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荣与掘突当场捉住刺杀皇后的黑衣刺客,并送进了虎贲军的军营。
华固与卫侯昼夜未见一名部下回来报信,察觉到情况有变,既然连夜进宫,向牡丹阁的闵妃秘密禀报。
水龙书人殿,水建戴着朝冕,端坐中央的天子之龙座,威风凛凛地注视着群臣。
“皇上,昨晚有刺客企图谋害皇后娘娘,幸好臣等在刑部早就做好了准备,激战之中,逮捕了刺客一名,请皇上亲自审讯。”程荣高举朝笏,当前跪下凛然禀报道。
“程爱卿,真是辛苦你们,昨晚的事,朕已然知道了,西戎刺客企图刺杀皇后,搅浑这个案子,朕已经命卫侯严加盘查京城,绝对不放过西戎的一个奸细!”水建舒然笑道。
“什么?”程荣和掘突倍受打击,不由得相互惊诧。
“程王,西戎酋长的这一阴谋已经证实,整个案件就是西戎奸细事先布置的奸计,所以此案应该做一个最完美的了结!”华固一脸谄媚的笑容,故意把事情说得十分轻浮。、
“华固,你简直是信口雌黄,西戎奸细如何能够这么神通,可以随便在京城制造刺杀案?”掘突火冒三丈地指着华固驳斥道。
“怎么不可能?西戎元帅伯力不就是在各位将军众目睽睽中,被西戎奸细劫走?”马无门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把责任完全推给了西戎。
“好了,咱们暂且不说这个,现在刺客就在水龙书人殿的玉阶下,到底是否西戎密谋,可以一审便知!”程荣十分冷静地拱手请求道。
“好,立刻将刺客押上大殿!”水建目光凛冽道。
须臾,几个虎贲军连推带搡,将刺客押上了大殿,水建仔细一瞧那刺客,突然有一种面善之感。
“此人朕怎么有些印象?”水建诧异道。
“皇上,臣就是越王的使者朱凯,请皇上放臣一条生路!”刺客把面具拿掉,果然露出了真面孔,的确是朱凯本人!
“真是奇怪了,昨日我们抓这个人,根本就是个小卒子,怎么一夜间变成了朱凯?”程荣和掘突不由得张口结舌。
“朱凯,你怎么会在三更半夜,刺杀皇后?”水建怒火中烧,厉声叱骂道。
“皇上,臣不知道呀,昨晚明超丞相给臣一封信,让臣子夜帮着程荣大人审理刺客,没想到一进去就被士兵打了一顿,然后就被关进小黑屋!”朱凯一脸无辜地辩解道。
“喔?既然是这样,那么不是说,程荣和掘突与明超故意设计了这个抓刺客的证据,然后想法子替罪臣脱离罪责?皇上,万万不可小视呀!”华固趁机大肆煽火点火,装神弄鬼道。
“掘突,你们究竟替谁脱罪?是那个刘妃吗?”水建疑惑地盯着程荣和掘突问道。
“刘妃与臣等根本不相识,臣等为何要帮刘妃脱罪?”掘突糊里糊涂道。
“怎么会不相识?皇上,臣已经查出,刘妃平日和蒹葭宫的平太后十分相好,恐怕此事要从蒹葭宫查起。”华固鼓舌造谣道、。
“华大人说的一点没错,奴才带人去蒹葭宫检查,那些巫蛊的小人,都是从蒹葭宫找到的。”此刻,侍立在水建身旁的总管德如也不失时机,上前禀报印证道。
“平太后和平皇后,神志不清,神经有问题,这事情,说不准是刘妃故意栽赃她们,”水建一脸不屑道。
“皇上,平太后和平皇后免于被追究,就是闵妃娘娘替她们掩饰的,闵妃娘娘如此宽宏大量,反而被小人中伤,臣十分的替她不平!”卫侯突然脸色一变,开始连连惋惜道。
“卫侯,这些日子,朝廷还不嫌乱吗?皇后被小人栽赃诬陷,谣言到处飞,齐侯忠义,为了保护皇后而触柱伤亡,你现在还趁机挑起后宫纷争,你是何居心?”义愤填膺的裕王见卫侯竟然当着群臣的面,大肆吹捧闵妃,顿时仗义执言道。
“卫侯,本王什么时候说了闵妃?你为何恶人先告状?”掘突见卫侯面色凶恶,立刻反驳道。
“朝廷大事,与后宫有何关系,退朝!”水建见这次被牵连的人越来越多,立刻终止了早朝。
“平太后,真是厚脸皮呀,一个未亡人,竟然不知羞耻地赖在洛阳宫,还勾引郑王掘突,替她夺江山!”蒹葭宫,已经到了冬寒的季节,竹林寒霜,在月光的倒映下,十分的孤僻,一阵阵十分难听的辱骂声,像是万箭穿心一样,狠狠地打击着褒姒的抑制力。
“娘娘,一定是闵妃的计谋,她就想找人故意挑事,把我们全部整成疯子,真是歹毒呀!”撅着嘴巴,一脸气呼呼的明月噙着泪花,在书桌旁替褒姒的悲惨抱不平。
