了。他连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什么来?珠儿得理不饶人,一看义心说不出话来了,她更来劲了:“怎么?没说的了吧?凡事得有个先来后到对不对?可是既然你们也遇上,我呢也不能过于财黑?这样吧?这蛇的犄角归我了,我再要两只蛇眼和蛇胆。剩下的就归你们了。这样见者有份儿,我够意思了吧?”
义心眼睛瞪多大?气的嘴唇直哆嗦:“学(说)的真轻巧,你把最值钱的桑(三)样全要去了。就给我们留些不及(值)钱的。界(这)叫够意西(意思)。我告束(告诉)你,界蛇系我系叔杀的(这蛇是我师叔杀的)。系我系叔(是我师叔)叫我们来拿界些(这些)宝贝的。你想独吞没枚(没门儿)。”
珠儿用鼻子哼了一声:“哼---,没门儿?没门儿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就拿了。你说师叔杀的这蛇精,你师叔在哪呢?谁看见他杀这蛇精了?你有证据吗?既然是我先看见的,那就是我的。你不是嫌分你得少吗?我还就不分给你了。现在你们什么也拿不走了?”
义心听完一皱鼻子:“你康家(看见)的就是你的呀?你还康(看)见我了呢?你难道还要把我领家去做相公啊!”义心这回说的就有些过分了。义明脸一沉:“义心胡说什么?有你这么和姑娘家说话的吗?”
义心指着珠儿:“系兄(师兄),你进么(怎么)还帮她学话(说话)呀?界丫头片积(这丫头片子)可系(是)要吃独系(食)。”珠儿也不是饶人儿的,她一听义心的话下道了,气得她眼眉都蹦起来了。左手叉着腰,右手指着义心:“你说什么?你竟敢找本姑娘的便宜。我,我撕烂你的嘴,打烂你的屁股。”珠儿话没说完就动手了,抬起右脚在义心的左大腿跟上就是一脚。
义心没想到珠儿说动手就下手了,他一点准备都没有。被珠儿这一脚踹了个正着,把义心踹的退了五六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义明赶紧过去把他扶了起来:“义心你没事吧?”说实话,义心被这一脚踹的整条腿都麻了。可这小子还不老实,嬉皮笑脸:“哎呀!系兄(师兄)没戏(没事),看来界丫头片积(这丫头片子),系(是)真打算把我领家去。银家(人家)不都说吗?打系(是)亲,骂系(是)爱,爱不够用脚踹。她界(这)一脚一点儿劲儿都没有,她界系(这是)舍不得打我呀?”
哎呦—义心这几句话把珠儿给气的浑身颤抖,眼圈都红了,眼泪在眼圈里直绕。用手指着义心咬着银牙:“我我我,我饶不了你。”说着向义心扑去。义心当时一蹦多高,嘴里高喊:“哎呀!系兄(师兄)可拦界(着)点儿。界要谋霞(这要谋杀)亲夫。”义明在一边张口结舌,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咱在原地直愣愣的看他俩的追逐战。
义心在前边跑,珠儿在后边追。他们俩就围着石天心砸出的大坑转开圈儿了。一连跑了二十几圈儿,珠儿也没逮着义心。珠儿跑着跑着不跑了,心说:真是被这奶黄嘴气蒙了,我跟你跑什么劲儿呐?她手腕子一翻,从袖口飞出一道白练。
这道白练是一条长绫,长绫飞出袖口,如长蛇一般把义心的脚脖子缠住了,珠儿往怀里一带,义心就闹了个爬虎儿。珠儿过去用脚踩住他的后背,拧胳膊把义心就困上了。义明这时候哪能再看着呀?他就要伸手救义心。他刚一靠近,珠儿一抖长绫就把他也放倒了,义明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和义心一样的下场了。
珠儿把这二人捆上之后,向四外看了看,见坑的边上有棵歪脖树。她手一挥,捆他们的白绫就飞起就把他二人吊在了树上。这时候到了这份儿上,义心还不老实呢?他一边晃膀子一边叫:“唉唉唉!你你想干信么(什么)?减们(咱们)学是学闹系闹(说是说闹是闹),你可不嫩(能)太出格呀?我和系兄(师兄)可还没娶媳妇呐?”义明被义心气的深吸一口气:“义心给我闭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贫嘴。”
