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开始混乱,之前被杀死的人不停的倒下又站起,更本就是没完没了。一旁看戏的邵千殇也不得不后退几分。越翎蕼立在原地肆意狂笑,越翎尘四面楚歌不停奋战。
看来这越翎蕼确实过于棘手,但要说越翎尘也就这点能耐,他却不信。越翎尘,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吧。
抹了一把不小心溅到脸上的血,冷眼看着那些毫无自我意识的东西。可恶!再打下去他可占不到什么便宜。邵千殇还在那边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以为朕就这样完了?死也要拉两个人垫背。“越翎蕼,你以为你打赢朕就赢了?你错了,邵千殇可是在坐等我们两败俱伤。”
越翎蕼冷哼一声,“你道本王不知你的用意,不过是死也要拉人下水。虽然明知是陷阱又如何?本王如今是胜券在握,邵千殇也没有可利用之处了。全都死吧!”
邵千殇恨的牙痒痒,这个该死的越翎尘。
越翎尘浮起一丝冷笑,蠢货,明知是虎山偏往虎山行……
什么?!
然,只闻越翎蕼如发狂的雄狮,怒吼一声。一股强劲的气流散开,越翎尘见状立刻趴下。“嘭!”身后的活人死人皆倒地。
再说邵千殇,眼看就躲不过了,硬是强行运气挡住了那强劲的气流。大殿内所有的东西也备受波及,有不少木梁与门被打的七零八落。
“砰砰砰!”又是一阵声响,所有的摆设被震得一片狼藉。可想越翎蕼这一击的威力之大。
“咳咳!”殿内硝烟弥漫,人影都变得朦朦胧胧。
邵千殇,越翎尘各处一方,当硝烟弥漫的环境慢慢消散时,他们才发现已经被包围。这一次的傀儡明显比之前的大不相同。两眼放着绿幽幽光,嘴角两边长出了如吸血鬼一样的獠牙,嘴里发出野兽群体猎食的呜呜声,双手成爪型。
变异了?!
额上流下一滴冷汗,可恶!连活人都变成傀儡了,变得更棘手了。这是越翎尘。
面色凝重,倒底还有都少底牌,这种惴惴不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这是邵千殇。
“哈哈哈!你们已经无处可逃,不出半个时辰那位‘助者’也必将是我的囊中之物。今日便是我越翎蕼称王之时,你们这些庶民便乖乖臣服吧!”
“越翎蕼!你若是敢动墨澈一根汗毛,我邵千殇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拜托,澈,你千万不能有事。
“哦?那便来见证一下鹿死谁手!”那小猫儿可不是你越翎蕼想拿捏就可以任你拿捏的人。
越翎蕼眼睛尖锐,看出了他们的神色各异。突然觉得这个墨冷情很不简单呢。“有意思,有意思,有意思!咔咔咔!抢人。”怪笑声不止。
一时三个人开始僵持,从一开始的目的偏转到抢夺人。
邵千殇不觉得墨澈是物品,凭什么这样让人抢来抢去,失声力吼,“你们,不许这样侮辱人格!澈,她是一个人,有自己的思想,凭什么被用作物品抢来抢去!”
余音回荡,邵千殇喘息不止,抬头间眼眶内布满血丝,就像愤怒极致的狂狮。
“如此好的场景,真难得还有人提起我。呵呵。”清冷的声音突然出现,穿透了整个大殿。
只闻其声未见其人,让他们不得不怀疑人的所在,虽然是这样的熟悉。
邵千殇不停的找寻着,只希望能够看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完好无损的站在某处。
越翎蕼则是慌乱了,听其音判断,墨冷情并没有被抓,在哪里?在哪里?
另一边越翎尘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在梁上。”
抬头,一条横梁蹲着一群黑漆漆的人,如一只只蝙蝠。只有那人优雅的坐在那里,她嘲讽的笑笑,跃身!瞬间已落地,同时落地的还有与之同着一色衣服的蒙面人。这一行人正是墨澈等人。
墨澈小步走出队伍,每一步却踏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上。
邵千殇欣喜若狂,越翎尘面无它色不知喜怒。
越翎蕼面色发白,为什么她没有事?为什么没有被抓?
“看来是到齐了。”墨澈淡淡道,正对越翎蕼十米之远时方停脚,离邵千殇越翎尘各有五米之远。
越翎蕼刚想反驳,却发现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能出声?不能动弹?!为何?眼珠子直直盯着墨澈。
与此同时,越翎尘也隐隐觉得不对,想要移动身体时才发现根本不能动。是她?!
