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刘清云在玉虚宫乱闯,姜子牙可急了,这玉虚宫的规矩大,禁地也不少,刘清云若是闯进禁地?那可就麻烦了,不光是刘清云吃罪不起,连他们师徒也得受牵连。可着急归着急,姜子牙年老体衰,着急又有什么用?眼看着刘清云渐行渐远,姜子牙赶紧吩咐武吉追上去拦下刘清云。
武吉得到姜子牙的指示,抄近路把刘清云拦了下来,看刘清云这样乱闯,也实在不是办法,最后武吉叹了口气,只能亲自带领着刘清云赶奔了玉虚宫的后山,去见南海龙王。
等刘清云看到南海龙王的时候,刘清云都呆住了,眼前的一幕使他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情急之下,几个闪身就到了杏黄旗的下边,看着现出真身盘绕旗杆的南海龙王,刘清云忍不住一股无名直撞顶梁。
刘清云一回头看向武吉,用手点指着盘绕在旗杆上的南海龙王:“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武吉,你师徒究竟耍的什么把戏?南海龙君为什么会这样?你师徒若不给我一个解释?可不要怪我刘清云不讲情面。”
武吉这时候哪还接得上话呀!南海龙王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姜子牙所为呀!若是指着武吉?给他个胆子也不敢把南海龙王怎么样啊?因此武吉一时是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刘清云的问话。
就在武吉张口结舌的时候,只见人影一闪,姜子牙的身影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只见这时候的姜子牙是气喘吁吁,可见这一路追过来把老头子也累坏了。他把鱼竿往地上一戳,一边伸手擦额角上的汗,一边看向刘清云。
刘清云看着气喘吁吁地姜子牙,他一声冷哼:“哼------,姜太公,你来得正好,刚才刘某问武吉,他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姜子牙看了看旗杆上盘绕的南海龙君,这时候南海龙君也发现了刘清云的到来,在刘清云没来之前,龙王还在旗杆上不断的挣扎,这时候发现刘清云来了,他反倒安静了下来,满脸的羞愧呀!
姜子牙轻轻地叹了口气,只见他单手一道法诀打出,这道法诀印在旗杆上,杏黄旗光华闪了几闪,再看南海龙王?就好像一条布袋儿一样从旗杆上溜了下来。
脱困的南海龙王迅速地化成人形,他一声大喝向着姜子牙就扑了过去,这时候龙王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被姜子牙这么戏耍了一通,又被刘清云看见了,他觉得面上无光啊!现在的他,冕旒冠也歪了,袍子也松了,身上的衣服更是皱巴巴的。
龙王扑向姜子牙的时候是须发皆张:“姜---尚----,老夫与你拼了。今儿不管谁来?我也要向你讨回一个公道。”
眼看龙王扑向了姜子牙,武吉就在姜子牙的身边儿,他能看着师傅被龙王抓住吗?身子一横就挡在了龙王的面前,看那意思是要阻止龙王靠近姜子牙。
龙王看都没看武吉一眼,伸手就是一拨:“你师徒没一个好东西,给我滚一边儿去。”好吗?龙王这可真是生了气了,这一下力气可不小,武吉被龙王这一下拨的直接翻了四个跟头,最后又滚出三丈多远才停下来。
看到徒弟被龙王随手一挥就摔出多远,姜子牙急忙倒退了几步,这龙王现在已经有点而失去了理智,这要是给自己来这么一下,自己只怕比徒弟更加悲惨。
刘清云这时候赶紧过去了,一伸手就抱住了龙王的胳膊:“伯父,伯父暂息雷霆,咱们有话好说,您放心,今天这事,刘清云定会给您讨个说法的,还请伯父冷静一些。”
龙王感觉胳膊被人抱住,他本想把抱住自己的人甩出去,可听声音是刘清云,南海龙君一怔,转脸看向刘清云:“贤侄,这,这姜尚老匹夫欺我太甚,即便是在这玉虚宫,在二老爷面前,我今天也和他完不了。”
刘清云伸手拍了拍龙王的胳膊:“伯父,您放心,这件事有侄儿为你出头就是了,您且一边看个热闹,我定会给您讨个说法。”
刘清云说着这话,转回头看向姜子牙和武吉,武吉这时候已经爬起来再次护在了姜子牙的身前,眼睛直盯着龙王,生怕龙王再次扑过来。
刘清云这时候一闪身,把龙王挡在了身后,然后对这姜子牙一抱拳:“姜太公,请恕刘清云僭越,这里虽说是玉虚宫,但万事要讲个理字。虽说玉帝赏识,封了我一个大周天都御使的虚名,但不管怎么说?我的职责在这里摆着。今天的事少不得问上一问,南海龙君伯父作为天庭的司雨大龙神,被你困囚在这里,这是为了什么?是违反了玉虚宫的规矩?还是做下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亦或者怎么冲撞了太公?”