珠儿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棒,拿在手里掂了掂:“没事,你不就是为了痛快痛快嘴吗?既然你嘴痛快了,你就得有地方不痛快。这样才平衡啊?”珠儿说完照准义心的屁股就下了手。
珠儿一开始三四下,还真用上力了,把义心打的嗷嗷直叫。可打完这几下之后,她气也消了不少?后来只是比划比划,并没有怎么痛打义心。说起来,珠儿心地并不坏,就是泼辣一点儿。她只是想教训一下义心,所以只打了嘴贫的义心,并没有打过义明。其实珠儿教训完义心之后,本来想把他们放下来的。可义心的嘴不老实,所以他们一直到刘清云等人来,都没被放下来。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义明讲完之后,义心缩着脖子,退出去多远?净玄拿拂尘的手,青筋都出来了。他冷不丁向义心扑去,抡起拂尘就抽在了义心的屁股上。义心抱着屁股蹦出去六尺多远:“疼啊--,系傅北打这(师傅别打这),它京天(今天)挨的打够多了。”
刘清云听完,本来还在一边忍着没笑出来。这回义心这一喊,刘清云实在忍不住了。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净玄听见刘清云一笑,当时有点儿挂不住了。老脸一红,动了肝火了。自己的徒弟调戏女子,到了现在还嬉皮笑脸的,有道是教不严师之堕,他能不生气嘛?
净玄用拂尘一直义心:“孽障--,你还敢喊疼。你哪是三宝的弟子啊?小小年纪,别的不学,竟然先把调戏女子学会了。都怪我平常过于的溺爱你了,今天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净玄说着拂尘上就闪出了一层紫光,向义心的双腿抽去。
刘清云在一边一惊,没想到净玄竟然对义心真下狠手了,这一拂尘下去,义心的腿就废了。义心被师傅吓呆了,他第一次看见师傅这样,他不敢动了站在原地了。眼看浮尘已经碰到了义心的裤子了,这是一片虹光闪过,义心消失在了原地。净玄一拂尘抽在地上,把地上的一块石头抽碎了。净玄一愣,向前看去。就见义心正被刘清云护在身后。
刘清云看着净玄微微皱了皱眉:“老哥,你这是干什么?义心这孩子顽皮,这我们大家都是知道的。你犯得着这样吗?他还是个孩子?你教训他我不反对,可你刚才那一拂尘下去,这孩子不就毁了吗?”
净玄看了看刘清云,又看了看义心。他把浮沉往地上一摔:“嘿--,这个逆徒,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儿心呐?”净天也走了过来:“师弟,过了啊?义心年纪还小,他不懂的你告诉他就完了,犯得着动这么大的肝火吗?”
兰瑞芯微微一笑:“这位道友,小孩子说话有必要这么较真儿吗?正所谓童言无忌。看来道友的修行还不够啊?不然怎么会动这么大的肝火呢?”兰瑞芯的这句话,把在场的众人都说愣了。没想到她竟然还能说出这样打趣的话来。可是这样一来气氛当时缓和了不少。
珠儿在一边一曲鼻子:“这可真是的,我都没没因为他占我便宜下重手责罚,你一个当师傅的真下得去手?”净玄一听,嘿—这多好,闹了半天,你们都是去好人的,这伤人的事都是我一个人的。现在连苦主都不向着自己。我这是何苦来的?
净玄叹了口气:“孽障,既然在场的人都向着你,我今天就饶你这一次。去给珠儿姑娘道歉。”义心用眼睛偷瞄着珠儿,真不知怎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