邵千殇如今是有千言万语,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出罢了。声音不知不觉变沙哑,“澈…你可还好…”一声呼唤一句问候,饱含了太多的感情。
墨澈抿唇,“好。”连她自己也未成发现其中夹杂着许多情绪。
裴铭瑄不忍直视,郎有情妹有意,他还能如何涉足?“邵千殇,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你若不先过来,是想等会墨澈将你一并撕裂?”
此话一出,他人必是心头一震,唯有墨澈感激的朝着裴铭瑄点了点头。越翎尘等人不能动也是她利用催眠术来控制了他们的行动,这当然是不能坚持太久,只要在这之前搞定要搞定的事情就好。
“是时候该了解了。”都道一语惊醒梦中人,然墨澈此话却让人不知所云。
殿内一片沉默,面面相觑。墨澈自顾自霞,“墨府大火,四年间暗涛汹涌,近来流言蜚语。我本红装,奈何非作男颜。本以为自此与朝中再无瓜葛,却总有人暗中咄咄相逼。”言语间有意无意的看了看越翎尘,后者不受影响。“试问,我墨澈何德何能让各位穷追不舍。‘助者现,为红装也,君也;为蓝颜也,君谋皆也。其思可毁天下亦可救天下,祸福只在一念间。’实在荒唐!不过是信口开河,谁又敢断定是真是假?墨某不过是想过平平淡淡的布衣生活,又为何逼我涉足?再次清醒与这个世界,虽然心知肚明终会有一天必定不能平静,我却不停的逃避现实,只希望可以躲过。事宜愿为,你们逼我的!”
沉淀在心中许久的郁闷得到地方倾诉,顿时心中少了一块石头。星眸中冷光乍现,“如今,墨某定当全力奉陪,不死不休!你死我亡!不分出胜负,誓不罢休。”
字字如金重,压得在场的人喘不过气来,黑衣更衬得她势气逼人。给人一种傲世天下,他人黄袍加身也不过如此的强烈错觉。
“不死不休?当真是你应有的作为。”
越翎尘已经在未察觉时活动自如,墨澈也不惊讶,这已是意料之中,面色淡然。
没有接到反应,越翎尘微微不满,语重心长道,“墨澈,你可知我只想你留在我身边。”
“不行。”
“不行。”
两个声音不约而同,邵、裴再次默契的互相对望。
裴铭瑄自知理亏,侧目,避开邵千殇的眼神。本已打算退出何以至此,他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到越翎尘和墨澈一起吧,如此安慰自己。
邵千殇喜怒不形于色,他是喜欢墨澈的吧?我的澈儿,你究竟惹了多少桃花债?抿唇,面带苦涩的看向始作俑者。
一时气氛变得微妙,除了几个主角,其他人就好像变成背景一样。
“呵呵呵哈哈哈!有趣!有趣!”怪声阴气,越翎尘都能活动自如,越翎蕼又何尝不是?只见活动自如的越翎蕼已经移到大殿门口,“既然各位有情有义,不去都去阎王殿上再慢慢叙旧如何?”
话刚落,外面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必是越翎蕼召来的。
邵千殇面色不善,之前他的人不是已经被自己调包了?怎么……难道说!眼神瞬间落到越翎蕼身上。
接受到眼神的越翎蕼冷哼一声,“你真当本王是白痴?会将所有人放到你面前?幸亏本王早有所料。如今你们已被本王的人所包围,在劫难逃。”
越翎蕼一个人在那自导自演,其他人冷眼旁观。墨澈带来的人身上的煞气越来越重,双眼通红,握兵器的手指节开始泛白,只想将越翎蕼除之而后快。
邵千殇掐着手指,对处之泰然的墨澈千里传音,“澈,你带有多少人?”
墨澈闻声后,朝着后方示意。也就是后面的人,要做点什么你看着办。
邵千殇顿时觉得天昏地暗,怎么到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无奈的对某人微微一笑,你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干嘛?
无奈至极,嘴角微微抽搐,定了定神。四处扫视了一番,看来是不可能靠别人了。右手捏住下唇,尖锐而刺耳的声音发出并充满大殿传到千里之外。
铁甲声随之而起,声音壮大,有如千军万马。
越翎蕼闻声便慌忙,口齿不清,双唇打架,“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镇定之后才发现自己为何如此不堪,不过是区区千军,他可是有异能在手,对!眼睛一亮,差点忘了这重要的筹码!“哼哼!本王才不害怕,有异能在手,你们再多的人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墨澈轻轻飘飘的抛出一句,“你的异能可不能动用了。”
越翎蕼闻言,果真异能不能使出半点,气的横眉竖眼,“你、你你你!”再无下文。
如此一来,胜负已出。
“当朕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