“明月,不要流泪,现在闵妃已经把我们当做疯子监禁在此地,我们可以做的就是静静地休息,让奸佞自取其辱。”褒姒娥眉微蹙,淡淡地安慰明月道。
“可是娘娘,闵妃现在在陷害刘妃,她企图把毒害马皇后的罪责反其道而行之,反过来嫁祸给刘妃这个十分怯懦的女子,再这么下去,岂不是让奸佞颠倒黑白,反咬一口?”明月气得咬牙切齿道。
“刘妃,我一个法子,明月,你要可以出去遛弯的话,就告诉周太医,给刘妃进一个方子,让她暂时眩晕,那么闵妃就没有法子逼她了!”褒姒冲着明月嫣然笑道。
周太医在太医院,十分担忧地读着太后的案卷,忽然一张俏皮的丫头脸从窗户露了出来。
“周大人,我是明月!”一个悦耳的声音在周太医的耳边响起。
“原来是明月姑娘,赶紧进来。”周太医立刻掀开细帘子,把朝着外面张望了一下悄悄带着明月进到书房。
“明月,是不是平太后娘娘有什么事麻烦你告诉我?”周太医凝视着十分心急的明月,已经猜了三四分。
“周太医,为了救刘娘娘一命,请大人一定要想法子!”明月恳切地跪在周太医面前。
深夜,掘突和馨月正在翻阅着刑部的案卷,调查事情的真相,突然掘突感到腹中有些疼痛,立刻捂住了肚子。
“掘突,怎么了?是不是吃了什么坏了肚子?”馨月瞧见掘突的痛苦样子,赶紧上前扶起掘突,关切地问道。
“馨月,我被人暗算了!”掘突忽然放下手中的案卷,提醒馨月赶紧消毒。
“什么?案卷上有人下毒?”馨月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快,馨月,请周太医来,务必解毒!”掘突感到毒药十分厉害,迅速吩咐馨月道。
馨月在月黑风高的小巷中穿行,到了太医院,正好发现周太医已经外出顿时急得惝恍不已。
“这不是馨月夫人吗?怎么会在太医院?”此时,一脸奇怪的太医元贵上前打招呼道。
“元太医,救命呀,我们家郑王被人下毒了!”馨月赶紧欠身恳求道。
“什么?郑王中毒?”元贵不由得吃了一惊,立刻跟着馨月上了马车,一路赶往郑府,而偏偏此时,天子水建因为担心刘妃的病情,来到太医院。
太医院中,没有一个人值班。水建信步进来,仔细检查了太医院的脉案,骤然发现,平太后和平皇后的怔忡脉案,完全被人撕掉。
“不好,这几张纸,是给平太后和平皇后开药的药房,药房竟然被人掌握了,说明有人向蒹葭宫下毒!”水建立刻在太医院里翻箱倒柜,竟然没有发现那丢失的药方。
“来人,去蒹葭宫!”水建意识到平太后必然有危险了,迅速飞速跑到蒹葭宫,拂过竹林,窗下的褒姒正待服用苦药。
“太后,不能喝!”水建说时迟那时快,拼命冲进寝宫,一手将褒姒手中的药碗击翻在地。
顿时,地上流淌的药散发出诡异的水汽。
“黑了,果然有毒!”褒姒身边的阿喜和明月都吓得说不出话。
“竟然是真的!这个罪魁祸首断然不是西戎!”水建喘着粗气,十分恐惧地看着一脸迷茫的褒姒。
“皇上,今日多亏了你的这一下!本宫也没有料到,竟然有人这么恶毒,在本宫的药里下毒!”褒姒惊愕地注视着地上骇人的黑色液体,不由得微微舒了口气。
“太后娘娘,您为了保护刘妃,所以故意让周太医开了药促使刘妃嗜睡,朕就是想问问周太医,才偶然去了太医院没有料到的是,竟然会撞见奸佞的阴谋!”水建心有余悸地对褒姒言道。
“皇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褒姒很担忧地凝视着水建。
“太后,罪魁祸首擅自更换了给你的药,朕迅速猜测,是有人想谋害你!”水建从怀中取出了那本缺失药方的案卷。
“皇上,大事不好了,郑王突然中了剧毒,已经休克,明日不能早朝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宫女香莲十分匆忙地前来禀报道。
“好毒的一条诡计,看来躲起来不敢露面的罪魁祸首是想制造太后与掘突同时殉情自杀的假象,来把这个案子彻底掩饰过去,这个可恶的罪魁祸首,究竟是何人呢?”水建一脸激怒地思忖道。
次日,程荣和明超听说昨晚掘突突然中毒,现在已经不能起床,顿时慌乱起来,水龙书人殿,水建龙颜震怒,命令在京城的禁卫军,务必要严加防范西戎奸细,保护京城。