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天下父母心,每个做父母的都盼着自己的儿女早成亲,自己也好了结一件心事。可往往事情和想的不一样,儿女也有自己的苦衷,不想过早的成亲。今天刘清云就碰上了这样的事,二柱子不想过早地成亲,理由是影响自己的学道。
刘清云知道二柱子的想法后,他叹了口气,自己答应过二柱子,在婚事上并不会强迫他,既然他已经做出了决定,自己也没有反对的理由。后来刘清云答应二柱子,关于他婚事的这件事,由他和二柱子的父母解释。
二柱子听刘清云把这件事揽下来了,他高高兴兴地回去睡觉去了,因为到明天晚上,他还得根刘清云到阴司呢?现在要抓紧时间修养魂魄。二柱子回了房间,刘清云则是在竹林里打坐休息了一下,等天亮的时候,他就出了城隍庙,直奔二柱子的家去了。
到了二柱子家的门口儿,刘清云在门口来回走了几趟,他有点儿为难,他在想见到二柱子的爹娘自己这话该怎么说?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二柱子的爹出来了,肩膀上扛着一把锄头,看样子是要干农活去。老头儿刚一出门儿,就发现在自己的家门口儿有个人。老头拢目光一看,这不是刘掌柜的吗?二儿子的师傅。
二柱子的爹赶紧把肩头的锄头戳在了门里,急走几步来到刘清云跟前,一躬扫地:“这不是刘掌柜,刘恩公吗?你在这儿干什么呀?这都到了家门口儿了,还是赶紧到里面去吧!”
刘清云正想见到二柱子的爹娘怎么开口呢?没想到这时候二柱子的爹出来了。刘清云来了一下:“啊啊,真早啊!二柱子爹,你这么早这是要出去吗?”
二柱子爹心说:我起的是不晚,可就是没你早,这一大清早儿的,太阳还没出来呢?你在我家门口儿绕什么呢?二柱子爹是这么想的,可嘴上没这么说:“哦----,也没什么?就是想趁着天凉快,把家里的荒地锄一下。看您来时有事啊!那今天就算了,您快里边儿坐。”说着就把刘清云领了进去。
把刘清云领进了客厅,有二柱子的娘给刘清云倒了碗白开水,因为家里平常没什么客人?也只能这么将就了,二柱子的爹娘还挺不好意思的。
这时候二柱子的爹说话了:“刘掌柜的,您天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吗?是不是二柱子偷闲做懒,不好好干活啊!真要是这样?您就给我狠狠的教训他,千万别省着他。”
刘清云微微一笑,轻轻的摆手,刘清云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在门口儿做的那些个假设,怎么跟二柱子的爹娘开口?现在一点儿也用不上。
刘清云一想:我想那么多干什么呀?干脆有什么就说什么吧?刘清云轻咳了一声:“咳嗯,是这样的,我今天的确是因为二柱子的事过来的,我-----。”
二柱子的爹一听刘清云是因为二柱子过来的,他当时就站起来了,也没等刘清云把话说完:“什么?这么说这小子果然偷奸耍滑不好好干活了,看我不打断他的腿。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上哪找这么好的事儿啊?竟然还惹您生气,我绝对饶不了他。”
刘清云觉得脑袋有点儿当机,反应不过来了,他回过神儿来之后,苦笑了一声,一把拽住四处找家伙的二柱子的爹:“不不不,哎呀!你领会错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二柱子没好好干活了?”
二柱子的爹一愣:“不是啊!你刚才不是说是为了二柱子的事来的吗?”
刘清云叹了口气:“我是因为二柱子的婚事过来的。”
二柱子的爹娘对看了眼,二柱子的爹重新坐好:“二柱子的婚事?你是为了这事啊!”二柱子的爹娘真想不明白,刘清云谈这事干什么?
刘清云看了他们一眼:“是这样的,二柱子跟我谈了你们昨天去找他的事,我看他为难的样子,所以多嘴就问了他自己的意思。你们猜二柱子怎么说的?”
二柱子的爹娘眨了眨眼睛:“啊----,他怎么说的?”
刘清云砸了下嘴:“二柱子说他现在还年轻,现在正是学艺的时候,而且还是刚刚拜师,要是现在成亲的话?恐怕他就没心思在学医了,所以这两年他并不想成亲,这就是他的意思。但这话对您二老,他有点儿开不了口。这不,没办法,只能是我来点破这层窗户纸了。”
二柱子的爹娘听完脸色暗了一下,随后二柱子的爹抬起了头:“唉!说实话,这门儿婚事我也有些不赞成,可这也是他嫂子的一片心,所以我也不还反对。对了刘掌柜,这是你有什么看法?”
刘清云笑了笑,这里果然有二柱子嫂子的事,刘清云低头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是这么想的,盼着二柱子成亲,这是您二老的一件心事,你们关心自己的孩子,这无可厚非。可二柱子说的也有道理,二柱子刚拜师没几天,现在正是学艺的好时候,这时候要是成亲的话?这不是让他分心吗?到时候他满脑子都是家,哪还有心思学医呀!所以我也赞成二柱子的婚事,能推二年,就推二年。”
刘清云的话说完,用手一直搓大腿的二柱子爹好像下了什么决定的一拍大腿:“嗯,先生说的没错,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我看-----。”
还没等二柱子的爹把话说完,有人接话了:“爹-----,您老这算不算朝令夕改呀!昨天您是怎么答应我的?今天怎么据改变主意了呢?”