姜子牙听得刘清云这么一问,他不由得一怔,他也知道这件事是自己理亏,肆意把南海龙王囚困,这可是犯了天规的,玉帝追究下来?自己难逃罪责。
姜子牙一想,这件事得压下去,刘清云已经搬出了大周天都御史的身份,这就是公事啊!是公事这件事就不好办,得想个主意转化成私事才行。
姜子牙心里一动,满脸赔笑,对这龙王和刘清云施了一礼:“刘御史莫要着急,龙君也暂息雷霆。且听老朽一言。”
刘清云看着姜子牙嘴角挑了一挑,算是露出个笑容:“老太公有话尽管直说,我们这里听着呢!”刘清云说完话,南海龙王没理姜子牙,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这时候姜子牙轻声一笑,上前几步绕过武吉:“刘御史,先前老朽有说过吧!我与南海龙君打赌,就以这杏黄旗为赌注,只要他把杏黄旗拔起来,就可以直接带走杏黄旗,龙王也是这么答应的。龙君,老朽没有妄言吧?”南海龙君再次哼了一声,用眼角瞪了一眼南海龙君,虽然没说话,但已经表示姜子牙没有说谎。
这时候姜子牙接着说:“姜尚与龙君打赌,把杏黄旗插在了此地,龙君就在这里,当时他是自信满满,施展神通要把此旗拔出来。”
刘清云点了点头:“是啊!可,可刚才的情景又是怎么回事?龙君为何被困旗杆之上?这你又作何解释?”
姜子牙点点头:“刘御史,关于这一点,老朽自有解释,我先前也说过,没有二老爷的法碟,杏黄旗不能轻易借出,可我有又顾忌同殿称臣的情分,所以才下了这赌局。但万事总的有个度,虽说顾忌情分,但也总不能走个过场就让龙君把杏黄旗拔走吧!若是这样师尊那里我还怎么交代呀?所以只能激发杏黄旗的威力了。南海龙王自诩法力深厚,是他自己拔不出杏黄旗,最后被杏黄旗困住,这能怨的了我吗?”
南海龙王一听气得差点儿岔了气儿,他用手点指姜子牙:“姜子牙,你说这话不觉得亏心吗?是,我法力低微,不能拔出杏黄旗,可你也不应该把我困于这杏黄旗上,使我脱身不得,我有紧急事务在身,你这样把我困住是何居心?”
刘清云听了点点头,对呀!这杏黄旗既然拔不出来,这就表示南海龙王输了,姜子牙不用借旗就是了,他这样把南海龙君困于杏黄旗上就不对了。
这时候姜子牙无奈的摊了摊手:“龙君,你这么说可就不在理儿上了。打赌打赌,既然是打赌就得有个结果,不管是谁输谁赢?总的有个结果。你又没有认输,这赌局还在呀?这你让我怎么收手哇?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后手能把杏黄旗拔出来呢?你要是早说明认输,何苦有现在的局面?”
龙王和刘清云听完就是一时的语塞,这姜子牙这张嘴可真厉害呀!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黑的。刚才还十分的被动,就被他这么几句话,转眼就拉平了。使得刘清云和龙王一时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话?
他们没得说,姜子牙可有话说。这时候姜子牙看了看那巨大的杏黄旗一眼:“唉!本来我还认为以龙君的道行能拔出杏黄旗的,没想到还是我高看了龙君呐!这也是没办法,现在即便我有心借宝也是无奈了,师尊那里没个说法可不行。啧啧啧,这可真是让人觉得惋惜呀!听闻这杏黄旗对你们有大用,但姜尚也有无奈之处哇!诶------,要不这样,刘御史被玉帝封为大周天都御使,想必定有非凡手段,刘御史可愿试上一试啊!看能不能把这杏黄旗拔出来?只要刘御史把杏黄旗拔出来?那么我与南海龙君的赌约还在,这杏黄旗照样可以拿走,不知刘御史可愿一试啊?”
听得姜子牙这么一说,刘清云和龙王脸色变了几变,这姜子牙几句话不但拜托了困局,这时候还反过来将了刘清云一军,这让刘清云该怎么办?连南海龙王都栽了个大跟头,不但没有拔出杏黄旗,反被杏黄旗困在旗杆上。自己这两下子能拔出来吗?刘清云心里没底呀!可这时候姜子牙那边已经提出了挑战,他这是有意让自己出丑哇!
刘清云想的一点儿都没错,姜子牙就是想让刘清云出丑,这次他本来就是想在刘清云身上出口闷气,可事到现在,他才把被动之局搬回来,姜子牙是抓住机会不放,拿话咬住刘清云不放,就是为了让他出丑。
刘清云稍稍沉吟了一下,心里感叹姜子牙果然厉害,虽然没有领教姜子牙的神通本事,但他这随机应变,老谋深算的本事,自己是拍马也赶不上啊!就拿眼前的事来说吧!自己该怎么办?应了吧?自己能不能拔出杏黄旗?心里没底,不答应吧?不答应也是栽了跟头。
最后刘清云一咬牙,心说:有道是宁死阵前不死阵后,输人不输阵,今天倒要看看这杏黄旗怎么个难缠?我就不信了,凭自己这么多的手段?会奈何不了这杏黄旗。
刘清云深吸口气:“既然蒙太公看得起,那刘清云就献丑了,我今天少不得要试上一试,这杏黄旗有何奥妙?”
龙王在一边当时就是一跺脚:“刘贤侄,你莫要冲动啊!这是姜子牙的激将之法,答应你可就上当了。”龙王可是深深的体会了这杏黄旗的厉害,他可不想刘清云也步入自己的后尘。只是这时候龙王说着话已经晚了,有道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刘清云已经是覆水难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