这话说完,门口儿人影一闪,二柱子的嫂子走了进来,她来到二柱子的爹娘近前,先给二老施了一礼,然后转身看向刘清云:“呦-----,这不是二弟的师傅吗?今儿是什么日子啊?您这么一大早儿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
这话说得让人极不舒服,刘清云看着她微微一皱眉,二柱子的爹赶紧把话接过来了:“媳妇,怎么说话呢?来者是客,刘掌柜是二柱子的救命恩人,又是二柱子的师傅,算起来的话?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么讲话呢?”
刘清云听二柱子的爹这么说,他也就不好说什么了。但想不到的是,二柱子这嫂子鼻子里哼了一声:“爹,您话说的不错。但这里有一讲,要做长辈,就得有个长辈的样子。可刘掌柜的管的事也太宽了吧!二柱子的婚事,湿里有他?干里有他呀?有他什么事?他凭什么不让二柱子成婚啊?难道说他想让二柱子孤独一生吗?他这算什么师傅?有他这样的师傅吗?这算什么长辈?既然他没有个做长辈的样子,那就休怪我说话不客气。”
刘清云皱眉闭着眼睛听的脑筋蹦了好几下,可她一个妇道人家,自己还真不好拉下脸来跟她争吵,太丢人了。
二柱子的爹气的浑身哆嗦:“你你你,住口。看来平常真是把你惯坏了,当着我的面儿你还敢这么放肆。大柱子,把你媳妇带回屋儿去,今天别让她出来丢人了。”
老头儿这么一说,门外的大柱子赶紧进来了,一边给刘清云施礼,一边往外拉他媳妇。这时候二柱子的爹满脸赔笑:“刘掌柜,小孩子嘴没有把门儿的,都是我平常惯得,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刘清云轻轻的摇头,觉得一阵的烦闷涌了上来,好想发泄出去。这也不怪刘清云,这些日子这事情一件挨一件,让他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心情不好也在情理之中。
刘清云现在可以说是处在发飙的边缘,二柱子的爹在一边儿说好话,刘清云强忍着平复自己的心情。可偏有这不开眼的,上门儿找倒霉的,大柱子拉着他媳妇往自己那屋走,这女人嘴还不老实。
这女人心里也一把火儿,今天自己的公爹当着刘清云的面儿,把自己撵了出来,她觉得委屈大了,这都是因为刘清云,所以她说话就开始走板儿了。
这女人一边挣脱自己丈夫掌握,她一边说:“有这样做师傅的吗?来替自己的徒弟推婚事,我们家二柱子还没跟爹娘说呢?你算个什么东西?常话说得好,你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你不认为你这么做缺德吗?就你这样的师傅还能教徒弟,你能教什么?就会教破坏别人家的婚事吗?”
她这话刚说完,就听见啪的一声,大柱子实在憋不住了,伸手给了她一记耳光,哎呦!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了,这女人的嘴就没了把门儿的了,不但对着大柱子又挠又撞头的,嘴里还骂上了,不光骂大柱子,连带着刘清云,二柱子的爹娘全骂上了。把二柱子的爹气得浑身直突突,老婆也是浑身直颤。
刘清云这时候就觉的这火儿,蹭蹭蹭,一直串到了脑门子,心说:看来上次我给她的暗示是白费了,这女人必修给她一点儿教训。大柱子是她丈夫,他们怎么打都是夫妻间的事。至于自己,自己和她可以说就没关系,她骂两句自己只当没听见。可她竟然骂自己的公婆,这就太不像话了。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就算父母做的再不对,你一个做晚辈的也不能这样对老人,今天必须给她一个教训。
刘清云心里打定主意,要狠狠的给这女人一个教训,就见刘清云趁二柱子的爹娘不注意,他闭上了双眼,单手在袖子里打了两道法诀,屈指一弹,一丝青光从中指的指尖儿飞出,这丝细小的青光在空中盘旋了一下飞了出去,笔直地射进了那女人的肚子。
这女人现在折腾的正欢呢?她已经在大柱子的脸上挠了好几把了,现在正撞脑袋呢?她一边撞一边哭着喊:“好哇!你现在竟然敢打我了,你打呀!我给你打,你打死我得了,你怎么不打了?你,唉---,呦-----,哎呦,哎呦,哎呦可疼死我了,疼疼疼,疼啊!疼死我了。哎呦我肚子好疼啊!”
就在这女人骂的正起劲儿的时候,她的肚子突然疼了起来,这种疼劲儿简直无法形容,好像有千把利刃在肚子里搅拌一般,二柱子的嫂子脸色当时就变了,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一双一对儿的往下掉,疼的她就地翻滚。
突然发生的变化把大柱子吓坏了,他也顾不得生气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媳妇,他能不心疼吗?一把抱住媳妇就叫上了:“爹,娘,你们快出来呀!看看她这是怎么来了?”
二柱子的爹娘一听外边儿动静不对,他们赶紧出去了,一看吓的手脚都麻了,不知道儿媳妇这是发的什么病?刘清云同样迈步走了出来,他看着痛苦难当的二柱子的嫂子,心里一声冷哼:这次让你尝尝苦头儿,说什么也得让你把这些坏毛病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